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回响: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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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恶鬼。

    李司净闹得狼狈不堪。

    十五岁的女孩子,再怎么瘦弱,力气也足够惊人。

    他踩在湿滑的池底,好几次都要摔倒。

    终于理解了严城为什么见面就绑他。

    要是他知道陈菲娅这么不想得救,他就该带着绳子来绑,省点力气!

    “哈哈哈!”

    水声哗啦的争执间,传来了尖锐的笑声。

    似乎有人看着他狼狈的救助一个不希望被救的女人,感到格外畅快,嘲笑着他的努力。

    李司净在那道刺耳笑声之中,力气变大了许多……

    不对,是陈菲娅停止了挣扎。

    几乎昏过去的陈菲娅,哪怕落进水里,李司净都能轻而易举的将她拽到岸边。

    一场看起来简单的救助,令李司净疲惫不堪。

    他理解陈菲娅的孤独无助,恨不得去死的绝望,但他希望陈菲娅不要那么轻易的做出选择。

    至少,不要死在这座大山。

    “嘻。”

    李司净骤然听到一声笑。

    阴冷潮湿,仿佛从寒潭深处传来的笑声,比起刚才哈哈大笑的嘲讽,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猛然起身,凝视幽绿的池水。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在自己的倒影中,见到了一道瘦弱的身影。

    那道身影模模糊糊,堪堪汇聚成一道人形。

    没有面容、没有表情,仿佛是漆黑淤泥里产生的鬼魅,从深不见底的水池里走出来,散发着莹绿的光芒。

    李司净脸色苍白,恐惧的后退。

    那团人影般的光,似乎察觉了他的害怕,远远停在原地,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水波纹,发出凄厉的嘲笑。

    “李铭书连命都不要,就教出你这样的笨蛋。”

    嘲笑鄙夷,冷漠得如同李司净的童年梦境。

    他指尖冰凉,仿佛被施加了定身术一般,无法动弹,只能盯着那道幽光身影,抱起昏迷的陈菲娅。

    两道身影仍是瘦弱,李司净无法阻止她们的离去,却在身影消失之前,忽然能出声了。

    “外婆!”

    那是他的外婆。

    是他从来不敢面对的可怕女人。

    可是外婆在这里,那么外公就应该也在这里。

    李司净焦急的呼喊:“外婆!”

    那道背影并不回应,渐渐消散。

    李司净感受到彻骨的冰寒,费劲的想要追过去,他好不容易能够挪动步子,又失去了方向。

    外婆是往哪儿走的?

    她要把陈菲娅带去哪儿?

    妈妈呢?

    外婆在这儿,她是妈妈的妈妈,只要追上她,就能找到妈妈……

    李司净的所有念头,都在寻找那道消失的身影,他双腿灌了铅一般沉重,也无法阻止他的前行。

    突然,有人抓住他的手臂,将他往后一拽——

    “你想死吗!”

    严城一声呵斥,李司净终于回神。

    眼前深潭阴沉,他大腿已经没入了寒冷的池水,再往前一步,就将彻底落入池底。

    而这片孤苦凄清,死过许多女人的寒潭,已经不见了外婆和陈菲娅的踪影。

    “……你带陈菲娅来做什么?”

    李司净对严城,总有数不清的问题。

    “她和我外婆又是什么关系?”

    不对。

    李司净更应该去问:

    “我的外婆……”

    他的外公心心念念带他去探望的那个存在,形如鬼魅,状若精怪,绝对不可能是人。

    “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们属于这座山,像你的妈妈一样。”

    严城的手臂鲜血横流,混入寒潭冰冷的水中,依旧牢牢的抓住李司净,唯恐他一个猛子扎进寒潭。

    “女人走进祭坛,能够实现愿望,男人走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第40章 第 40 章 她的未来不必有我。……

    李司净永远无法理解这些神神叨叨的家伙。

    严城却神色肃穆的说:“这座敬神山, 也叫祖宗山,是周朝氏族的祭祀之地。”

    不同于祠堂、庙宇的祭祀, 那些信奉先祖显灵的人们,早在这样的山里,修建了一座通天祭坛,聆听神谕。

    天幕地席,日夜祭奠,庇佑了氏族兴旺,昌盛至今。

    “太久远的规矩,流传下来已经变了样子。现在贤良镇筹备的祭祀庆典,都是经过李铭书编撰的内容。而他故意隐瞒的那一部分神谕,就明确写了, 山里的女人进入祭坛, 能够实现愿望, 而男人会死。”

    李司净听完, 又一次直面人类的愚昧和外公的苦心。

    他嗤笑着挑明所谓的神谕。

    “明明就是男人怕死,才叫女人去死。”

    没有道理、没有根据的传统, 杀死一代又一代的女人。

    追究起缘由,无非就是相同的原因:

    因为掌权者是男人, 所以女人去死。

    因为受益的是强者,所以永远给另一方套上弱者的枷锁。

    蛮荒的弱肉强食, 却要被这群家伙盖以“传统”“规矩”“自古如此”, 在部分人的私心里, 变得冠冕堂皇起来。

    李司净走出寒潭,风一吹,浑身瑟瑟。

    他想起半山腰被烧毁砸烂的土地庙,尤为讽刺的说道:

    “就算这座山有祭坛, 五十年前也该被毁掉了。”

    严城没有出声,走回岸边,撕碎了缠在腰腹的白布,试图裹起流血的伤口。

    李司净在月光下,见到他手臂凄厉的伤口,流着血,翻开皮肉,像是经历了野兽撕咬,惨不忍睹。

    看他费劲的,似乎右手已经麻木的失去知觉,只剩左手能够搭把力气。

    李司净不是烂好人。

    但他要严城活着,救回他的妈妈。

    所以直接拿过白布条的另一节,给严城包扎伤口。

    靠得近了,他才发现白布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

    读不懂的文字,仿佛是道教的云篆,形成了别样的纹路。

    这样的纹路染了血,竟让李司净觉得眼熟无比,一时间又无法清楚说出它们的归属。

    严城没有拒绝,看他帮忙缠好了手臂。

    “你学过急救?”

    李司净没有跟他聊天的兴趣,他们仍旧是目的不同的敌人。

    他沉默的包扎,突然手腕一转,一声不吭的用剩下的一大截布条,将严城手腕也捆了个结实。

    这才回答:“我还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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