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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潮汐法则》 40-50(第18/29页)
在她眼里现在他的行为和耍流氓没有任何区别,她是被逼无奈不得不暂时寄居在这里,但不代表他们之间关系发生变化,就算是有变化也是在不断恶化。
被吼了一声,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起身,难免落寞:“你要是害怕,可以找我。”
她说:“岁聿,我最怕你。”
抱着猫,明明那么凶,可还是在看不清对方的黑夜中红了眼睛。
她的喊叫与打骂从来不是示威,而是恐惧。
很多话是淬着血的,吐出来伤人,咽下去害己,岁聿想,恨吧,恨吧,恨到有一天忍不住杀了他,死之前他也不会放手。
后面几天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岁聿请了一个做饭阿姨,每天定时定点来做饭,楼下喊一句“夫人,饭做好了”就走,她在四楼鲜少下来,饿的饥肠辘辘才把凉了的饭菜吃上。
他的车灯亮起,她就准时关灯。
景昭一直知道,关灯之后他总是会在她的床头站一会儿,不知道在看什么,就那么站着,一开始她还熬着等人走了才睡,后来发现他什么也不做,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那天出门遛猫,小院里不知道谁打理的,一片春光,隔着很远就看到那抹消瘦挺拔的背影,脚步停在门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人察觉到视线,转身对上她的目光,金丝眼镜下一向沉稳冷静的面容也发生了变化,嘴唇蠕动,他先笑了下:“夫人。”
那个在平海市唯一一个一直把她当成岁家夫人的人,也是为数不多在她“死”后真正为之悼念的人。
“金秘书。”
没有多余的话和解释,两个人默契地叫着以前的称呼,时隔三年,大部分事情都变了,但这个时刻,他们就像是站在了三年前的原地。
他怀里还抱着一堆文件,往日金秘书进别墅和进自己家一样,没什么太多规矩,现在站在冒着新枝的树下,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的主意。
她把猫放下,穿着公主服的灰猫迈着懒惰的步伐踩爪。
走到他面前,还是说了句:“好久不见。”
两个人看着大猫围着一朵蔷薇嬉戏,金秘书的目光柔和下来:“这些年辛苦夫人了。”
“金秘书,我已经不是…算了,你怎么喊都行。”
风吹过,掀起她的头发。
平海的风一如既往的潮湿。
“这些花,岁总年年种,年年都活不过明年,想来只有夫人能种好。”
小院里总共没几种花,还都是好养活的,她扬了扬唇,摇摇头:“不喜欢自然养不好,强求不来。”
是说花,也不止说花。
金秘书扶了下眼镜,这些年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得知岁聿把人强行拐来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劝。
两个人,一个不愿意问,一个不乐意说。
拧巴在一起,和每年种每年死的花有什么区别,总归是折磨。
“夫人,给他点儿时间吧。”金秘书叹了口气,很多话本不该他说,但有些误会要是一直不说清楚,就会不再是误会,而是心结。
“岁总是没有种花的天赋。夫人房间里第一盆小雏菊他就折腾了很久,后来每个月买一盆,每个月都死,说来奇怪,一盆花,只要按时浇水和晒太阳,总不至于死掉,但他可能就是运气不好,一直养不活。”
那个时候他就和一个耍脾气的固执小孩一样,买花死花然后脾气不好。
“说出来夫人可能不信,岁总现在的白头发就是被这事气的,听起来很幼稚吧。”
变幻莫测的天,鼻尖是湿漉漉的味道。
她偏偏头,愣了一下:“什么白头发?”
“啊…”金秘书也跟着愣了下,不确定开口,“夫人不会也认为岁总是自己染的吧……不过也不怪您这样想,外界也是这样看的。”
毕竟说岁聿因为种花种不出来白了头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又有谁会信。
“他可能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金秘书转头,整个人身上多了几分成熟无奈,“夫人也是,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想想。”
景昭看着不远处的蔷薇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喃喃:“过去的都过去了。”
对于岁聿,她的新鲜感还能有多少,就算是现在,他对她到底是愧疚多一点儿还是偏执多一点儿,谁又说的清楚。
“金秘书。”
两个人正默声思考,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岁聿穿着大衣,一如当年,除了金秘书提到那些头发,黑发中杂乱的有几缕白发,当初她真的以为是挑染。
大概是在背后站了有段时间,毕竟车停在外面,但鼻尖隐隐透着红色。
被喊到,他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岁总,这是上个月公司的财务状况汇报。”
拿过他手里的东西,打开文件扫了一眼,声音淡漠:“下次不要拿到家里来了。”
“……”
以前因为岁聿不分公私,只要是任务,不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要做到。
往别墅或是他住的地方跑跟家常便饭一样。
如今说这种话,金秘书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再抬眼,她已经抱着猫进去了,全程没和他说一句话做一个表情。
在她眼里,他连地上的杂草都不如。
毕竟他刚刚亲眼看到她盯着某株花盯了很久。
缓步走过去,伸手,花瓣被攥成一团,鲜红的花汁顺着指缝流出来,最后葬身于泥土中。
进屋,她的气息尚存,从厨房里出来的女人自己倒了一杯水,准备上楼。
“景昭。”出声拦下她。
睫尖轻颤,她转头,淡淡地看向他。
只是他往前走一步,她便后退一步。
一直是他三年未曾靠近她一分一毫的距离。
那刺痛的距离。
一旦攀生出占有的枝桠,不需要多少浇灌,就会变得不受控制,可怕地汲取全身的血液,以骨髓为养料,再也无法摆脱。
“你怕我。”
骨节握的咯咯作响,他轻飘飘说出的三个字,似乎不带任何情绪。
但宛若平海市的风,潮湿中完全相信不到接下来它会带来一场多大的风暴雨。
她不说话。
是他最讨厌的回应。
默认是最无声有力的攻击。
乌云逐渐遮盖住太阳,屋内也渐渐暗下来。
他突然一只手撑着脸无声的笑起来,身体剧烈抖动,再次抬眼,那双本就不冷静的眸中如同深渊,几乎要把人吸进去搅碎。
“你怕我什么?是因为我杀过你吗。”
景昭皱皱眉,觉得他又要犯病了,端着水杯转身要上楼。
杯子四分五裂的声音发生在一瞬间,等她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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