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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 23-30(第13/18页)
哪家的,邹黎心里的疙瘩消了一点,见面才几分钟,致歉赔罪的话倒是讲得让人愿意听。
“林郎君客气,”邹黎端详对方神色,“在下不过一媒人,除了替人牵线结缘,实在没有其他的本事。我观郎君面色似有隐忧,不知你想与我说的,究竟是什么急事?”
像是没想到邹黎会和他开门见山,林泉默了一瞬。
灯烛在他脸上映出几块暖黄,打量林泉似有难言之隐,再加上此地离邹宅不过一射之远,邹黎淡定等着对方开口。
“邹娘子——”
滞了一会儿,林泉面上竟带出几分破釜沉舟的意思来:“不知您可曾听闻,迟氏三日后便会选人为少家主冲喜,我我不愿旁人中选,还请您帮我。”
今日的清炖狮子头做的可嫩,汤色鲜亮不说,中间的大肉丸子更是一抿就颤颤巍巍化在嘴里。心想他比哑巴青出于蓝也只是时间问题,递给邹黎一只瓷勺,小昭满怀期待等着来自妻主的食评。
接过餐具,浑然不觉自己正拿着筷子一下一下点着空气,邹黎发呆的表情像极了镇在官府门口的一对石狮子。
邹邹?
扑到邹黎身上的姿势如同泰山压顶,2023一出手便让宿主的脊梁骨嘎嘣了几下。
“啊?”从事情中回神,邹黎这才闻到饭菜的香味。
“又弄的到处都是猫毛!”盯着被猫尾巴拂到的碗碟纠结几秒,邹黎还是指使小昭把碗洗干净了再给她拿回来用:“一股小猫味,熏得人都要得鼻炎了,你离我远点。”
“我可是个白唧唧软糯糯香喷喷的宝宝!”
一个劲往邹黎脸上蹭,看见对方闪躲的动作,2023大为震惊:“你是戒过毒吗邹邹,猫猫在怀你还能装做柳下惠?”
小生不才,邹黎眼神如死水一潭,碰巧在穿越前上过几天班而已。
林泉请托的事近来她有专门去了解,起初邹黎只以为是地方巨贾娶亲,谁料到越打听越扯出一堆比毛线团还乱的账来。
迟氏做茶叶生意的传统已经绵延了六代,由于其家大业大的缘故,见了迟氏的话事人,旁人都要敬称她一句迟家主。
迟氏如今的家主仅有两女,一位是即将娶亲冲喜的长女迟非晚,一位是尚未加冠的迟七娘子迟叙白。
迟家主的直系亲女固然不多,但数数行序就知道,和迟非晚同辈的娘子们,家族里有的是。
“迟氏聚族而居,”林泉告诉邹黎,“倘若家主长女无事,继承自然是代代传递,可家主一脉的长女一旦亡故,对于那个位置,余下的同辈娘子们都有一争之力。”
迟氏水深,邹黎按按鼻梁,话事人虽称家主,但一大家子几百号人,盘根错节地拧在一起,便说是个小族落的族长也不过分。
而迟非晚忽然病重到要人冲喜,这里面只怕更是因果重重。
老实说,邹黎最怕麻烦。遑论这种一眼看过去就埋了无数大坑的事,她更是沾都不想沾。
更不必说冰人生意就是靠口碑开张,一旦搅合进迟家这摊子事,万一出了什么纰漏,迟氏如果蓄意报复,她这官媒的名誉能不能保全都还要两说。
何况林泉看起来也不算什么光明磊落的角色,虽说他行事进退颇懂礼数,但初次见面的角落黑咕隆咚的,人又一声不吭忽然出现,天知道邹黎用了多少力气克制自己,才没一嗓子喊得四邻街坊人尽皆知。
脑壳痛,避开狮子猫毛茸茸的爪子,邹黎梆梆敲脑壳。
“清炖狮子头,”她自言自语,“狮子猫不吃狮子头,迟娘子都抢做迟少主。”
喵,伏在邹黎肩上舔鼻子,狮子猫一蓝一黄的瞳孔闪闪发亮。
冲喜一事,无论结局如何,娶亲的娘子都没太大损失。要么继续重病,要么真被冲走痼疾,气色恢复。
对于娶亲者而言,最差的情况也不过是坏无可坏、维持原样。
但落到进门的夫郎身上,他的境遇却是截然不同。
“又不是没有办法,林泉何必非要去冲喜?”瞥一眼边上的哑巴,小昭把后半句话咽回肚子。
——这几乎是和卖身葬母一样,是彻底走投无路才能咬牙做出的事。
妻主若是没有起色乃至撒手人寰,和这等不详的名声绑在一起,冲喜的郎君便相当于直接废掉,此后再无人问津。
妻主若是大病渐愈,如此家底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不精心挑选正夫的人选。
怎么看都是一条死路,小昭摇头,除非那郎君本就心存死志再无留恋,又或者娘子郎君间曾有羁绊情比金坚,如若不然,小昭便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莫非……他想趁机谋财害命?”
这倒不至于,摇摇头,邹黎三两口把汤底喝光。迟家家大业大,就算家族内部为了争权夺利打得乌眼鸡一样,一个外人忽然横插一脚想要讨杯羹吃,那也绝不会有想象中容易。
孰内孰外,孰轻孰重,人家还是分得清的。
何况迟家现任家主仍旧活得好好的,行商多年,善的恶的她都见过太多。林泉若想算计对方,凭他的本事,只怕走不过几个回合。
后宅诡计再多,看起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说穿了也不过是在追附家主喜恶。
“妻主准备帮林泉吗?”一时半会儿弄不清林泉的目的,小昭索性不想:“就算林泉心怀不轨,那也是她们两人之间的事。”
况且,迟氏究竟用何标准筛选适合冲喜的郎君,目前也没人知道。
“让我想想。”持有的信息实在有限,邹黎一时间难下决断:“对了,这几天出门打探消息,我会晚些回来,你和宁音不用等我吃饭。”
古人云“棍棒底下出孝子”。挨过一顿毫不放水的手板,方令仪不能说是变得有多孝,身上那股娇纵劲儿倒是立竿见影消了不少。
皮肉之苦果然能让人有所敬畏,方令仪养伤期间,几个仆俾故意在其面前提起哑郎,没想到方小公子听了竟也当没听到,摆摆手让人不要再多嘴,此事便也翻过篇去。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厢方令仪想老老实实修身养性,那厢却有人看不惯他缩头乌龟的样子,决定借着他苦情痴恋的名头唱一出大戏。
这日,空中又飘起了雪粒,清清淡淡像是谁家忘画的眉毛。
有经验的老妪一看便知这是要下大雪的预兆,索性叫俾子把炉子炕头都烧得更热,免得真冷起来冻坏了人。街头巷尾的小摊贩也纷纷找了屋檐大的酒楼避雪,吵吵嚷嚷间不管卖出去多少货物,总归是烟火气充足。
身着甲衣的兵卒不时在街上巡逻,听说是有细作混进青州城导致全城戒严,街坊们起初提心吊胆,后来也渐渐适应。边城嘛,最不缺的就是战争和紧张肃杀的氛围。
反正有贺兰大将军在,升斗小民只管在城墙里心安。
即便有兵卒上门,也只是每日的例行查问。大伙儿从小就长在青州,像是地里抽出来的青麦苗,不光自己
脚下的一亩三分地,甚至左邻右舍是个什么情况,也能跟着印证一二。
听惯了旁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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