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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可露丽》 70-80(第2/16页)
了,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确实暖呼呼的。
梁以曦拉下他的手掌,两手捧着翻来覆去地玩。他的指骨又硬又粗,捏在手里手感却异常好,修长笔直,温温凉凉的。慢慢地,梁以曦就困住了,眼睛一会睁一会闭,陈豫景后来也没收回那只手,就这么铺着掌心让她两手握着。
秦归如全程当没看见,章叙清直笑,打量半晌,又给陈豫景换了酒。换的酒明显更像酒,而不是饮料,只是度数高,陈豫景这些年很少喝这样高度数的酒,片刻便觉口干舌燥。于是只好再去喝梁以曦的果酒,口感居然清爽不少。他这么换着喝,后面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
文小姐睡得早,吃完在客厅坐了会就上楼了。梁以曦原本还有外婆挨着打盹,这下直接趴在沙发上,靠着陈豫景大腿睡了过去。章叙清送文小姐上楼后回来瞧见,对陈豫景说:“背她回房间睡吧,右手边就是。”
今天这趟确实有点累,梁以曦进了房间都没醒。直到窗口传来烟花的动静。这片离得比较近,一下就把梁以曦吵醒了。她翻身起来,就看陈豫景坐在不远处临窗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烟花璀璨的光影斑驳错落地照在他英挺俊朗的面容上,轮廓清晰,却无端显露出几分疏离和冷漠。他在想别的什么,肯定与当下无关。似乎眼下的静谧与舒适,格外适合某些尖锐的思绪,于是,短暂的情绪抽离,连带着人也有些距离感。
梁以曦从床上爬过去,然后坐在床上伸脚踩上沙发边缘。陈豫景睁开眼,握住她的脚腕,在梁以曦跨过来的时候,往上搂住她的腰肢。
两人一上一下对视,陈豫景注视着刚睡醒的她,好像果酒,温醇馨香,他直起上身,抬头想要去碰她的嘴唇。
梁以曦笑,飞快躲过。
忽然,又一簇烟花爆开,五光十色。
扭头刚要去看,整个人倏地往下一跌,她被陈豫景拽进怀里,下秒,嘴唇被人用力吻住。
第72章 梦话 曦曦,抱紧一点。
他真是喝多了。
手上劲不小, 掐着她的腰,亲的力气也大,唇舌肆无忌惮, 没完没了地吻上来。
不算宽阔的沙发, 落地灯下两人的影子纠缠在一起。酒精浓烈熏人, 混合愈渐热燥的体温, 梁以曦被亲得双颊潮红, 呼吸都不顺畅。
过了会, 她两手捧住他的面庞, 一双水盈盈的眼瞳在他脸上仔细瞧着。为了后面进组, 这段时间头发养长了许多, 发丝垂落在腰际, 整张脸愈发得小, 乌黑衬着皎白, 清丽灵动。
陈豫景同她对视, 宽朗温和的笑意落在眼底, 前一刻思绪离开的淡漠与冰冷消失不见, 深邃的眸子里映出她好像也喝醉了的妩媚模样。
隔着一道窗, 此起彼伏的烟花声里, 崇因寺零点的钟声敲响。
钟声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雄浑沉厚, 仿佛千寻海底的某种巨大鲸鲨,每一次尾鳍的摆动都足以令方圆百里震颤不息。
“新年快年。”梁以曦笑着说。她往下塌了塌腰, 蜷进他怀里, 打了个哈欠。
陈豫景抚摸了两下她后背的头发,又去摸她微热的面颊,指尖去寻她嫣红的唇瓣, 指腹触碰到湿润弯翘的唇角,他低头亲了亲梁以曦发心:“新年快乐。”
如果从相识一刻算起,至今可算八年。
梁以曦发现他还是有了很大变化的。初见时的轮廓依然清晰,一副英俊的样貌,挺拔利落的身形,不动声色地望来,面上一派温文尔雅。
无论根底如何,那个时候,至少他看着是十分好相处的。
现在,梁以曦不由想,大概是真的长了年岁,气质沉淀,眉宇间的痕迹都变得凛然许多。旁人看他的第一眼,是不会想到温文尔雅这四个字的。他的面容也不再有明显的情绪流露,多数时候严肃又冷淡,距离感仿佛与生俱来。
与人相处,最先感受到的也是他的身份带来的迫力,进而来自他的行为处事。
关于他接任汇富,梁以曦多少知道些议论。
起先是他的“结局”,多说他下场不会好。前后梁瀚桢,后有辛高勇,汇富银行行长的位子从没这么被阴谋论过。继而是他的为人,说他背信弃义、恩将仇报——这还是那次章叙清急匆匆打电话来问曾家嫁女之事时同她说的。
“小曦,人是会变的”
说完曾家的事后,章叙清停顿几秒,同她感慨陈豫景近年的一些变化:“你不知道,他有个上司,就是坐他之前那个副部的位置,牵涉了辛高勇的案子,调出去快三年,今年年初的时候调了回来。”
“我听说这个上司对陈豫景还是有很多提拔的,但是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吗?”
梁以曦不是很清楚这里面的一些职务,也不是很明白其间错综复杂的人事,但那个时候,章叙清说的话,让她见识了陈豫景的另一面:心狠手辣、毫不留情。更重要的是,难以捉摸——他的处事在旁人眼里似乎变得不那么磊落,甚至有些负面,他人前的形象也愈加高深莫测。
“还有一件事,说他上位之后安排之前的一位下属、跟着他许多年了总之也不是很好听的话。”顿了顿,章叙清到底没说完,她只是道:“小曦,我是想你明白,不要把人看得太简单。”
章叙清说的这些,梁以曦通通不知晓。
她甚至想象不出陈豫景的不顾情面与冷酷阴狠。太陌生了。
不过后来事情解释清楚,章叙清还是十分严肃,她语气迟疑,却是显而易见的担忧:“他那个位置,牵扯太多,你能保证这样的事下回还是空穴来风吗?还有之前被绑架,我和你舅舅一直搁在心里,他能保护好你吗?”
“许多事他是不会和你说的,小曦你要知道”章叙清欲言又止。
章叙清的意思梁以曦很明白。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不过一个沟通。对那些亲密关系里的人更是如此。章叙清认为,陈豫景对她“隐瞒”多于“坦诚”。那个时候,梁以曦没敢说自己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陈豫景对自己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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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十分坦诚的。
农历新年的钟声响了许久终于停歇。
烟花还在持续。湖州的冬夜寒气逼人,更深露重,窗玻璃上雪白的雾忽隐忽现。
怀里的人挨着像是已经睡着,陈豫景直起身准备抱她去床上,刚一动,就听梁以曦说:“陈豫景,如果,我说如果——”
她的语气好像在思考什么哲理性的问题,大概因为思绪在章叙清的话里停留了片刻,以至于这会开口都有点神神叨叨。
“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或者中间确实分手了,你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和别人结婚了?”
她已经跳出当下,去设想另一种符合身边大部分人期望的关系发展——在这个情意脉脉、辞旧迎新的时刻。虽然确实适合谈心,但她谈的大概不是心,而是陈豫景的高血压。
陈豫景发现,世间的道理本质上都是共通的。都是硬币的正反两面。
比如,悲喜两个字总是挨在一起,苦乐也是。这提醒世人,不要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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