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白月光(快穿):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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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出一辙的傲骨,如出一辙的不善表达。或许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人是很好很好的,可他却烂到了骨子里。

    所以好人死了,坏人还活着,活得还挺滋润。

    沐云书忽地就想起来了太后。

    她也是做了一辈子坏事,把她爱也是最爱她的男人给耍了个团团转,如今功德圆满,终于过上了她曾经梦寐以求的日子。唯独谦王现今死了,她也算是生活没了奔头。自那日在继明殿与他当众闹翻并甩了他几耳光后,俩人从此正式决裂。尽管他仍是每天做做表面功夫,勤勤恳恳去平福宫谒见生母,对方却是再不肯见他。

    前几月,找了个念经念得极好的老和尚进宫来,闹着要剃度出家去。

    看,这等恶人还能受佛经普渡,妄想来日早登极乐。可那个人呢?连王位都被虢夺,只能借由发妻的名义方可葬进本该由他躺着的王侯墓中。而即便如此,他都险些嫉妒得发疯,不准让人将对方与谦王妃葬在一处。若非因为不愿看到那人因他所故连入土为安都乞求不得,他怎可能就此罢手?

    别人看不出来,那个人也看不出来,当真以为他也是瞎子么?

    太后闺阁时与谦王妃姐妹同心,名声享绝京师,怎会因为一个假意结婚便就此决裂?就算逞一时之能,以谦王妃性格,此事过后必将全盘告知对方,又岂会在归京之后屡屡两看两相厌?俩人自此形同陌路?

    谦王妃骗得了谦王,却骗不过太后。自小一同长大的情谊,心思再如何隐藏,那也是骗不了彼此的。谦王妃之所以从未吐露出口,不过因为谦王并不曾对她有过半分男女之情。所以她只有默默忍着,装作毫无兴趣的模样,以掩饰自己的感情;所以她尤其不能忍受对方将她一人抛下、只身赴死;所以她才会选择在那人走前甘愿自尽,只为了黄泉路上还可与那人携手同行。

    至于他缘何知道?

    天下苦情之人皆是如此。大抵因为暗恋的感觉分外肖似,是以总能闻到了同类的味道。幸运的是谦王妃还能得一席正妻之位,生同衾,死同穴。他则如同无家可归的野狗,只能龇牙咧嘴地冲着他人虚伪地狂吠,以装作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

    可这又能怪谁呢?

    只能怪他自己贪得无厌,以至于连最开始属于自己的那部分都不得不拱手让人。

    沐云书坐着批了会儿折子,忽地就看着这些白纸黑字厌烦了起来。他朱笔一掷,穿起衣服就要出宫。左右他是皇帝,也没人敢拦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坐了辆马车扬长而去,真是束手无策。

    好在他还有点当皇帝的自觉,知道自己不能无缘无故就玩失踪。便写了封信,叫车去了陆霄家,将信一丢,直说自己要偷跑出去散心。

    这就很过分。

    陆霄才被他拉着喜迎升职没多久,眼见就要拨开云雾见天日了,谁知当头一棒,丢下来这么大个无理取闹似的要求来。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哭丧着脸、就差跪在地上求他别乱闹。不然诸位老大臣明日早朝见了自个儿,怕是要打死丫个奸佞方可解恨。

    沐云书见他阻拦,脸一沉:“朕便出去随意游玩的权利都没有么?”

    “有的,有的。”陆霄赶紧开口附和,“陛下若想出去游玩,只消一声,想来北周百姓必将自告修建行宫,夹道欢迎陛下。何须偷偷跑出去呢?”

    “哦?那关外百姓当如何?”沐云书挑眉问道。

    陆霄立刻闭了嘴。

    聪明如陆霄,怎会不知道沐云书这句话背后的意思?那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在暗示他此次所行为谁——当初匈人之乱后,匈人小王子投靠北周,自此开启了匈人与北周百姓间的和平时代,直至北周内乱也未曾进犯分毫。而谦王则趁此机会整顿了一番边关乱象,也顺手开了关允许匈人与北周百姓可以自由贸易,借机来潜移默化匈人。长此以往,匈人必将土崩瓦解,再兴不起兴风作浪之心。

    有此一提,小皇帝言下之意便昭然若揭——

    陆霄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一个人。他自认比不过谦王在小皇帝心中地位,便乖乖退却在旁,只管收拾小皇帝搞出来的烂摊子就是。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小孩子偶尔的任性,就随他去吧。

    沐云书如愿以偿来到了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地方。

    他记得自己还是个稚龄幼子的时候,便惦记了许久这片苦寒之地。当时年级尚小,只觉得铁甲战马,沧浪濯缨才是男儿一生所归。太傅给他勾描出的边关胜景令他心潮澎湃,而威名声赫的皇叔更如同毕生追赶的目标一般,几乎成为了他理想中的模样。虽说后来白鹿山一见,与印象中形象甚是不同,却别有一番熟悉感,反倒令他倍觉亲切,从而忍不住倾注了更多的感情进去。那人也并不因十数年都未曾与他相处过便疏离于他,只是总教导他要律己以严,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肆意胡来。长此以往,沐云书便也渐渐遗忘了自己原本的梦想。

    如今,才想起他最开始的执念,其实并不是想做这天下之主的。

    最初的最初,他其实是想来这与风沙为伴的边关,为那人守得一方安宁。

    进城时已至傍晚,城内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沐云书本微觉诧异,后才想起这几日该是中元节了。宫内遇中元节,是向来不太热衷的,自不如民间这般繁复多彩,仿佛在过什么盛大节日一般。

    他未曾经历过这等景象,不免好奇。凑到一个摊位前,左看右看了半天。

    摊主是个老人,看着这青年人一身锦绣华服,眉宇间不掩好奇之色,便知这定是个富家公子,甚少见过这种粗陋玩意儿。便赶忙诚惶诚恐地为他介绍起自己扎的这些花灯来。沐云书在宫里长大,精致花灯不知见了多少,各个都手巧得胜过这老人百倍,自然觉得无趣。反倒是瞧见河灯,觉得稀奇得很,指着让这摊主卖了他个,借了纸笔站那写画了半天。

    买完河灯,也不肯让跟在旁的侍卫帮拿,宝贝似的捧着,按那摊主所说走到了这城城中唯一的一条护城河旁。

    这座小城虽位处边关附近,却离漠北还远得很,是以有护城河这等奢侈之物。沐云书来那河附近之时,许是刚好撞到放灯的时候,人群拥挤在河边,等候着放下写给亲人的河灯。他自幼娇生惯养,未曾见过这等情况,又不乐意和一般平民一起排队,顿觉十分无趣。可左右又不肯随处丢了自己写好的这灯,只得百无聊赖地沿着护城河往下走,以期找到个清净位置。

    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别的,走了约有半个时辰,就在他耐心都快消磨殆尽之时,面前忽地出现了个近水石梯。沐云书正愁找不到地方,不由眼前一亮,疾步走了上去,将手里河灯小心翼翼地放了河里。

    说实在的,他也不知自己这番所作所为究竟有何意义,又或只是权作一个心理安慰罢了。但奇迹般的,他自打出宫以后便闷在心中的一口气,奇迹般地消散了不少,就仿佛那人已经放下这些过往一般。

    他顿觉双眼一热。

    就在这时,身后一阵喧闹传来。

    沐云书骤被打扰,心情糟了不少,免不了皱着眉头回望,不想却见了个提了满串河灯的小姑娘,站在那儿和几位他的便装侍从纠缠。说了几句,那小姑娘脸上露出愤慨神色来,很是愤愤不平,仿佛被这几个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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