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月季[花滑]: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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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现在就站在备采区,和摄影搭档,胸前的工牌写明她的身份:记者,CCTV体育频道。

    她获得了这个唯一的名额。

    捂住麦克风,岑溪首先征求意见:“那我们现在开始?”

    “好。”

    “恭喜你们在韵律舞中获得第一名,收获一枚小奖牌。”

    “冬奥会也有小奖牌?”

    花滑项目有个传统。

    凡是ISU系列的赛事,在首场比赛后,主办方会给当前的领奖台选手颁发小奖牌。

    小奖牌的价值并不高,或许本身只是一块刷了金银铜色的亚克力板。

    但这也正是ISU的特色,即使很多选手没办法走到最后,也能鼓励他们勇敢地冲出第一步。

    冬奥会不是ISU的官方赛事,叶绍瑶对此还有些惊讶。

    “是冬奥委员会安排的,连领奖台都搭好了。”

    岑溪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功能区,距离不远,就在运动员退场的必经之路上。

    接下来的问题回到正轨,她重新打开录音设备。

    “两位对今天的表现有何评价?”

    季林越对他们的发挥予以肯定:“我们发挥出了自己的最佳状态。”

    答句很简短,和旁边滔滔不绝的Rowan形成鲜明对比。

    岑溪把话筒又递了递,口型示意他们再说更多。

    叶绍瑶好整以暇,忍笑着看季林越挤牙膏。

    “赛前有些紧张。但为保证良好的状态,还是在教练组的帮助下积极调整,所以今天的表现效果不错。”

    “你的进步的确有目共睹。”岑溪认同。

    作为记者和朋友,她翻阅过叶/季的比赛录像。

    季林越的变化是最明显的。

    他的滑行基础不差,但表现力一直是最大的缺陷。

    不像叶绍瑶从小就有灵气,他站在她身边,能被衬得像个干涩的滑冰机器。

    观众能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但这得靠他们绞尽脑汁揣摩。

    为此,季林越没少挨冯蒹葭和格林教练的训。

    “你不能让这些应该外露的情绪仅自己和搭档可见。”这句话快在脑子里生根发芽。

    有叶绍瑶的感染和带动,这几年,他有意识注意自己的表演,角色逐渐有血有肉,摆脱滑什么都只会抿嘴装酷的糟糕印象。

    起码在赛场上是这样。

    “那么绍瑶,”岑溪把话筒转向另一边,“你有什么趣事想要和我们分享?”

    “他刚刚挠我。”

    平地一声惊雷。

    岑溪顿住,失去瞬间的表情管理:“什么?”

    叶绍瑶指了指环在腰际的罪魁祸“手”。

    季林越在刚才措辞时并不十分流利,手指摩挲是他思考时无意识的动作。

    但她被挠得发痒,憋得辛苦,想着必须要告上一状。

    在季林越腰上做够了示范,叶绍瑶才收场,小声问:“这段可以剪掉吗?”

    岑溪点头。

    她再次把话题拧回来:“你们对之后的比赛有什么期许吗?”

    “我们争取在自由舞展现更高的水平,尽量不让遗憾留在这片土地,”虽然剑指金牌这话说起来有些狂妄,但叶绍瑶还是坦言,“最好能保住小奖牌的成色。”

    季林越不知在什么时候撤了一步,和摄像机拉开距离,声音并不大。

    “她明明说自己想退休。”

    够了,岑溪真想说够了。

    哪有好搭档们轮流耍小孩子的报复心性。

    “所以,你们有在冬奥会后退役的打算?”她尝试解开这道阅读题。

    论谣言是怎样诞生的。

    搁在腰上的手还没放下,叶绍瑶在镜头的死角戳他:“你自己解释。”

    “我们会首先专心于后天的自由舞,”季林越说,“剩下的,交给未来的我们去决定。”

    一个不出错的答案,也是他们徘徊的证明。

    季林越和叶绍瑶对冬奥会后的规划并不清晰。

    他们偶尔对退役的事敞开心扉,偶尔还能安慰自己年岁正好。

    年岁正好吗?

    如果继续展望米兰冬奥会,又是一个新的四年,他们将迈过三十岁的门槛。

    讨论没有结果,他们在这个路口停滞许久。

    但毋庸置疑,首都冬奥会一定是当前最重要的。

    或许正是解开症结的所在。

    “采访就到这里吧,”岑溪关掉话筒,略有疲惫,“你们好好休息,期待后天的表现。”

    “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叶绍瑶抬头看了看季林越,“他也不会。”

    ……

    因为封闭管理,志愿者安排观众赛后离场,看台和运动员的活动区划分得很清晰。

    是以,两家父母并没有和孩子们见面的机会。

    邵女士想孩子得紧,后脚打来电话,一阵嘘寒问暖。

    “谁说现在经济下行,整个朝阳区都订不到房间,酒店快奔石景山去了,住一晚快上千。”

    “特殊时期,全世界都挤在首都嘛。”

    虽然入境政策严苛,仍然有不少外国人慕冬奥会的名而来,把这座城市塞得满满当当。

    邵女士又说:“你爸问过冯教练,她说队里有明确规定,运动员在比赛期间不能和外界接触。”

    “对,我们在离村前还得隔离七天,”叶绍瑶安慰说,“但咱们应该能在2月20号前见面。”

    冬奥会的花滑战线格外长,从开幕式一直拖到闭幕式当日,赛程安排也宽松,每天只有一个项目。

    冰舞韵律舞结束,自由舞将在后天举行。

    一算日子,邵女士嘴里拿腔捏调:“哎,刚攒几年退休金,全带首都来陪你们。”

    “咱给您争光,也不算花冤枉钱,对吧?”

    对面啧声:“记得把嘴上的蜜抹脚底下,后天给你叔你姨表演黄油刀。”

    手机之外,有引导员敲响休息室的门,提醒他们参加室内颁奖仪式。

    邵女士嘴里说着舍不得,撂电话倒是没耽误,还没让女儿接一句嘴,留下一串忙音。

    季林越在旁边收拾行李箱。

    她说:“好弟弟,咱爸妈来看咱了。”

    虽然估摸着,他们现在也该回酒店了。

    “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叶绍瑶太好奇,到仪式现场还在追问。

    “直播镜头扫过很多次。”

    是吗?

    她没好意思质疑,这会显得没认真看比赛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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