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月季[花滑]: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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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绍瑶也回头看,但那里没有任何东西。

    “您在瞅什么?”她问。

    “你搭档呢,穆前辈说,你的搭档是个帅帅的小男生。”

    “季林越他来不了。”叶绍瑶说实话。

    昨天晚上,她将训练计划的最新进展告诉给季林越,但一时半会没办法请假,他只能参加周六的考试。

    “周六还有考试?”金荞麦惊讶。

    叶绍瑶点头,不过这得颠倒因果。

    H省教育局从来都重视中学生的休息权益,在零几年就提出“学校禁止在周末补课”规定。

    但各地高中很快给出对策。

    明文不让补课,但没说不让举行考试,故而实中把周考放在了星期六,空子一钻就是好几年。

    原定的上冰课变成观摩赏析,叶绍瑶扒在挡板上,看金荞麦和陈新博在冰场滑得来来回回。

    为什么她以前从未为这样赏心悦目的舞蹈秀驻足过呢?

    冰场之外,有提着冰鞋、风尘仆仆赶来的少年。

    第109章 “以后也要多笑笑。”

    第一次见面,师徒几人面面相觑,金荞麦斟酌了半天,最后问,你们牵过手吗?

    牵……牵手。

    叶绍瑶觉得大脑有些宕机,转头将问题抛给季林越:“牵过吗?”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金荞麦揽过陈新博的腰,十分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大大方方抬起展示。

    她说:“四分钟的自由舞里,你们有绝大多数时间存在肢体接触。连牵手都害臊,还怎么练习托举和旋转?”

    说罢,她发布了首个训练任务:沿着挡板滑一圈。

    小事,周围的空气有些稀薄,叶绍瑶摘下冰套想要逃离,脚下像抹了黄油。

    “叶绍瑶,你把你的搭档丢了。”

    真要命。

    “牵手。”金荞麦喊道。

    叶绍瑶往旁瞧,这家伙神色如常。

    “教练说牵手。”她迟疑地向他递出左手,看着他温热的手掌将自己攥紧。

    像是接上电池的正负极,电流从连接处渡给手臂至全身,心跳快了一些,她温吞地回握一分。

    只是一个走神,季林越的身位超过了她,她被带着往前。

    “跟紧。”

    “好。”

    没过二十秒钟,两人已经挨着挡板滑了一圈,在门口的金教练跟前停下,对方只放出一个眼神,两人重新加刀滑去。

    散步遛弯似的,叶绍瑶握着季林越的手,在冰场滑过一圈又一圈,明明刚到场还冷得打颤,现在两手交握的地方已经生了一层湿汗。

    自己也不是易出汗的体质呀。

    她捏了捏他的手。

    “你出汗了。”

    “我才没有。”

    那就奇了怪了。

    叶绍瑶松开手,掌心在他的训练服上揩了两把,又握着他的手腕擦掉手心的汗,再重新握紧。

    她垂眼看着自己飘起的裙袂,自己今天盛装出席,不能把裙子弄脏了。

    今天还有别的训练任务。

    “听说过‘解放天性’吗?”金荞麦问。

    叶绍瑶思考:“是卢梭提出的那个?”

    这几天的历史课正在学思想史,叶绍瑶依稀记得有那么一位西方史学家,在启蒙运动中宣扬个性解放。

    金荞麦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无奈纠正:“我说的解放天性是练习表现力的一种方式。”

    这往往是演员学习表演的第一课,目的是为了让他们克服紧张不怯场,让演出更自如。

    虽然冰舞和表演完全不是一种性质,但在练习方式上有可以借鉴的地方。

    比如金荞麦所提到的“解放天性”。

    她说:“你和搭档似乎都不是能放开的性格。”

    “我还好吧,”叶绍摘清自己,“我应该挺爱交朋友的。”

    在成长的各个阶段,她的朋友不多,但都是实打实的好朋友。

    除了被老师点名会脸红,被光束聚焦会紧张,遇到记者提问会磕磕绊绊说不出话,她还是很开朗的女孩子。

    “那你带带他。”

    金荞麦把他俩关进舞蹈室,嘱咐尽量放大说话的音量,最好能将自己的学习压力倾吐一快。

    眼前是铺满整面墙的镜子,镜子里的她刚好有他的下巴颏那么高,少年的头发又短了些许,应该是赶来之前刚剪过。

    “物理考试难不难?”她没来由地问。

    “还行,上次考了九十六,这周有道解答题没来得及写。”

    周考的科目每周都不重样,这周是化学和物理。

    很奇怪,季林越在填分科意向时选择了理科,从体育班脱离向了理科班。

    “还行,上次考了九十六,这周有两道解答题没来得及写。”他为了能赶上训练中心的营业时间,早早交了卷,在考场的众目睽睽之下,背着书包离开教室。

    叶绍瑶有些佩服:“你好酷。”

    什么提前交卷,什么成为第一个走出考场的人,她永远只会在考试的最后几分钟焦头烂额,从没体会过只留一道背影的爽感。

    笃笃——

    门外的金荞麦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玻璃墙里的两人却旁若无人聊起了家常,她叩响大门,让他们尽快做回正事。

    叶绍瑶曲着手指,放在嘴边问:“你——还——报——名——了——哪——站——男——单?”

    季林越也学着她大声说话:“岸——北——站。”

    “我——也——参——加——岸——北——站。”镜子好像一道山谷,和它对话,就会有回应。

    每赛季的俱乐部挑战赛,运动员都自动具备两个分站名额,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和赛事重要性随意选择。

    叶绍瑶曾选了第二站和第五站岸北站,但当时的赛程正好撞上医院复查,她只能临时退赛。

    下周就是岸北站,她没有在休赛季有所动作,本赛季的两套节目还是沿用了上赛季的《女皇》和《十面埋伏》,希望能在女单的最后一个赛季,打磨出一套最完美的节目。

    “我——们——的——冰——舞——好——像——还——没——有——节——目?”

    这是正困惑她的问题。

    他们的步法和旋转基础都不错,编舞应该可以很快提上日程,一切顺利的话,还能赶在赛季末尾尝试一些民间比赛。

    “你这是一口吃成胖子的心态,”金荞麦推门而进,“冰舞可比你们想象中要难。”

    相较于单人滑和双人滑,冰舞没有高难度的跳跃和托举,但从另一种程度来说,对脚下工夫的要求更刁钻。

    “你们的滑行在单人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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