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善谋: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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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持盈目光落在他脸上,想起近日种种,挑眉问:“最近应该有不少人明里暗里为难你,你怎么想?”

    容拂淡淡一笑:“只是为难而已。”

    那册子上的内容,和容拂也有关系。

    卞持盈知道他的来意,所以让他没必要再伪装了。

    “等事了之后,你准备做些什么?”冷静过后,卞持盈眼底一片清明,她提笔继续批折子。

    容拂默然片刻,轻轻开口:“上次陛下让我去学的东西,我已经学会了。”

    卞持盈一愣,她再度放下笔,转头看他:“……你想好了?即便事了,你也决定了?”

    容拂颔首:“是。”

    他沉默片刻,又继续道:“陛下不必担心,我不会重蹈前人覆辙,会安分守己,恪守本分。”

    卞持盈:“那你所求什么?”

    容拂:“不求荣华富贵,但求温饱和平稳,求一方清静之地,慢度余生。”

    “来我身边求清静?”卞持盈似笑非笑盯着他看:“你莫不是糊涂了。”

    “不糊涂。”容拂抬眸,与她对视,清冷的眼眸在此刻显得温和:“先前我说倾慕陛下,此言为实,陛下乃一国之君,治理有方,身边自然是清静之地。”

    卞持盈支着脑袋,指尖轻点,听她慢慢悠悠问:“倘使我不收你,你当如何?”

    容拂目光不避:“辞官入山,终不入世。”

    “为何一开始不入山?”

    “因为有倾慕之人,所以仍想留世。”

    卞持盈放下手:“我知道了。”

    “你……”她本想应下容拂的倾慕之意,这时,迟月疾步进了殿来,神色有些不太好。

    “陛下,弥大人情况有些糟糕。”

    卞持盈赶到时,弥深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太医:“弥大人气急攻心,致使伤情复发,再起高热,眼下已经稳住伤情了,若是后面再起高热,恐怕性命垂危,即便救回,也会落下病根。”

    太医走后,卞持盈坐在榻边,看着沉默不语的弥深,问他:“是听说容拂去了青鸾殿?”

    弥深转过头脑袋去,不欲搭理她。

    卞持盈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和脖颈,想起容拂的那些话,一时有些失神。

    “只是公事。”她语气是罕见的温柔:“你别在意,迟月她们都在。”

    弥深这才扭头看她,眼中湿润一片:“真的吗?”

    卞持盈:“自然是真的,不信你问她们。”

    弥深并没有因这话而高兴起来,反而脸色更不好了。

    “这是怎么了?”卞持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耐心询问:“可是又难受起来了?”

    弥深摇摇头:“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呢?”卞持盈今日好像格外有耐心。

    “陛下。”弥深声音有些哑,其中含着不加掩饰的委屈和难过:“你为何没有追杀刺客的事?是不在意我了吗?所以,都懒得去查了吗?”

    卞持盈闻言,无奈地笑了一声:“这是什么话?事发当日我便让人着手去查了,只是怕扰了你养伤,所以没告诉你。”

    “活捉的刺客头子是民间反党,已经就地格杀了。”卞持盈歪着脑袋看他:“事情已经了结了,所以我没有与你多说。”

    弥深抿抿唇,有些赧然:“是我误会你了,阿月。”

    “不妨事。”卞持盈声音轻轻:“你好好养病,等你好起来了,我们一起去戏园子看戏,好不好?”

    弥深“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柔软的眉眼上,眼里晕开层层叠叠的笑意:“好。”

    在宫内养病的这段日子,是弥深过得最快乐的日子。

    每一日他都能看见卞持盈,都能和她亲吻拥抱。她得了闲会陪他吃饭说话,给他念书听。

    等他可以下地了,逢出太阳时,他们会携手去园子里散步,晒晒太阳,很是舒适。

    舒适到弥深就想这样一直下去。

    一日午后,二人小憩起身来。

    “阿月,我伤好得差不多了。”弥深趴在榻上,眼巴巴望着正在穿衣的卞持盈:“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戏呀?”

    卞持盈低头系着腰带,抽空回他:“怎么?是这段时日无聊了?”

    弥深:“不无聊,有你陪着我,我一点也不无聊。”

    “我只是……”他盯着她看,视线不曾挪开半分:“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出去玩。”

    卞持盈突然抬起头,她想了想:“这样算来,马上要过年了。”

    弥深笑:“对啊!马上要过年了,马上就是元嘉十年了,阿月,这是我陪你的第十年。”

    卞持盈正背对着他整理衣襟,没有回应他。

    “阿月。”弥深探着脑袋去打量她:“你怎么不理我。”

    “嗯?”卞持盈回身往榻边走去,她掸了掸衣袖,问他:“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弥深朝她伸出手:“我说,我已经陪你快十年了。”

    卞持盈牵住他的手,闻言有些感慨:“是啊,你我即将第十年了,还真是……岁月如梭。”

    弥深抬头看她,眉眼弯弯:“阿月,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戏?我伤都结痂了,已经没事了。”

    “再等两日。”卞持盈低头,轻柔抚着他的脸庞:“再等两日吧,再养养。”

    弥深:“好,我听你的。”

    卞持盈在榻边坐下:“等两日,我们出宫去,去戏园子看戏,去吃以前常吃的吃食,逛逛街,热闹热闹。”

    弥深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好啊好啊!你我已经许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

    卞持盈笑着望着他,呢喃了一句话,弥深没听清,他侧耳去听:“什么?”

    她莞尔,眼底笑意渐逝:“没什么。”

    只这两日,弥深便等得心焦如焚,好不容易等到出宫那日,一大早卞持盈便被晏淑陶叫走了。

    弥深气得站在檐下吹了半日的风。

    日上三竿,卞持盈这才赶回来,对他歉然一笑:“有点事耽搁了,走吧,咱们出发吧。”

    弥深这才阴转晴,高兴地和她一起并肩走着。

    檐下,宝淳倚着柱子晒太阳,她懒洋洋眯着眼,看着二人并肩离去场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已至年关,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卞持盈梳着简单发髻,穿着绯红袄子,和弥深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不知看见了什么,她面上扬起一抹笑,指着小巷前方左侧:“你记得以前住在这里的王家不?那时候他们家种了桃子,枝头探出墙来,你眼馋得不行,悄悄去偷,却被人拿着扫帚死命追打,被赶得满街乱窜。”

    弥深也记起来了,他笑笑:“怎么不记得?桃子没偷着,反而丢大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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