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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开国皇帝的小公主》 70-80(第12/14页)
陈充、冀州总兵郭彦卿、辽州总兵张玠。
距离兴武帝上次北巡才过去三年,北边四州军务与边防都没出什么大差错,只有冀州、辽州与东胡有过几次小范围的冲突交锋。
接下来该是青州总兵济宁侯李裕了。
庆阳跟北边四州的总兵都近距离相处过,青州、福州、云州三位总兵便只有三年一次的述职席上才短短见一次,小时候对面容的记忆不深,隔三年不见就差不多要忘光,所以今日又要挨个细细打量起来。
济宁侯李裕今年四十九岁,在一众大将里他的个子算是最矮的,只有七尺五左右,但他人却长得最胖,还没吃多少肚子已经将紫色官袍撑得圆滚滚了,之前在两侧站着还不明显,此时就他单独站在大殿中间,邓冲张嘴就是一句调侃:“李裕你是不是没好好带兵,怎么把自己养得这么胖?”
李裕嗤他一声,拱手朝兴武帝道:“皇上明鉴,臣也没想偷懒,只是皇上天威浩荡,近些年四海升平,臣无仗可打,闲着闲着就长起肉来了。”
邓冲:“我们也闲着,怎么没长肉?”
李裕:“各家人体质不同,我们老李家的子嗣天生胖的多,像我年轻时那么瘦的才是少见。”
庆阳笑着看向坐在大殿后方的李家三兄弟,确实个个都长了一张肉嘟嘟的脸,尤其是从小跟三哥一样偷懒耍滑的李家三公子李孚远。
兴武帝打趣道:“这么说,你长胖还都怪朕没仗给你打了?”
李裕:“是,但臣宁可无仗可打,也乐得看见皇上的恩泽惠及天下,护百姓们年年太平。”
很讨喜的一个马屁,兴武帝配合地笑笑,又问了李裕几个问题就让李裕回席了。
庆阳想起父皇对李裕的评价:世故圆滑,大节无亏。
接下来是福州总兵彭英,今年四十七岁。
七位总兵里,只有彭英掌管的是福州、扬州两州的水师,原是越国水师名将,兴武帝伐越时,彭英坚决拒敌使得兴武帝的水军遭遇重挫还折损一员大将,待越国灭亡彭英被俘,在邓冲等将领都吆喝着要处死彭英时,兴武帝力排众议要继续用彭英为自己的水师大将军,彭英感激涕零,从此甘愿效忠大齐。
因为常在海边操练水师,彭英是几位总兵里晒得最黑的,身形魁梧,目光沉静,给人一种风暴来袭也能从容不惊之感。
他的述职简练却句句切中要害,兴武帝准了其废弃百余艘老旧战船再造新船的提议。
彭英回席后,就轮到最后一位云州总兵了,也是大驸马的父亲镇南侯傅道年。
傅道年五十七岁了,是今日大殿上年龄最大的总兵,鬓发略显灰白,然其身形健硕腰杆挺直,毫无老态。
虽然与兴武帝成了亲家,傅道年并未因此而忘了规矩,述职述得恭恭敬敬,但庆阳还是从傅道年的神态里看出了几分惶恐不安。
紧跟着,傅道年为这两年云州南边百姓屡次遭骠国侵袭,他两次出兵都因路程中酷暑、暴雨无功而返而请罪。
兴武帝笑道:“两次无功而返,但还有一次击杀骠国八百精兵,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傅道年惭愧道:“尺寸之功,何以能抵两次出兵不力,还望皇上降罪。”
兴武帝:“胜败乃兵家常事,真是因失了天时而无功,朕自然不会怪你,可朕怎么听说,你是因为收了骠国送来的一位美人才只是带兵去骠国走个过场,还有你击杀的那八百骠国将士其实都是骠国的囚犯,骠国故意送来给你充当战功敷衍朝廷的?”
此言一出,还在悠然饮酒的武官们震惊地放下酒碗,全都看向傅道年。
傅道年仓皇跪下,仰着头大喊冤枉。
兴武帝冷笑,朝何元敬使个眼色。
何元敬上前三步,从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展开道:“兴武十年夏,云州总兵傅道年奉旨带兵三万讨伐骠国,六月十九行至骠国四黎村俘虏一绝色女子……”
随着何元敬将那骠国女子的身高、容貌特征等等念出来,随着何元敬将那美人蛊惑傅道年退兵的话术一一道来,包括美人骠国国相庶女的身份都有据有实,傅道年终于停止了喊冤。
兴武帝抬手,示意何元敬不用再念了,看着跪在大殿上的傅道年道:“念你随朕伐楚、湘、越有功,前几年戍边也算尽忠职守,只是近年才被骠国的美人计蛊惑欺瞒于朕,且尚未酿成大错,只要你如实认罪,朕还能免你一死,否则……”
“皇上,臣有罪,臣糊涂啊!”
深知兴武帝真的握有他欺君的罪证,傅道年哪里还敢再狡辩,砰砰磕头悔过起来,自陈是因为骠国穷苦他打了几次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空费兵力与物力,所以才一时鬼迷心窍被骠国美人蛊惑,但他绝对没有背叛皇上背叛朝廷之意,对皇上还是忠心耿耿的!
兴武帝:“骠国确实穷苦,因为穷才妄图侵夺我中原土地,今日他们可以利用枕边风蛊惑你只是不去讨伐他们,明日他们就能趁你醉卧温柔乡的时候突然大举发兵,后日再利用枕边风拿捏你的畏罪之心诱你投敌叛国!”
傅道年:“不!臣以全族性命起誓,臣就是死也绝不会投敌叛国!”
兴武帝:“那是朕发现的及时,等你真的投敌了,致使云州百姓陷于水火,你傅家几族的命都不够抵罪!”
傅道年身形一僵,随即继续痛骂起自己来,求皇上饶命。
他的长子傅枢、次子傅魁也早都跪爬到父亲身边,跟着认罪哀求。
兴武帝继续审问傅枢兄弟,傅枢是知道父亲糊涂奈何劝阻不了,住在京城的傅魁就是彻底被蒙在鼓里了。
最后,兴武帝罢了傅道年的官除了他的爵,没收家产后放其归乡养老,傅魁既然无罪,只贬官,继续做他的驸马。
很快,流着悔恨泪水的傅道年、傅枢父子俩就被四个禁卫拖了出去,备受打击的傅魁六神无主,也想跟出去的时候,被兴武帝叫住,让他继续回去吃席:“你父亲有罪,罪不及你,只要你安分守己,那就还是朕的好女婿。”
傅魁哭着跪地谢恩,额头都磕红了。
庆阳对看傅家父子的哭状没有兴趣,早将视线投到了噤若寒蝉的众武官身上,张玠、孟极等人一如既往的稳重,反倒是王叔、邓冲、邓坤这种平时大大咧咧的更受冲击,各个目瞪口呆,似是还没有从父皇的雷霆手段中反应过来。
庆阳正观察着,龙椅上忽然传来父皇的叹息:“先是袁兆熊想要造反,再是傅道年暗中通敌,全是朕的开国大将军啊,怎么就落到了这般田地,难道是朕哪里做的不足,让朕的功臣们都受了委屈?”
就在庆阳看向父皇时,只听一阵阵哗啦啦的衣料声响以及匆匆的脚步声,再去看大殿,刚刚还坐着的一众武官以及年轻子弟们已经全都整整齐齐地跪在了大殿中央,先是邓冲、雍王、樊钟炸呼呼的反驳之言,跟着由年纪第二大的冀州总兵前朝降将郭彦卿声如洪钟地抢了话:“皇上乃当世明君,臣等都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袁兆熊、傅道年虽有战功却居功自傲背叛皇上背叛朝廷,这是他们的罪过,完全与皇上无关,还请皇上明察!”
青州总兵李裕再道:“是啊,皇上不必为那等奸臣贼子伤怀,臣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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