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善谋: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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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床帐一瞧——

    宝淳抱着一盆开得正盛的栀子花,站在阳光里,正冲着她笑。

    鼻尖萦绕着栀子花的香气,清新明媚,卞持盈只觉眼睛酸胀得厉害。

    她坐在榻边,朝女儿招了招手。

    宝淳乖乖走过去,她眼睛里印着地上的金黄,发着光。

    “娘。”宝淳将那盆栀子花轻轻放进卞持盈怀中,再趴在她膝头,望着她问:“娘什么时候好起来呀?想娘陪宝淳去园子里放风筝。”

    卞持盈一手托着栀子花,一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语气温和:“快了。”

    “这些日子,跟着娴姐姐,都学了些什么?”她问。

    宝淳就坐在矮矮的小杌子上,她抱着卞持盈的脚,将脸搁在其膝头,脸颊红扑扑的,她目光落在栀子花上,澄澈分明:“娴姐姐教了我很多道理。”

    “跟娘说一说。”

    “那日宝淳都念给娘听啦!”宝淳鼓起腮帮,有些不满。

    卞持盈笑着点了点她摊流成一片的脸颊:“抱歉,娘忘记了,可以劳烦宝淳再跟娘说一说吗?”

    “……好吧。”

    于是宝淳直起小小的身子来,将手严肃地放在膝头,清了清嗓,在皇后期待的目光中,正色开口:“不可以一时之得意,而自夸其能;亦不可以一时之失意,而自坠其志。”

    “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

    “前虑不定……”

    “……”

    又是傍晚,卞持盈搂着宝淳坐在窗边,母女二人盯着案上的栀子花,有说有笑。

    “殿下。”迟月来禀:“龚娘子来了。”

    龚娴?卞持盈看看窗外天色,这个时候,她不是已经早就出宫了吗?

    或许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宝淳。

    迟月:“殿下,龚娘子想跟您谈一谈。”

    宝淳被乳母带了下去,卞持盈看向迟月,扶着栀子花:“那日我见你们聊得甚是投缘。”

    迟月敛眉垂眸,不敢隐瞒:“龚娘子向我们打听殿下的情况。”

    “都问了些什么?”

    “她问殿下何故如此。”迟月盯着鞋尖:“殿下放心,奴婢们什么都没说。”

    她顿了顿,又道:“或许是龚娘子想当面关怀。”

    龚娴被请了进来,卞持盈屏退所有人,看向她,面无波澜:“龚娘子想和我谈什么?”

    “殿下。”龚娴坐在一旁,神色焦急:“殿下是因为在国公府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病了,是吗?”

    卞持盈好整以暇看着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龚娴脑中飞快闪过很多画面,最后画面定格在最后一幕,她脸色微白:“……殿下,国公府是您母族,他们绝不会存有旁的心思的。”

    “这话我听不明白。”皇后端起茶水,没看她。

    龚娴侧着身子,手扣着黄花梨木圈椅的把手,她神色挣扎:“殿下……国公府……夫人……她……她不是……”

    【作者有话说】

    不可以一时之得意,而自夸其能;亦不可以一时之失意,而自坠其志——(出自冯梦龙《警世通言卷十七》)

    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出自白居易《放言五首其三》)

    晚安。

    28峰回路转

    ◎她是我亲姐姐!不是什么殿下!◎

    她脸色越来越苍白了,眉尖紧蹙,似乎有些不适。

    卞持盈不明白她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殿下!”龚娴突然站了起来,她眸光深深,看着皇后:“国公府夫人从没说过那样的话!”

    说完这话,她闷哼一声,身子摇摇欲坠。

    卞持盈冷冷看着她,一言不发。

    龚娴雪白着脸:“我……言尽于此……”

    她欲扭身离去。

    卞持盈搁下杯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准你走了吗?来人!”

    迟月和朝玉立马出现,将龚娴堵在门口。

    龚娴勉强回身,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她扶着门框,看着皇后:“殿下,若你相信我刚刚的话……便要相信我未能说出口的话,至于此刻,我不能说太多。”

    卞持盈目光沉沉看着她,少顷,才沉声开口:“送龚娘子出宫。”

    龚娴走后,卞持盈垂眸看着案上的茶水,忽然目光一滞。

    她往案下看,看见了腰间的香囊。

    那香囊布料上乘,绣工却平平无奇,甚至针脚还有些凌乱。

    这是崔珞珠亲手做了送给她的。

    崔夫人不擅女工,做出来的香囊都有些拿不出手。

    为了做这个香囊,她十指尖尖不知道被戳破多少次。

    那夜假山前,崔夫人尖锐嫌恶的话语还在脑海中浮现,卞持盈呼吸有些不畅。

    可龚娴说,崔夫人从未说过那样的话。

    这又是什么道理?难不成她那日听见的话,是鬼说的?

    卞持盈有些想笑,她牵了牵唇角。

    在目光触及香囊时,她忍了片刻,闭眼吩咐:“明日国公府来人,不必再拦。”

    第二日,国公府的确来人了,不过这回不是崔珞珠,而是卞允康和卞知盈。

    午前不怎么热,只是太阳有些晒人。

    卞持盈坐在前院儿树下,对面是卞允康,旁边站着卞知盈。

    父女三人相对无言,竟无人开口说话。

    卞知盈眸光微动,她有些受不住这窒息的沉默。

    直到她看见卞允康两鬓微微霜白,鼻子一酸,冲动之下便怒目质问:“长姐为什么不肯见我们?这半月来,我们每日都进宫来,可你总是让人将我们拦在门口!”

    “知盈!”卞允康沉脸呵斥:“不许对殿下无礼!”

    卞知盈想起家中的崔珞珠,眼泪滚滚落下:“她是我亲姐姐!不是什么殿下!”

    她红着眼瞪着卞持盈,咬牙切齿:“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这个家?你心里还有没有父亲母亲,还有没有我们!我看你是当皇后当上瘾了,眼里早没了我们!索性一刀两断算了!”

    “混账!”卞允康拍桌而起,怒不可遏,他侧过身,扬手一巴掌打了下去:“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卞知盈捂着脸,眼泪夺眶而出,她扭过头,恨恨地瞪着皇后,声音哽咽:“娘担心你有什么大碍,这半月都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日日做噩梦。她求天求地求菩萨,想见你一面都不能……她只是想见你一面,看看你究竟好不好,可你……你却狠心至此,不给缘由便将我们拒之门外,这昭阳殿,旁人能进,我们卞家的人却进不得是吗?罢了,你当你的皇后,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姐姐。”

    她捂着脸跑远了,宫人连忙跟了上去。

    卞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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