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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抢来的夫君真甜》 100-106(第10/10页)
就被一道清俊的身影挡住:“沈青今日有些许疲累,差不多该去歇息了,诸位先失陪了。”
“但我没有觉得疲累啊……”
“不,你累了。”
沈青闭口不再说话,跟谢珩相处许久,这么点察言观色的本能她还是有的。
众人也知道沈青身子不便,也很识趣,不再多叨扰,长公主府宴席丰盛,丝竹绕梁,不会薄待了客人,新娘子还是先回了洞房。
对于自己的洞房花烛,沈青也很是新奇,这洞房花烛也是礼部的人布置,红罗帐,鸳鸯被,锦被上铺满“早生贵子”寓意的瓜果,床头床尾的高高烛台上,各自点了两根碗口般粗的红烛,正盈盈泣着粉泪,喜庆的房间不自觉多了一点少女怀春的惆怅。
好像是新嫁娘要独自面对夫君时的娇怯忐忑。
可见人真是很容易受环境的影响,她跟谢珩都不知见过多少回了,偏偏今日也不知紧张了多少回。
她坐在房中聊赖地吃了会点心,谢珩自然没让她等太久,安顿好前面的宾客,很快就回了房间。
罗帐之下,新娘子一身嫁衣似火,勾勒出倩影窈窕,明明晃晃的红烛照映在那张如花似玉的容颜上,他顺着烛光,不自觉一遍一遍将那副眉眼五官在心口上镌刻。
今日宴席,他滴酒未沾,此时此刻,他好像醉得神魂颠倒。
这是他的洞房花烛。
新娘子是他心爱之人,此时此刻,永生永世。
因为美好得太过于不真实,他总觉得这就是一场令人不愿醒来的醉生梦死。
“谢珩?”
床头的新娘在轻轻唤他,他这才如梦初醒,这一世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不会让这场梦醒来。
“今天有没有哪里不适?”
他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子,细细打量着她的脸色神情。
沈青向来喜欢热闹,这次婚礼虽然仓促,但礼部筹办得很周全,腹中孩子今日也很给面子地安分了一天,一切都称心如意。
“我觉得处处都好,尤其是新郎,我很满意。”
盈盈红烛下,她笑意烂漫 ,像春风轻拂过海棠初绽的枝头,粉面娇靥于枝头轻颤。
他不自觉轻轻点上她的额头,枝头花骨朵儿颤得更厉害了。
“该喝合卺酒了。”
谢珩轻声提议,大概是这红烛有些太晃眼了,两人都微垂着眸子不去看对方,但又很默契地一人取了一瓢酒水,绕过对方手臂,仰头喝了下去。
合卺酒被换成几乎没有酒味的水酒,可是那张俊逸逼人的五官就在咫尺之间,沈青恍然也觉得自己有了微微醉意。
“先歇息吧?”
“好。”
她顺从地应下,身前的人抬起手,一点一点将她头上凤冠取下。
“要不让妆娘替我梳洗吧?”
“不用,洞房夜理应我来服侍娘子。”
沈青一张小脸瞬间红透。
谢珩替她将繁复鬓发拆下,又用铜盆中的热水将她脸上妆容拭去,直到色转清丽皎然。
然后是嫁衣也被慢慢褪去,换上舒适轻软的中衣。
鸳鸯被里,一双新人相拥而眠。
两人彼此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安静得连红烛灯芯跳跃都有了细微的火光声,沈青背靠在谢珩的怀抱里,感受他坚定有力的心跳。
“沈青,拜过堂喝了合卺酒,你该叫我夫君了。”
许久之后,清润的声音在耳边缓缓荡开。
她马上想到刚才他的那一声“娘子”,说实话,是很好听的,尤其这样一个绝色公子这样唤她。
“可是……我有点喊不出口。”
她如实交待。
喊惯了谢珩,哪里喊得出这样酸得牙痒痒的称呼。
“你试一试,好不好?”
他的声音又靠近了一些,带着一点不容置疑的哀求,灼得她耳热。
诶!谁让这是洞房花烛夜呢!
她也不想他留有遗憾,反正背对着他,她深深吸了口气,视死如归。
“夫君。”
很生硬,甚至没什么感情。
脖颈间落下细细密密的温濡,避无可避,要将人彻底融化。
自她查出身孕,谢珩虽然每夜还是搂着她入睡,但从未再有过亲密逾矩的行为,她这一声硬邦邦的“夫君”,好像是火星子坠入干柴中。
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燃烧。
“你要不要我帮你?”
沈青转过身,仰头落入一双深眸。
“不必。”
谢珩哑声答她,覆手挡住她那双天真清眸,怎么能用这样纯粹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
他另一只手控住怀里的人,不许她再乱动。
静静烛光里,只有两人温度和呼吸在交织。
直到两盏红烛彻底燃尽,烛台上堆砌出层层泪痕。
窗外天光大明,透出贴在窗页上的大红“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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