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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 20、红叶(第1/2页)
“一二三——抬——”
陆家派来的两个结实仆妇一用力,粗麻绳穿过的牌匾便稳稳当当向上升去。
“再往上点、再往上点!”
站在看热闹的人堆前头,小昭盯着观里最高的木椽子使劲:“这可是做的最精细最气派的一个,合该挂到最上头让人一进来就瞧见!”
【红叶良媒】。
把匾上的四个字在嘴里翻来覆去含了好几遍,小昭的额角都得意的发热。
姻缘一线牵,为表谢意,陆家特地为邹黎打了块雅致古朴的匾。趁着邹黎正在喜宴上用饭的当口把匾送到姻缘观,又在月姥像前供了三炷香奉告神灵,这便可以堂堂正正地挂到梁上了。
抬袖挡住嘴,小昭悄悄和哑郎咬耳朵:“妻主的匾比别人的都好看。”
喜事当前,何况最近他也没少跟人家修习灶台功夫,小昭对着哑郎倒是比以往多施舍几分笑脸:“你看那边那个,乌漆嘛黑一块牌子上漆了四个红字,若不是在观里挂着,晚上见到了我都嫌瘆人。”
而且上头写的什么字,“氤氲使者”,小昭撇嘴,既然能想到打匾以示谢意,这户人家就该懂些文人风雅,三岁小儿都知道氤氲使者指的就是媒人,往匾上刻这个,和把媒人两个字大剌剌挂在上头有什么区别?
哪里比得上“红叶良媒”风雅,小昭不屑,和陆家给妻主打的匾压根不能相提并论!
右边那个也不行,小昭攀比心一起便抬头仔仔细细去瞧,四角刻的牡丹也忒粗糙。
算上妻主这个,小昭掰着手数了数,姻缘观里统共挂着三六一十八块匾。打张匾可不便宜,是以普通人家通常是刻块还愿的木牌子挂到姻缘树边上,只有家中殷实又颇出过几个读书娘子的才会如此。
他就知道妻主和等闲娘子不一样,小昭越看越觉得邹黎那块匾雕工精细木质细腻笔锋潇洒,坐在家里便有举子主动上门请托,轻轻松松几句话便四两拨千斤,赚来这样好听的名声。
但是……但是妻主在浴房里和他吵嘴的事决计不能这样就算了,小昭想到此处忍不住剜了哑郎一眼,当时的动静大到连这哑巴都一瘸一拐出来看,他要是不多坚持几日,岂不是让哑巴白看笑话么!
方才那挂匾的仆妇有意卖他个人情,说什么“我家主人吩咐过,邹冰人尚且不知此事。夫郎若有心,不妨待邹娘子稍歇后来此同看”。
既然如此,小昭心道总也有个理由,那他便勉为其难,等妻主晌午回来、吃了新蒸出来的大肉包子再说。
“这是——玉兰膏?”
攥着邹黎递给他的小面膏瓶子不肯撒手,小昭脸上浮现既高兴又别扭的表情。
别看只是一小罐面膏,可着实要花上不少银子。要不,小昭揣好了瓶子就绞着手跟在邹黎身后忸怩,要不他和妻主和好?
况且妻主做的事其实很正人娘子,小昭瞧着邹黎的背影美滋滋,那可不就该这样么,不然随便一个眼皮子浅的摸过去想湿答答的勾搭妻主,妻主又顺势应了,他可不是要哭死。
“宁音?”
身边静悄悄的没有声音,邹黎以为小昭已经走开了,便想着把买给宁音的面膏一并给他。她见厢房的门开着,料想宁音应该坐在里面绣花,便直接掏出东西走了过去:“喏,这是你的。”
这是给他的么?
哑郎见着后颇有几分受宠若惊,可刚抬头便瞧见小昭在邹娘子身后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样子,许是哑郎面上的表情变化太明显,想到某种可能,邹黎眨眨眼便往身后看去。
所幸小昭及时管理好了表情:“妻主,陆举子赠了你一块匾,现在已经挂在姻缘观里头了。”
“我要举报!”呸呸嘴里的毛,趴在门槛上的2023和邹黎私下联脑:“我刚才看见小昭变脸了!”
“他肯定想着等你走了就把打枣吃的面霜吞掉,”2023看热闹不嫌事大恨不得添油加醋添到天上去,“你别看他现在一脸纯良,刚才可是气得眉毛都要从耳朵里飞出来了。”
邹黎却没理2023这个系统奸臣:“一块扁?”
是什么青州城的地方小吃吗?邹黎腰间的钱袋沉甸甸显示着分量,陆随真是客气,明明已经结了丰厚的酬谢,还要送来这些——
“等等,你说的是这个匾?!”
围着白猫围脖,邹黎抬头看着挂在一众牌子之上的、毫不谦虚的、显眼到进了姻缘观第一眼是姻缘树第二眼是月姥像第三眼就是它的“红叶良媒”匾。
邹黎这是第一次来姻缘观,前几日在街上买碗时碰见李秋兰,对方顺嘴便告诉她,说城里有座非常灵验的姻缘庙,不管是适龄的娘子郎君还是冰人,时不时都会去那里参拜敬香一番。
“有不少人把自己的姓氏和酬金写在木牌上放在观里,”李秋兰十分热心,“邹娘子有时间不妨去转转,若是遇见合适的请托,直接在牌子上约定时间和对方见面,也算省了你出门奔波的辛苦。”
邹黎当时满口答应,想着等她忙完陆随的喜事便来看看,谁料到第一次来就看到自己的名字在匾上光明正大刻着。
那做匾的匠人也是精心,“红叶良媒”四个漆了金漆的的大字虽然显眼,邹黎的名字低调落在一边却也能清楚瞧见,颇给人一种大战结束后事了拂衣去,但后背上写满了人名title,以至于不认识的人看了也能按图索骥的效果。
这姻缘观的确有趣,四下里瞧了瞧,邹黎决定先给月姥供柱清香。
·
“不对劲。”贺兰清细细回想:“三妹,这事一定不对。”
“你也尝过我从大姐那里拿来的琥珀核桃,”贺兰清意味深长,“三妹,你吃出什么了?”
她……贺兰瑶擦拭玉笛的动作顿了顿,她吃出核桃仁好吃。
谁要听这个,贺兰清嫌弃摆手:“三妹,我换个问题,你觉得大姐近日如何啊?”
近日,贺兰瑶慎重想了下:“不如何。”
大姐以前除了去校场就是看兵书,贺兰瑶把玉笛放回多宝格上,如今不还是这样吗?
“木头!”
没得到想听的答案,甚至有人老实到连附和也不肯,贺兰清顿觉无趣:“罢了,不说这个。”
然而,不等贺兰瑶松口气,贺兰清转念又想起一事:“姻缘观里的木牌可有媒人留款?”
数起来也过了一段时日,五吊钱的酬金算不上多,但对普通人家来说也绝对不能说少,合该有媒人找上来才是。
“……”
默了默,贺兰瑶终于是没有说出,她事后又独自折返、把木牌特意藏在一个不起眼小角落的事。
“我明日便去看看。”
贺兰清不是好打发的性格。而贺兰瑶对贺兰姝这个大姐素来又敬又畏,更不愿真让“何姝”的木牌被媒人注意到,如此左右为难,贺兰瑶只好想着装模作样,糊弄过去便罢。
贺兰清却不肯就此罢休:“为何要等到明日?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天朗气清,又才沾了陆家的喜气,想来现在去便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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