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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黑心佛子强势爱》 30-40(第5/16页)
奋起将你击杀是何滋味?昨日还和缓的伙伴,隔日便面目可憎是何滋味?分明力竭,分明重伤,也依然要为了活着保持清醒,又是何滋味?”
他稍稍停顿,随后又说:“这般滋味,二十年后,也仍在我心里。”
幸千神色一怔,莫名的眼眸一酸,她想说什么,却不知说什么,因为世上没有真的感同身受,她再能共情,也无法体验他的十分之一。
莫无动了动头,黑暗中他眼眸微睁,露出双分外沉寂的眼眸。
他的过往是这样不堪,他从不曾提及,可若能从中截取些可怜之处,得她怜惜,得她片刻温存,那好似提一提,也无妨了。
“幸千。”他喃喃。
第33章 第33章无法与你保持距离
时间在流逝中沉寂,月光透过树,再透过窗沿,落在屋内是绰绰约约的阴影,风吹动,阴影便跟着晃动,短暂宁静。
怀里的人没再出声,幸千却想起在听雨阁时,莫无受了重伤陷入梦魇,当时医修说的是他以为自己回到了曾经某个时刻。
所以就是在人形斗兽场的日子,对吗?
她恍然记起他的状态,虽然受重伤,也认不得人,但攻击性非常强,把所有靠近的都当成要杀他的,谁来就杀谁。
所以他七岁就在过这样提心吊胆,随时都可能没命的日子,对吗?
其实她已经知道答案,虽然他没有说。
她看向窗外,月正当空,说明天色已晚,俩人处于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她不大自在:“莫无?”
他没应声,她于是借着微弱月光将人仔细端详,发髻有些松散,散落的发丝遮了一半眉眼,她轻轻拂开发丝,瞧见他眼眸紧闭,呼吸也绵长。
睡着了?总不能这样等他醒过来。
思及此她顿时无所适从,手分外无措,不敢放他身上,也不敢发出动静,能停在空中。
不行,还是得把人挪开,且不说这样合不合适,就是这样过一晚上,她也会腿麻的。
她打定主意,小心抽出自己被握住的手,然后开始将人挪动,先稳在肩头,怕动作太大她还用上灵力作为缓冲,还有脑袋,脑袋也得好好用灵力扶住,对就这样,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往旁边挪。
挪了会又想起了什么,抬手将床上枕头用灵力牵引过来替代自己的腿,还差一点,她继续挪,挪着挪着——
突然出现的力道环绕在她腰间,接着将她猛地一拉,拉回原地,而原本要被替代的枕头倏地落在地上,一声闷响。
“再一会。”他的声音带着些喑哑。
因为被抱着,她更不自在:“莫无,是不是该休息了。
“潜台词便是,你是不是该走了。
他没有应,于是又是长长的寂静,地上的阴影缓缓晃动着,晃动着,许久,直到她腿微麻,他才倏地起身,地上阴影被他遮了个遍。
她跟着抬眸,月光印在他下颌,眉眼却隐入灰暗里。
“叨扰姑娘了,”他这样说着,还抬手似要落在她头顶,她下意识躲开,他于是又收回手,“姑娘如何才能不躲着贫僧?”
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原点。
她仓促垂头,手捡起地上的枕头抱在怀里:“那,那得看你什么时候可以与我保持距离。”
说完之后她自己先觉着不对了,她急忙加上句:“当然不是要跟你生疏的意思,就像刚才,刚才那样就不算保持距离。”
说完后她又觉得不对,她又解释:“也不是说刚才那样不行,就是你心情不好,我们互相安慰是可以,刚才那样,我给你一个抱抱也没有问题,我说的是那种平常……”
感觉越来越说不清了,她愈加懊恼,一把拍在枕头上:“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应该懂的。”
“我不懂。”他却这样应,还突兀靠近,手撑在她两侧将她环绕,“幸千,我不懂。”
他的气息就在跟前,她更不敢抬眸了,只看着跟前一小块距离,心跳开始失序,她捂在心口,试图让心绪平静下来,却又听见——
“幸千,千千,”他的声音似是在压抑,“不会保持距离,贫僧无法与你保持距离。”
他突然贴在她额头,金光一闪,无数藕丝牵引而出,将她环绕,也将他囊括。
“姑娘可曾知晓贫僧是如何得来的藕丝?”
他自说自答,“在一处秘境,那里不曾有别的,只无边际的河,河上是大片荷花,而藕丝便在这正中央,连接藕丝的二人便死在藕丝缔结的坐莲中。藕断丝连,若我不愿,那么藕丝便是天道也斩不断,所以姑娘。”
他倏地撤开,凝视着她:“你可懂贫僧何意?”
幸千呼吸一滞,一时竟找不到自己声音,他似要凑近,她再次避开,他于是停下,缓缓闭眼,空气好似停滞了瞬,他最终还是起了身,声音好似也如此:“姑娘好好休息。”
说罢他迈步离开,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她眼前再次变回月光落下的阴影,好似方才那一幕并未发生,只是她的错觉。
但她知道,不是错觉。
她陡然吐出一口气,接着呼吸急促起来,耳边只剩自己心跳,分外地快,几乎要从胸腔跳出。
“你可懂贫僧何意?”
她脑海中又浮现方才画面,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眸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淹没,所以……是何意?
她不敢再想。
她沉下灵识,回到自己识海里,心绪不能平静,灵识也忽暗忽明,她来到那偌大的金色坐莲跟前,坐莲由着丝线落成,察觉她来时还牵引着丝线换上她的手。
她却像被烫到一般倏地挪开,灵识倏地消散,飘落在识海里,而金色坐莲似有所感,挥动着丝线,似要将每一粒散落的灵识接住。
——
隔日天突然阴沉下来,还无缘由的下起了雨,乌云密布,好不容易积攒起的热意就这样驱散。
如一宗来去匆忙的弟子也烦恼着这突如其来的雨,纷纷用上灵力隔绝,用惯灵力的修士惯常是不撑伞的,却有一人撑伞而来。
他生得儒雅,头戴玉冠,却穿了一身浅碧色襦裙,裙摆落在雨里,被打湿的纱裙微微透明。
因为他的出现,周遭原本忙碌着弟子好似被安上了暂停键,不仅驻足,面上也浮现震惊,他却没有理会,只撑着伞轻巧迈过石子路,腰间别的和田玉沾了雨水,愈加水润。
他走到客院前,推开院门,走到檐下,收了伞,雨水顺着伞的纹路滑落,汇聚成一小滩,他将伞靠在一旁,抬手敲门:“幸千姑娘?”
话音一落,另一边的门倏地打开,是莫无,他摩擦着白玉菩提,视线一错不错看过来,隔壁的窗也被支起,是听见动静的海棠伸出了小脑袋,在瞧见那身浅碧色襦裙后惊得捂嘴。
而房里还在沉睡的幸千听见声响后陡然清醒,她拍了拍一片混沌脑袋:“来了来了。”
昨晚睡得晚,她没来得及拆头发,还做了噩梦,翻来滚去下头发雪上加霜,几乎混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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