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清北考科举: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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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地上,银鱼白的里衣,收束起他纤薄腰身,更显长开后高挑的个子,抬头时,是令人心头一跳的眉眼如锋。

    公羊慈自认为自己是个很不一般的人了,至少他在世上没找到过同类。但他看到沈清和时还是有种奇特的感觉,总能唤起些陈年的追忆,但终归是截然不同。

    他这个人,太锋利,太自由,太难把控,在这个世上注定要多吃很多苦头。他似乎明白为什么沈清和惹恼过越霁,越霁却不直接杀他,和这样的人,不管是成为朋友还是对手,都有无穷的乐趣。他们间有这份羁绊,正好让自己钻了空子,能真正在大雍的顶层世家前露了脸。

    他会钦佩这样的人,但不会想成为这样的人。

    “走吧,沈公子。”公羊慈侧身先让开一条路,遥光想去拽他,最终还是难挡他的去意。

    “回去吧。”

    沈清和轻轻推了一下他,眼眸里似有深意,遥光抓空的手还停在半空,只能恼怒又无力地收回。

    ……

    没有绑手没有绑脚,和公羊慈乘的同一辆车驾,若他是俘虏,已经是相当优渥的待遇。

    沈清和上车后就闭了眼,不想和身边的马仔有任何多余的眼神交流。

    公羊慈轻笑一声,对这样孩子气的行为抱以宽容的态度。

    “确切来说,我们并不是敌人,我也不是一心要害你,我曾给过你很多次选择的机会,真的很多次。你本能避开这个最终的陷阱,可你还是,义无反顾地踏进来了。”

    “关你鸟事。”

    沈清和现在直往外冒邪火。

    这粗鲁的应答让公羊慈愣了一下,他看向身边青年,沈清和只穿着单衣,歪靠在车壁上,扬起下巴斜着眼睛看过来。他即将面临命定的结局,也没见丝毫焦心。

    “我们都并非门第出身,这个世道病了,凡人的力量微末,是救不了的。”

    沈清和简直厌烦投了,什么不行不可不允许,他都要听吐了!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好似读了指令的机器,叫他认命认命认命!

    被扣住的是我,越霁要搞的也是我,用得着你个二五仔在这里悲天悯人、教我做事!

    他一脸不耐烦,公羊慈只是像看个叛逆的孩子一样,沉沉地叹了口气。

    “你应该听过我的故事,嗯,一个妄图攀高折枝,最后头破血流的故事。”

    沈清和懒得和他说话,对他的故事也不置一词。当上一州之牧,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望尘莫及了,算什么头破血流,卖惨也卖的没滋没味。

    公羊慈看出他的不屑,只笑笑,“我对魏氏有仇,这不假,但我也对小柔有情。时务不容我们在一起,为了她,我得向上去。”他盯着沈清和,“你能明白吗?只是州牧,但还不够,远远不够,在魏家这些年,我见到了天外天,有些人无须官职傍身,自有风云能任其搅弄。”

    沈清和神色动了动。

    “所以你故意假传消息,告诉魏生我愿意合作,又转头同我说魏氏想对我动手,是想引我们争斗,将云中郡的水搅浑,好让你的新主子坐收渔翁之利,三头通吃,所有人都利用了个干净,好算计啊。”他通透了一切,从交职见面的那日,公羊慈就在筹谋这局棋——或许更早,在自己身上废了这么多心思,沈清和都想给他鼓掌了。

    “从魏家的狗,到越家的狗,公羊慈,你真是天生当狗的命。”

    如此犀利,和指他鼻子骂没差。

    “我要让魏家开正门,光明正大地将小柔迎回去。我要站在她身侧,从此再无一人敢置喙。就是当狗,那又怎么样。”

    公羊慈的胸口轻微起伏两下,他视沈清和为还未收心,不分朴石和珠玉的稚子。他作为过来人,悲天悯人地提点几句,“棒打驱逐的弱犬,和仗势刁悍的恶犬,二者的区别不比人和狗大——就像今日,你我的区别。当了人又怎样,连明日的太阳都见不到。沈清和,你后悔吗。”

    “后悔个球!”

    沈清和终于忍不住,反手拽住他的领口,两张脸瞬间挨得极近,“这个不得己,那个怨不得,当了恶人就别满口苦衷,真是叫我恶心。公羊慈,若你爽快点承认就是卖我求荣,我还高看你一眼。你不是狗,你是阴沟里的伥鬼,你踩着白莲教的万千骨血上位,还想扯张遮羞布充人,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呢?!”

    来我这里找安慰,我都还没抑郁呢!

    这一连串废话,无非是做了不干净的事,还想着洗白白当干净人!自己说还不够,要拉着别人也赞同,心理医生还按小时收费呢,他没义务也没心情帮公羊慈做心灵疗愈!

    公羊慈低低哼笑了几声,也伸手,按住了沈清和抓在自己领上的手,眼里已经爬上血丝,“我不向上走,就是别人踩着我上去!魏家多的是心狠手黑的角色,我不接管苍州的白莲观,也有其他人来管,他们未必有我仁慈!”

    沈清和直视他有些微偏执癫狂的神情,慢慢摇了摇头,松开手。

    好笑,真好笑。

    可怜,真可怜。

    所谓道不同不相谋,话不投机半句多。

    马上就是场硬仗,还生生被他激得吵架,真是昏了头。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双手支在脑后,看公羊慈腕上那串宝华寺请来后就不离身的佛珠,一颗颗内敛无光,此刻正因主人先前的剧烈动作而晃动。他突然想起先前故意询问公羊慈为什么不去白莲观求庇护,他当时回答什么来着,总之装得还真好。

    “你手上沾了多少冤魂,竟然还去佛寺祈愿,也不怕这东西给你夫人带来灾祸。”

    公羊慈平复心绪,将檀木佛珠掩回袖里。

    车身晃了一下,慢慢停下了。车夫掀了帐子,他裹着一身黑袍,头戴竹笠,只露出一双眼睛。一身江湖气,不似普通仆役,开口便叫了沈清和下去。

    沈清和提着下摆掀开车帘,临了想到什么,还回头看上一眼,唇边是恶劣的笑:

    “究竟是你夫人想认祖归宗,还是你尝了甜头,也想操弄操弄权势,只有你清楚。皮套待久了就撕不下来了,谎话说多了,公羊大人,可别把自己都给骗了。”

    公羊慈看清他眼中似有可悲,似有怜悯,他生平最讨厌被人可怜,攥紧的手背上浮凸起青筋。

    刚要为自己分辩,只穿单薄衣衫的黑发青年已经走远。

    公羊慈自认他们已是生死之敌了,他却一刻也不曾回过头。

    第59章 59 困兽犹斗

    车夫走在前面, 沉默得像块石头,沈清和主动与他说了几句话,他似一个字也听不到般缄口不言。偶尔瞥来视线不像普通人, 如无光的朴刀,沈清和才猜想他应该是死士一类的人, 也不再同他说话了。

    本在想越霁会在哪里同他见面,意料之外的是, 车驾最终停在一处大宅侧门口,宅内几番进出, 雕梁画栋, 盖覆景深, 梁下悬挂的纱灯上赫然写着‘魏’字, 他心里咯噔一声, 脚步一顿, 黑衣车夫敏锐觉察, 等他回过头看来, 沈清和才收敛起神色,继续跟他走。

    设下天罗地网要人来, 必不可能是来款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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