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夫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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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谢家。既是履约,宋挽舟也是为借这幌子,见一见谢疏临,谢疏临多日未朝,常在京外,但今天,可能人在谢家。

    被谢家仆人引到清筠院后,宋挽舟见谢疏临正在陪阿沅吃面,阿沅一边抽抽噎噎地吃面,一边眼泪扑簌簌地往面碗里掉,面色愁苦,半点没有从前的生机勃勃。

    本来在圣上和淑妃离开谢家后,谢疏临就要去往沛江,然而侍女云琴拦住了他,说是阿沅哭得背过气了。谢疏临听了,急忙赶到阿沅房间,传府中大夫过来诊看,他守在阿沅身边,望着榻上可怜的孩子,半步不敢离开。

    妻子已是生死不明,若孩子再出什么事……谢疏临不敢深想,一直在榻边守到阿沅苏醒,从阿沅口中得知,是因为圣上同他说娘亲死了,阿沅才哭得昏了过去。

    谢疏临百般哄慰孩子,说圣上讲错了,圣上不是无所不知的,也有错的时候。阿沅已有一日未进水米,谢疏临苦劝阿沅用膳,说今日是他的生辰,慕晚早前就吩咐厨房定下了今日的生辰宴菜式,今日厨房煮制的饭菜,全都是娘亲对阿沅的心意,劝阿沅不能不吃。

    好不容易将孩子劝上膳桌后,谢疏临忍着心中焦灼,暂不去沛江,而是坐在清筠院里,陪孩子用膳。

    膳桌上,谢疏临不停地夹菜给阿沅,他看着阿沅清瘦的脸庞,心中甚是愧疚,这些时日,他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焦灼与悲伤里,对阿沅疏忽照顾,他一个大人都觉得将要支撑不住,何况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呢。

    熏鸡丝、溜鲜虾……谢疏临夹的,都是阿沅平日爱吃的菜,却见阿沅一口都不吃,只是偶尔夹两根寡淡的银丝寿面。谢疏临问阿沅是不是吃腻这些菜了,要不要让厨房再做些其它他喜欢吃的菜,却见阿沅摇了摇头道:“这些菜很好,但我不想吃。”

    阿沅哑声说道:“要不是我嘴馋,总想着吃好吃的,娘亲那天就不会想去普贤寺给我买普陀饼,娘亲就不会出事……都怪我,娘亲出事都怪我,我以后再也不吃好吃的了……”

    见孩子一边责怪自己,一边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谢疏临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又要劝时,听有人声走进来道:“阿沅别胡思乱想,你娘亲一定会回来的,你要好好吃饭,若你不肯好好用饭,饿出病来,你娘亲回来看到,会伤心的。”

    走进来的,自是宋挽舟。阿沅看见六叔来了,伤心地扑在了六叔怀里,宋挽舟弯下|身,帮阿沅拭去泪水,好生劝了阿沅几句后,方起身向谢疏临行礼。

    师生见过后,宋挽舟请谢疏临借一步说话。谢疏临以为宋挽舟对阿沅说的那些话,只是在哄孩子而已,实则也要劝他放弃寻找。毕竟这几日里,宋挽舟并未告假在沛江附近寻人,应在慕晚出事那天晚上,未能寻着慕晚时,宋挽舟就已理智地放弃慕晚生还的可能了。

    只有他,当局者迷,谢疏临在心中悲怆自嘲,听宋挽舟问他寻找情况,就凄然地摇了摇头道:“依然只寻着那条披帛而已。”

    谢疏临低声叹道:“今日陛下和淑妃娘娘来过,都劝我早些放弃,将丧事办了,可我不能,一日寻不着慕晚的尸身,我就不能放弃她活着的可能,你要是也想劝我那些话,就不必说了。”

    但宋挽舟并未说那些话,而是静了片刻后,说道:“老师有没有想过,也许嫂嫂出事,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可根据现场勘察,应该就是意外,可……可人为,也不是不可以被伪造为意外的……谢疏临此前从未往“人为”上想,因妻子素来与人为善,并无仇家,他想不出什么人要这样谋害妻子,什么人胆敢这样谋害他的妻子,谋害当今圣上的表嫂。

    但宋挽舟应不会空穴来风说这一句,难道宋挽舟知道些什么,宋挽舟与妻子在江州有旧谊,也许真知道些他所不知道的……谢疏临心中一颤,目光紧盯向宋挽舟,见宋挽舟向他一拱手道:“我有件事想告诉老师,请老师切勿对外声张是我言说。”

    谢疏临自然连忙答应,令宋挽舟快说。谢疏临以为宋挽舟会说出什么他不知晓的妻子仇家,却听宋挽舟陡然提起了圣上,宋挽舟道:“圣上曾问过我嫂嫂的事,圣上对嫂嫂……似有着超乎寻常的关心……”

    56☆、

    第56章

    ◎怀疑圣上对他的妻子有私心。◎

    在这样的时候,宋挽舟说着可能是“人为”,又将话音往“圣上”身上引,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谢疏临霎时沉了脸色,嗓音也不由拔高,“不可胡说!”

    “是”,宋挽舟也不反驳,就恭敬应了一声,微低首道,“是学生唐突了。”

    室内沉寂许久,宋挽舟在静寂中低首不言,默然等待多时,终于听谢疏临又出声道:“……你还……还知道些什么?”

    宋挽舟平静回答道:“一次我在陛下身边侍奉时,见陛下收到了一份来自江州的密报。”

    见谢疏临闻言面色沉凝,宋挽舟再向谢疏临拱手道,“身为起居郎,我本不该渎职,将天子私事透露给任何人,可嫂嫂失踪,我心中甚是担忧,这几日思来想去,总觉得……也许嫂嫂出事,不是意外。如果老师觉得我是在胡思乱想,就请老师将我今天登门到访的事忘干净,就当我今天从没来过,从没说过这些话。”

    言罢,宋挽舟拱手告辞离去。谢疏临独自立在愈发昏暗的小厅中,心似随着愈发暗沉的天色,直往下沉,沉进了充满惊疑的深渊里。

    江州……既不是边关要塞,又不是通衢大邑,陛下有何必要派人往江州秘密探查?陛下是要查什么?如果江州真是出了什么要紧的民生大事,他怎会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陛下视他为肱股之臣,在朝事上向来与他推心置腹,若是江州真出了大事,陛下定会传他到御书房议事的。

    除非这件事,陛下不能令他知晓……慕晚……慕晚就是江州人。谢疏临不想因宋挽舟的暗示往下深想,去疑心他所信任敬重的当朝圣上,却是控制不住。

    宋挽舟身为起居郎,长时间侍在陛下身边,又为人机敏,心思缜密,也许真从陛下日常中窥探出了什么。而且,宋挽舟没有同他说假话的必要,宋挽舟若拿这种事说谎编排,对他自身,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宋挽舟身为起居郎,过来同他来说这些已是渎职,若他半点不信并从严处置,将宋挽舟告到圣上面前,宋挽舟不仅要丢了这份清贵官职,身上还会背着非议天子的罪名,会被圣上重重责罚,宋挽舟今日,是担着莫大的风险来说这些话的。

    宋挽舟与妻子有旧谊,应是为那份旧谊才冒险来说这些,妻子从前,也是信任宋挽舟的。他似乎也该像妻子那样,信任宋挽舟,可若是相信宋挽舟的话,就意味着他要怀疑圣上,怀疑圣上对他的妻子有私心,怀疑圣上一手炮制了妻子的“落水死亡”。

    陛下……陛下今日上门,催促他接受慕晚的死亡,尽快为慕晚办丧事,究竟是出于对他谢疏临的关心,还是……出于陛下自己的私心呢……

    催他接受也就罢了,陛下又何必当面跟一孩子说他娘亲死了,陛下从前并不是这样刻薄的性子,陛下这样做,好像心中也焦急,急切地希望所有人都认定慕晚已经死了,勿再寻找……

    不……也许宋挽舟是误会了,是宋挽舟在胡思乱想,陛下也只是不希望他因公事繁忙伤身,才未和他议过江州之事。陛下怎会对慕晚有非分之想,做出令慕晚“落水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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