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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朕与夫人》 80-90(第3/12页)
所认识的谢清莞,不是我谢疏临的妹妹。”
谢清莞强忍着的泪水,从眸中滚了下来,她本来就不知该如何面对哥哥,在听到哥哥这句话时,终于哭着问道:“哥哥,你不恨我吗?”
“我只恨你一时糊涂,做错了事”,谢疏临道,“……你对慕晚有误会,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但你确实误会了她,她并无攀龙附凤的心,她从来没有背叛过我,她和陛下之间,不是你想的那般。”
微顿了一顿,谢疏临道:“她知道燕窝有毒,那天晚上,她是明知燕窝有毒,却还主动服毒。”
谢清莞神色一震时,又听谢疏临道:“我要走了,陛下有旨意,令我到宁西地方任官,明日我就要带慕晚和孩子离京,应该几年内都不会再回来,你在这里,要照顾好自己,等过上一年半载,我会为你写折子求情……”
谢疏临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谢清莞惶急地道:“哥哥,你不怕吗?!”
在听到哥哥要带慕晚离京的消息后,谢清莞目中惊恐之意弥漫,“陛下曾亲口告诉我,他有多喜欢慕晚,我是第一次听到陛下说那样的话,在陛下脸上看到那样的神情,陛下不会轻易放手的,陛下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手,这太反常了,我担心……担心……”
剩下担心的话,谢清莞不敢说出,但谢疏临能猜到,妹妹此刻所忧大概与慕晚先前类似,他安慰妹妹道:“不要多想,你我认识陛下那么多年,难道不知陛下是怎样的人吗?”
谢清莞仍是忧心忡忡,她摇着头道:“我不知道,自从慕晚出现后,我从前所认识的陛下,就渐渐像变了一个人……哥哥你当初应该听我的,在慕晚失踪的时候,应该放弃寻找,就让陛下悄悄地得到她,那样……那样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圣上行事太反常,谢清莞已顾不得伤怜自己的处境,更是担心哥哥,她紧抓着哥哥的手,几乎是哀求道:“要不……要不你就把慕晚给了陛下吧……给了他,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不会有什么事的”,在将要离开京城前,谢疏临极力让妹妹安心,“你现在心太乱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在此安心静养,以后我会设法为你求情,让你回家去,我们在家中再相见。”
翌日临行前,谢疏临携妻儿向父母亲辞别,坚持不让父母亲到城门外相送,就在谢府中拜别。在儿子等都行过大礼后,谢循在儿子走前,同儿子聊些地方为官事宜,说些寄予厚望、叮嘱平安的话。
谢疏临听得心不在焉,目光落在一旁的母亲与妻儿身上,他见母亲面色极冷,生怕心中怨愤的母亲,因无法接受他的离去,在他们走前,忽然向慕晚发难。
但先开口说话的,却是阿沅,他上前牵住祖母的手道:“祖母,我要和爹爹娘亲走了,我会努力学字,学着写信给您和祖父的,您和祖父要保重身体,日常好好吃饭,天冷了要及时添衣。”
【作者有话说】
没有时光大法,只有一口大锅
83☆、
第83章
◎朕想和慕晚说句话。◎
孩子真心关怀的话语和诚挚无暇的目光,让谢夫人无法这时当着孩子的面,对他娘亲说些什么。
对阿沅这个孩子,谢夫人心里是喜欢的,她还记得儿子和慕晚成亲那夜,这孩子挽着他手、唤他祖母时,她心中不由浮起的欢喜。在刚得知慕晚怀孕时,谢夫人还盼着慕晚生下的孩子,能像阿沅一样冰雪聪明、乖巧懂事。
事已至此,儿子是非走不可的了,她这时无论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还会……还可能会让阿沅讨厌她这个祖母。谢夫人忍着心中怨怼,让侍女们抬了几个箱子出来,道:“这里面装的都是婴孩的衣裳用物,是我一早就准备好的,你们路上带走吧。”
虽然婆母说话声音冷淡,但箱中的襁褓衣裳,无一不软和*舒适,拨浪鼓等孩童玩意儿,也无一不精巧有趣,像每一件都是由婆母精心挑选的。慕晚弯身谢过婆母,谢疏临亦同妻子一起,谢过母亲。
谢夫人始终紧绷着脸,不肯对儿子儿媳露出半丝暖意,但当儿子等就要登上马车离开时,她还是绷不住大步走下台阶,急切地嘱咐道:“多写信回来,路上慢些走,让马夫驾车慢些,不要着急!”
官员到地方就任,需在规定的期限里抵达,路上耽搁、逾期不到会有惩罚,但圣上的旨意里,给儿子放宽了期限,儿子路上完全可以放慢行程,不用着急。谢夫人担心马车颠簸会伤了慕晚腹中的胎儿,让慕晚路上小心,也让儿子路上小心照顾慕晚,对儿子道:“要好好的,都要好好的,以后和孩子们一起,好好地回家来。”
当马车渐渐远去后,谢夫人终是落下泪来,直到模糊视线里马车已完全不见踪影,仍是驻足在门边,久久没有离开。
离开京城的马车一行,在城门外遇着了特意来送行的宋挽舟,在慕晚出事后,宋挽舟曾登门探望过几回,但就像当年曾在宋家那般,他与慕晚虽有一定情谊,但与其相处时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慕晚先前从谢疏临口中知晓,她“失踪”的那段时间,是因为宋挽舟暗中冒险提醒,谢疏临才知她可能被困在紫宸宫中,才有他后来假意殉情之举,才有她后来被放回谢家。
如果没有宋挽舟,她应会无声无息地死在紫宸宫里,而不能够有和夫君孩子离开京城的一天,慕晚在心中甚是感激宋挽舟,既为现在他对她的帮助,也为过去在宋家的情谊,在将要别离时,叮嘱宋挽舟珍重自身。
城门外,宋挽舟既是送别嫂嫂、送别恩师,也是送别小侄。大人们已经习惯于别离,但孩子不是,阿沅好不容易有个叔叔,却要好长时间见不到了,不由十分伤感,说他到宁西后,也会写信给六叔,让六叔手拉手拉钩儿答应他,有空时一定要回信。
几人叙别一番后,马车再度启程,谢疏临惦念着妻子的身体,在马车行进一段时间后,就想让妻子下车歇歇,他记得前方有个望柳亭,就让驱车的仆役停车,扶着妻子下来,要带妻儿到亭中喝茶坐歇些时,却见亭中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谢疏临登时心头一紧,慕晚也已认出亭中的背影,不由手攥住谢疏临的手臂。谢疏临轻握了握妻子的手,暗中安抚妻子,就要与妻子一起上前行礼时,那人已转过身来,微抬手示意他们平身,微笑着说道:“不必了,在外不必拘礼。”
皇帝令谢疏临等起身后,含笑说道:“朕来送送你们,当年朕离京时,有表兄相送,来而不往非礼也,如今表兄要离开,朕理当要送上一程。”
皇帝尽量将话说得宽和随意,似在说家常话,但谢疏临的回话依然透着为臣的恭谨,似对他的到来甚是紧张不安,谢疏临身边的慕晚也是,她沉默地微垂着眸子,但手紧紧地攥着谢疏临的手。
皇帝唇微动了动,不知能说什么,就走到了那个叫阿沅的孩子面前。阿沅不知道大人们的恩恩怨怨,只是从前相较谢爹爹,不喜欢会吓人的皇帝,可是,他心里又感激皇帝那天晚上带来太医救回了娘亲,要是那天晚上皇帝没来,也许……也许娘亲就活不过来了……
以德报德,这是爹爹娘亲平时教他的,书本上也有写。阿沅眸子水灵灵地望着皇帝,想了一会儿,像不久前学娘亲对六叔说话那样,对皇帝说道:“陛下,我们要走了,您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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