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法则: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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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提什么爱不爱。

    盯着地上的黑卡,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感觉金钱真是个乏味的东西,什么都干不了。

    不过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一颗一颗系好扣子,就像亲手掰回走向歧途的轨道。

    “岁聿……”她很轻地在背后叫他的名字,床单皱巴巴攥在手心,“这算,满意吗?”

    他低声犹豫了片刻,等走到门口才心情颇好地说:“算。讨人欢心你很有天赋。”

    没回头,自然没看见床上落魄的身影在他走后微微轻颤的身子,压抑的悲声闷在掌心,顺着指尖晕染在床上,无助地缩在大床上,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些道歉更不知道是跟谁说,是她自己还是王业平。

    胸口涌动,来不及下床跑到厕所,对着一旁的垃圾桶不停干呕,来之前没吃东西,吐出来的全是黄水,口腔泛着苦意,随之掉落的是眼泪,胃里一阵阵抽着痛,只有蜷缩在一起时才能缓解痛意。

    日上三竿,她是被透着暖意的太阳照醒的。

    恍惚间以为是在乌鲁。

    伸手想要抓住那份温暖,光线透过指缝,落在眼中,她静静地想:原来平海也会有这么好的天气。

    昨晚手机没电了,她重新给手机充上电,蹲在桌边等开机。

    过往的生活一直很简单,她没有什么社交,也没有工作,所以手机这种东西,她的期待也不多,只是今天不同,她有想要联系的人。

    现在,立刻,马上。

    在电量达到20%时就忍不住拨通了电话。

    空旷的风声。

    这么好的天气也有风吗?

    “王业平……”嗓子哑的不成样,只是喊这个名字,她就红了眼眶,“你还好吗?”

    对面不说话,她也不敢说,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她去不了上京,怎么和他解释她不是自由的,怎么和他解释他现在这样真的是她害的。

    不过好在,在她可怜巴巴说出让人后悔的话之前,那边先一步开口——

    “小景。”摸着手里的票根,一下又一下,锋利的边角将手指划开一个小口子,他像是不知道疼般,还是那样摸着,“我要回上京了。”

    看了看大屏幕上滚动的时间,喉咙滚了滚:“平海机场,十二点半。”

    今天平海的天气是很好,他从凌晨一点坐到现在,没有一架飞机延误,机场内人来人往,无一不夸今日的好天气。

    好天气好啊。

    “你等我。”

    他听见手机那头拔插头的声音,还有她慌张悉悉索索的收拾。

    她说:“你得等我,王业平。”

    七个字,透着威胁,被她那样说出来,还有几分值得心软的恳求。

    他盯着大厅外一架架起飞的飞机,点点头,没出声。

    十一点十分,电量20%,她穿好衣服开始往下赶。

    王业平:“小景,不要急,慢慢来,能赶得上。”

    十一点十七分,电量19%,在酒店门口成功打上车,她催师傅快一点儿。

    王业平:“这个消息太突然,是不是吓到你了?”

    十一点三十二分,电量15%,去往机场唯一一条大道上堵车,她问了三遍司机后——

    王业平:“小景,冷静点儿,只是堵车而已,要不要我给你讲个笑话?”

    她:“王业平你能不能换个航班?”

    他自顾自讲着一点儿也不好笑的笑话。

    十一点四十分,电量13%,道路疏通,在她滴滴答答的抽泣声中,司机把油门踩到底。

    王业平那边大喊:“师傅!你开慢点儿!注意安全!”

    十二点十分,电量2%,她从出租车上跑下来。

    手心全是冷汗,冲进偌大的机场,突感呼吸困难,在原地急得跺脚:“你不是说会等我吗!”

    来往的人惊异地看着站在大厅中央眨巴着通红的眼着急找人的她,想上来帮忙,看见她在嘟嘟囔囔打电话没好意思上前。

    那边不说话,她有种暴躁的无力感:“你也骗我是不是!王业平!你走为什么不和我说,不等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了……”

    情绪正激动,一只绿色青蛙玩偶出现在眼前,吓她一跳。

    “我们小景怎么变成小包子了?”

    他从身后探出头,露出洁白的牙齿,冲她笑得灿烂,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和哭花的脸,佯装诧异:“你这是参与三战了?还是刚刚穿越回来……”

    所有的话被一股力量吞噬。

    她惦着脚抱住他,力气之大好像要把他活生生勒死,满腹委屈再也憋不住,在他耳边呜呜咽咽:“我以为,我以为你真不和我说再见了,王,王业平,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说,不是说,说一起去上京吗,你怎么不问问我,你要和我绝交吗……”

    天呐……

    早知道还是偷偷走了。

    努力咽下喉间的涩意,指骨微张,僵硬地在她头上拍了拍,本来准备了一整晚的借口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窗外又一架飞机起飞,光影照进来,刺目难忍。

    他轻声:“小景,我不带你回上京了。”

    如果要当恶人,还是应该他来。

    怀里的人明显一顿,惨兮兮地退了一步,盯着他,似乎在检验自己是否听错,又像是在看他是否说错了。

    王业平笑了笑,藏在袖下的手越捏越紧,几乎嵌入肉中,干巴巴念着台词:“我知道你,也算是个富二代,你家就你一个女儿,我把你带走,伯父伯母非得杀了我不可,我承担不起啊,所以,我决定自己走了。”

    故意抹掉她的另一个身份。

    也不算是故意。

    他不愿承认,也不愿接受。

    没资格谴责岁聿,他又是什么好东西呢,看见她在另一个男人怀里被迫迎意,他当时第一个想法不也是逃吗?

    你问他为什么不去抢,说到底不也是接受不了她的身份吗?

    岁聿是强盗。

    他王业平就是懦夫。

    “前往上京市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京航MU6666次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请您抓紧时间……”

    故作轻松地插着口袋从她身边大步走过,“小景,不开心的话可以主动来上京找我。”

    白色行李箱平稳地在地上滑动,人群涌动,他只要再走几步很快就会被淹没在人海中。

    人声喧闹,他还是先听清了她的声音。

    她说:“我在平海只有你一个朋友,现在我的朋友要去上京了,王业平——”

    她现在。

    他希望她能痛痛快快谴责他一顿,最好毫不留情面,说些老死不相往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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