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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 30-40(第8/14页)
王府,桓昭醒来时张口便要叫洗砚替他梳发。
“桓公子。”端来热水巾帕的却是另一个面孔陌生的小厮:“想不到公子竟醒得这样早。”
早吗?瞧见地上明晃晃的阳光,桓昭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似乎还比不上他进宫赴宴那日起的早。
看出桓昭的不自在,小厮只管躬身笑道:“昭公子无需多虑。大人吩咐过,若是公子想休息或在宅子里四处逛逛,只管随心就是,若是想出门去坊市上转转,仆俾们便帮公子再做装扮。”
原来如此,桓昭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可是。
“早膳也只有我一人吗?”
满桌小菜琳琅满目,随便夹了个离他最近的千层油糕,桓昭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下人们提醒他要等邹黎来了再动筷。
怎么不见天女。
惦念着想知道邹黎在哪儿,心不在焉地舀了勺甜粥来喝,桓昭用余光扫遍周围也没见到对方的身影。
“大人卯时初便去上朝了,”小厮见桓昭迟迟不吃东西便猜到他想问什么,“散了朝议还要在悬影司处理一应事务,比着往日的时辰算算,公子该是在申时见到大人。”
竟然这么久?桓昭咽下一口糖糕,心道难怪天女瞧着有些疲惫。
一口气从卯时直直挺到日头西垂,就算申时回了府,偌大一处宅邸,恐怕也有许多杂事扰人心神。
长姐就是备考秋闱,成日的头悬梁锥刺股,也是辰初才起,母王摄政,其中冗余人事自不必说,却也能隔三差五地在后宅缓一缓心。
反倒是天女,桓昭不禁埋怨起此方世界的皇帝,给了高官厚禄就半点也不让人歇息了吗?
况且昨日他还听天女提起搜寻祥瑞一事,桓昭越想越没胃口,什么糊涂皇帝,为了个所谓的吉兆,见天地折腾邹黎!
“我用好了。”
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想着要抓紧时间蒸些安神香露给邹黎去用,又不放心让旁人经手,桓昭恨不得立时三刻就长出翅膀飞到市集上。
生在王府长在王府,见惯了好东西,桓昭最自信他的眼力。
人声鼎沸,市井喧嚣。低调地停在巷口,动了动门帘,一顶青色小轿里钻出一粒衣裳简朴的人影。
这人的面容在轿帘下隐隐地看不太清,但若换了熟悉的人来认,必然能一眼看出,这正是扮做寻常女侍的桓昭。
酸枣仁、霍香、桂枝、艾叶。
给药行掌柜指指他想要的,桓昭眼也不眨地看着这些药材分门别类地装进纸包。
合欢皮、远志、当归、木香。
摊开掌心对着光仔细挑了挑,桓昭那股认真劲儿惹得不少人瞥来瞧瞧。
“这是谁家的仆从?”有好事者去问药行掌柜,“替主家做事倒是很细致,只不过看着也忒面生。”
窃窃嗦嗦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懒得在无关人事上耽误时间,点清药材,看也没看那人一眼,桓昭结了银两便走。
既然要蒸花露,桓昭盘算着时间,花材自然也是要买最新鲜的才好。
往常他都是在王府里等着,一应东西都有下人准备好了送来,如今亲自出来挑选,一想到是要给天女做最好的香露,桓昭越买越觉得干系重大。
“李八娘,你听说了没?”
桓昭正拿着小秤量茉莉,摊主便眼尖地看到他身后的老主顾:“满京城都传遍了你还和我装糊涂?啧,这可是你坊里飞出来的好嚼头!”
被叫做李八娘的或许是没什么要紧事,草筐往胳膊上一挎,摊主又拍大腿又叫人的还真让她起了几分谈性。
是要说说前几日的祥瑞?
抖下一朵发干变黄的茉莉,桓昭满打满算也就知道这么一件值得平头百姓当成谈资的事。
摊主要讲的却不是这一件:“瞧,还在这里和我装糊涂呢!难道你真没听说?还能有什么,就是贺兰大将军和她门口那馄饨西施的事!”
他还当什么,桓昭听清后立刻没了兴趣,本以为能听见众人夸夸天女忙于政事是肱骨之臣,谁想到竟然是类似“永熙帝下江南纳了十九房小君”的市井讹传。
四方将军和卖身葬母的馄饨摊贩?
桓昭皱眉,寒门无路掖金门,这谣传若是真的,那馄饨西施能进将军府做个侧室都算他祖上烧高香。
李八娘也是桓昭这个反应。
“啧,”花市摊主一摆手,“要不然怎么说人家有手段、够厉害呢?”
“满打满算不到一旬,这不,馄饨西施昨晚就入了将军府了!”
而且啊,摊主讲得眉飞色舞活像是亲眼见到一样,据说还是贺兰将军亲自在堂屋等的。
纳个侧室还用过正屋?李八娘听得直愣,不都是送到偏院里蒙着头等着晚上,几时多了个要去堂屋奉茶的习惯?
那不都是正室才过的礼?
所以说啊,看着老主顾一脸惊愕,摊主心满意足地打起扇子:
“旁人都以为他这下后半辈子吃喝不愁尽管享福了吧?人家偏不,我告诉你,就在将军府门前,那小馄饨摊可还支着呢。”
确实有几分本事,桓昭挑花的速度慢了下来,话本子讲再多也当不得真,可这馄饨西施——
摊主和李八娘来来回回的闲话过耳就忘,倒是让桓昭记下“四方将军府巷口”这个地址,低了低眼,不知想到什么,桓昭回程时便让轿子拐个了小弯。
伸手探探柴灶的温度。无视众人形形色色的眼神,宁音扬手便将十几尾皮薄馅大的白面金鱼丢进锅中去煮。
说服大将军让他重操旧业支摊卖馄饨并不容易,叹了口气,宁音摸过嘴角的小裂口。
将军府虽好,宁音在其中却总觉得有几分格格不入。与其如此,他看着滚水里游鱼似的小馄饨,还不如主动出卖色相,哄得贺兰姝松口同意他出府透气更舒坦些。
无外乎就是春图、缅铃,再就是那一面柜子里贺兰姝还没往他身上用的那些。事后的娘子最好说话,这条道理生生不息流传了几千年自然有其道理。
就算将军府里的礼生横挑鼻子竖挑眼,张口闭口指责他祸害府内持身不正,宁音被锅灶热出一额头的汗,有将军站在他这边,旁人再怎么多事也只能背后指点。
至于今晚如何哄得贺兰姝开怀……宁音垂了垂眼,不如他便遂了将军心意,晚膳后就沐浴好再蒙了眼在锦被里等她。
“劳烦宁郎君。”
宁音正想着收摊后要怎么应付,一位客人便步履款款地停在他面前:“要一碗荠菜馄饨。”
“五文铜钱,”宁音指了指收钱的小布袋,“汤里有葱姜香菜,客人可有忌口?”
并无,来人摇头。
看打扮像是某家的女侍,宁音快速扫了客人一眼,只当对方是买碗小吃垫垫肚子,宁音根本没看出这是个扮作女子装束的郎君。
他就是惹得贺兰将军鬼迷心窍的“馄饨西施”?从头端详到脚,桓昭打量宁音远
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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