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今天还在演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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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对面眼神冷漠的雌虫,突然觉得安谢尔竟是比自己还要多了解几分恺撒,这个认知让他没来由地感到几分不适。

    “抱歉,是我的错,需要我为您换一副新的酒盏吗?”

    “你觉得你错了?”

    恺撒没直接回答他,反倒是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虞宴知道他在指什么,却是偏偏绕开了那个话题。

    “自然错了,所以殿下要给我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吗?”

    “呵”

    恺撒撑着脸,仰头看着虞宴,用目光一寸寸勾勒着亚雌微垂的眉眼,眼里却是透出几分兴味。

    “是吗,你要什么机会。”

    “为您换一副新的酒盏。”

    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停下了,连带着恺撒嘴角那抹刚刚扬起的弧度都荡然无存。

    雌虫无赖似地轻轻扣了扣杯壁,几滴鲜红的酒液随着震动溅落在了桌子上。

    “我还就喜欢这个酒盏,你要怎么办?酒太多我喝不掉,但我喝酒向来不喜欢倒掉。”

    恺撒笑眯眯地望着虞宴,将一身暴虐藏了个干干净净,但是却把“和你过不去”五个大字明晃晃地挂在了脑门上。

    他就这么瞧着虞宴,笑得像只午后伸懒腰的猫。

    虞宴瞥了他一眼,将对方的恶趣味尽收眼底。

    赶在恺撒下一次开口前,他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面色如常地举起酒杯朝自己喉咙里灌了下去。

    上下滚动的喉结随着嘴角微微渗出的酒液映在了恺撒的眼里,以至于对方一时竟忘了自己方才的目的。

    待虞宴擦拭好酒杯递给他,这才原形毕露地臭了脸。

    “我让你喝了吗?”

    “殿下也没说不让我喝不是吗?”

    恺撒:

    他想要威胁地瞪对方一眼,却是一眼望见了虞宴因为酒气而更多了几分色.气的脸,嘴里的话硬生生从刁难变成了一句口不对心的讽刺。

    “真丑。”

    虞宴:

    恺撒冷哼了一声,语气里虽是硬撑着不放,但是语速却是有些快。

    “穿一身白丑死了,怎么,你要改行去当神棍了?”

    “劳殿下费心,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气氛再一次因为虞宴的这番打太极冷了下来,虞宴倒是很享受恺撒的沉默。

    只不过对方显然并不这么认为,待恺撒还要出声刺几句之时,虞宴却是率先低声打断了他。

    “陛下来了。”

    恺撒和蒙托坐得近,虞宴也多多少少知道恺撒的处境。

    这句提醒完全是出于好意,但是恺撒却是完全不领情,反而眉头一挑,找到了讥讽他的新点子。

    “来就来了,你关心个快死的糟老头子做什么,怎么,你还想给我做雌父不成?”

    虞宴匪夷所思地望着大马金刀坐在位置上的恺撒,他完全不理解对方的脑子到底是怎么转的。

    脑子一动,什么不着调的鬼话都往外冒。

    这和狗儿子一个脑抽,逮着人就问“怎么,你要做我小妈?”有什么区别。

    虞宴彻底没了脾气,眼睛一闭,在他旁边当起了雕像。

    恺撒却是微微眯起了眼,心里有些后悔却又有点微妙的不痛快,声音便顺着虞宴的意思低了些。

    “我就随口说一句,这次的账还没和你算,你在那较个什么劲”

    雌虫朝旁边凑了凑,沉默了半晌,突然咬牙骂了一句。

    “喂,你他妈不会真对那糟老头子有想法吧!”

    “殿下。”

    虞宴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对恺撒说道。

    “我不是香饽饽,还有”

    “我觉得您安静的时候比陛下俊美多了。”

    *

    随着第二声钟响落幕,蒙托·蒙戈尔缓缓坐到了最上方的王座上,但场面话似的恭贺声却是迟迟没有响起。

    因为这位象征着强盛与繁荣的君主

    他的左眼空空如也。

    第78章 呦,还有戏看 葡萄×12

    面对场下或是疑惑或是惊恐的眼神, 坐在高位上的雌虫却仿佛浑然不觉。

    蒙托那双略显残缺的赤色眸子凝向正中央的血色水池,一朵浅金色的花苞在他的注视下缓缓破土而出。

    渐渐的,有无数条深绿色的细线如灵蛇般攀上了它的根茎

    “罄————”

    塔顶正上方的倒挂时钟发出了最后一声钟鸣, 伴随着“噗嗤”一声轻响, 无数粒孢子似的金色微粒刹那从花苞中炸开,随着蒙托精神力的操控, 霎时铺满了此刻寂静无声的广场。

    “愿吾神的光辉与帝国永存。”

    这句混杂着精神力的声音像是溅入油锅的沸水,无数道异口同声的附和如苔藓般开始疯狂攀涨。

    随着话音的落下而从广场的四面八方激起, 一时将气氛推至了顶峰。

    虞宴平静地看着面前这近乎疯狂的一幕, 视线却很快随着那池不停上涨的血池,移到了自己四周那层浅薄的“玻璃罩”之上。

    那是恺撒精神力制成的屏蔽层,而始作俑者此刻却是正百无聊赖地剥着手里的葡萄。

    因为战场遗留下来的习惯, 恺撒在拟化态时总是会保留十指过于锋利的甲片。

    也正是因为这一手的尖甲, 虞宴的手被对方情绪上头的时候划伤过不少次。

    虞宴并不了解军雌的作战习性,基于自己人身安全与生命健康的考量,在恺撒最闹腾的两个月, 他体贴地趁对方喝醉的时候,提过要给对方剪指甲的话。

    原本只是顺口一提, 却没想到喝醉了的雌虫意外的好说话,竞真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但在接下来面对剪了又长, 长了又剪的尴尬场景时,两者却都是面面相觑地陷入了沉默。

    “殿下,您确定您想剪吗?”

    “你就真的只是想给我剪指甲?你操!不剪了, 滚蛋。”

    虞宴其实有些强迫症在身上,那时或许是恺撒的表情太过好笑,他便看着对方那张被酒气熏得通红的脸笑出了声。

    最后,硬生生在对方怒目圆睁的注视下, 按着对方的手将指甲剪了个一干二净。

    那次应该持续了有两天,恺撒罕见地没有控制自己甲片的再生。

    只不过那一手能够轻易钩破皮肉的指甲,最后还是原封不动地回到了恺撒的手上。

    虞宴看着对方用这双堪比利刃的手撕碎了不少异兽,但是显然,在面对异兽时的神兵利器却在面对柔软的果皮时成了手下败将。

    他望着桌案上被恺撒戳破的第十颗葡萄,以及桌子上一滩泛着甜腥味的粘稠果汁,顿了片刻,还是从对方的手里拿过了那颗即将遭殃的第十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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