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今天还在演吗: 2、选择总是一半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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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宴从地上爬了起来,拨开身前拦着的密密麻麻的绿色藤蔓,迈步朝着过来的方向走了出去。

    “你走错了,神殿是在...”

    “没走错。”

    系统卡顿了一瞬间,在虞宴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他才像反应过来似的,开口问道。

    “你要去找那只雌虫?”

    虞宴没有出声,系统却冷冷地开口,似是在警告他。

    “那我需要提醒宿主,处于求偶状态下的螳螂种雌虫会出现攻击雄虫的行为,而这一攻击本能随着雌虫的等级的提高会越发的明显,刚才的那只螳螂种等级在s级至ss级的区间。如果你贸然前往,当场死亡的可能性在73%左右。”

    虞宴的脚步没有减缓,他保持着步速,朝着回来的方向走去,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小时候院里的孩子在恶趣味发作时,最爱顶着那张憋笑的脸逼着他回答一个问题。

    “虞宴,虞宴,你是喜欢吃屎味的巧克力还是喜欢吃巧克力味的屎啊?”

    问完问题的小孩,总是会嘻嘻哈哈的一哄而散,留下一地被踩得乱七八糟的画纸。

    虞宴很讨厌这个问题,但是在长大的过程中,他遇到过不少类似的恶心问题,其实对于这个问题,在一开始他就有了答案。

    前者再恶心也是巧克力,而后者再怎么“好吃”也改变不了他的本质,而系统给出的选项似乎又回到了这个最初的可笑问题。

    哪有什么白捡的馅饼,尤其是这个鬼系统给的馅饼。

    在刚才的打斗中,虞宴发尾的头绳已经被磨断了,此时一头及肩的黑发随意的散乱在他的胸前,有几缕凌乱的发丝顺着夏日的风在空中胡乱的飞舞着。

    他的脖颈处也渐渐爬上了一层红痕,那片红色像是攀着墙体的爬山虎,一路攀上了他的下半张脸。他那张惨白的脸配上那双泛着幽蓝色的眸子,在阳光下说不出的怪异。

    他低头躲过了要贴上自己脸的花卉,头也不回地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阳,那是与人世毫无两样的阳光,但是却再也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太阳了。

    虞宴将手臂上的衣服向下拉了拉,对着空中并不存在的系统喊了一声。

    “系统?”

    “我在,宿主是否要改变路径。”系统不假思索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虞晏没有回他,身上的红斑由于没有这三个,而一路攀上了他的下半张脸,他顶着那张诡异的脸对系统轻声开口。

    “帮我开一下你的那个遮阳伞,好晒。”

    系统没吭声,尽管它还是老实的开启了遮阳的功能,但虞宴就是知道对方绝对是不爽了。

    但...那又怎样?

    *

    虞宴的记性很好,几乎没花多久就回到了刚才的位置,有了系统对部分光线的屏蔽,他身上红斑蔓延的速度又慢了不少。

    他走到了那处熟悉的墙沿处,那个高大的身影却和刚才所见的那个样子完全不同。

    他整个人像是失去生息般蜷缩在原地,空气中弥漫着一故浓郁的香味,这种味道不同于任何一种已知的味道,以至于虞宴并不能准确的形容它。

    他站在远处打量了那人许久,在确定对方没有任何清醒的意图之后,才放轻脚步朝他走了过去。

    虞宴在他面前蹲下了身子,青年的呼吸孱弱得几乎听不见,若不是他的胸口微微起伏,虞宴甚至怀疑他已经死去了。

    他屏着呼吸将手伸向了他的手心处,身后的那只手紧紧地抓着那只棍子,随时准备着敲闷棍走人。

    指尖与手心相触的第一瞬间是热,像是将手伸入了一汪蒸腾着的沸水,热意顺着指尖一瞬间窜向了虞宴的四肢百骸,脸上的红斑肉眼可见地褪了下去。

    虞宴感受着身上的变化,缓缓张开了手,将自己的手覆在了青年的手上。

    两者的手只是轻轻地贴在一起,像是小时候关系好的小孩上课要手拉手一般,这是一个有些幼稚的动作。

    在虞宴没有注意的角落,青年雌虫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了下来,而他身上那居高不下的体温也逐渐有了下降的趋势。

    就当虞宴意味这次真的能这么幸运的时候,雌虫却是猛地收紧了手,将他的手死死地攥在手心里,整个脸贴上了虞宴的那只手。

    金发雌虫像是一个在高山上攀岩的旅人,在即将坠落深谷的前夕,抓住了最后一根藤蔓。

    他的呼吸十分的急促,呼出的热气几乎要让虞宴感到一种灼烧感。他想要将手抽出来,但却发现了不对。

    似乎不只是他因为接触而身体好转,这个..雌虫也是。

    他露出的上半张脸在肉眼可见的变得红润,而身体的体温也在缓慢的恢复正常...

    虞宴的动作迟疑了片刻,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其实完全没必要在这里仍由这只雌虫抓住自己,他应该趁着这只雌虫神智不清的时候迅速的离开,那是最保险的办法。

    但是...

    他抓的太紧了!!

    等到虞宴彻底摆脱那只雌虫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最后是虞宴强行掰开了他的手指,才从他的身边离开。

    恺撒的眼睫震颤着,在虞宴离开的十分钟后,他猛然睁开了眼,而同一时间,四周拦腰粗的桐树几乎是在瞬间被拦腰切断,切口整齐得像是被一把镰刀在霎时截断。

    他坐起了身,骨骼随着他活动身体的动作而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他拾起了自己身旁的那片布料,双指一碾,布料顿时如同碎屑般簌簌得落在了他的脚下。

    他站起身,抬脚碾过那片碎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一片狼藉。

    *

    “喂,那边那个亚雌!”

    虞宴没走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刺耳的沙哑声响,他原本打算装作听不见,但向前走的动作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道甩在面前的鞭子拦住了去路。

    甩鞭之人的力道很大,激起了一地尘土,随着鞭声同时响起的是一道阴冷的声音。

    “我在和你说话,不回话是贱骨头又痒了吗!为什么这个时间不在你的工位上,你的编号是多少!”

    两者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近,但只是几秒的功夫,离虞宴尚有数十米远的人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对方的力道很大,单看地面那道深深的鞭痕,便不难想象这一鞭若是直接落到肉.身上会是什么感觉。

    夸张点说,这一鞭下去,皮开肉绽都是轻的,而这一鞭是朝着虞宴的脸抽去的。

    无疑,对方丝毫不考虑在这一鞭下,虞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挥鞭者身着一副薄甲,腰间挂着一条带着倒刺的鞭子,大腹便便的样子似乎要在下一秒将甲片崩裂。

    他面色凶狠地望着虞宴,一击不中之后,明显更不耐烦了些。

    在看清虞宴的长相与衣裙下摆处的破裂之后,雌虫面上的狠郁变成了一种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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