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暴君怀崽后死遁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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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干草之上睡着两个人,顾衡之一眼就认出了睡在外头的是自己,而睡在里头的那个被保护得很好,被自己抱在怀里,严严实实的,从外头的角度根本看不清楚怀里的人究竟是谁。

    顾衡之正想要细看,脚下忽然不稳,他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直接就把自己吸到了身体里,怀里多了个瘦弱的小动物。

    顾衡之睁开眼,才发现怀里的不是小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甚至是小暴君!

    此时的小暴君是真小暴君,脸色尚且没有长大之后那么苍白,更没有那么凶神恶煞,看起来多了些乖软。

    萧子政一只手紧紧攥着顾衡之的衣服,另一只手捂着腹部,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不过,顾衡之做不了什么,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他像是在看一场第一视角的电影。

    “筝儿,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顾衡之关切地说道,他起身柔和地抚摸着萧筝的肩膀,气息也很虚弱。

    “太傅……禁军来了吗?我……”萧筝捂着肚子,羞赧地埋着头,他的声音小到听不见,嘴唇青紫青紫的,并不像是饿了那么简单。

    顾衡之摸了摸萧筝的手——

    比饥饿更加严重,是失温……

    他们被关在这里,好几日没有吃过东西了,一直都靠着些雪水度日。

    “筝儿饿了?”顾衡之柔柔地笑着故作轻松,此时情况窘迫,顾衡之也顾不得礼节仪容了,他肩颈的衣裳松开了,能看到弧度好看的锁骨,落在萧筝的眼中便是着枯败茅草屋内的唯一光景。

    饿,就算顾衡之宛若谪仙之姿依旧是个需要食物果腹的凡人,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禁军,怎么还不过来……

    顾衡之的眉眼间隐隐透着担忧,似乎是怕萧筝看出来,仍旧笑道:“筝儿别怕,夫子先前是在农间长大,弹弓什么也都玩过,我去给你逮只小鸟来。”

    顾衡之说罢坐了起来,他朝萧筝笑了笑,转头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灵魂体顾衡之看着自己关上门来到了一个像是灶房的地方。

    他要做什么?这给破破烂烂的地方哪里像是有吃的啊?

    顾衡之还没有反应过来,匕首的寒光闪过。

    忠臣的血是赤红的。

    ……

    我靠!

    “咚!”

    睡梦中的顾衡之抖了一下,他被彻底惊醒了过来。

    顾衡之的动作幅度太大,把砚台都装倒在了地上。

    幸好那块砚台结实,只需要将地上的墨水收拾干净就行了,不用收拾砚台的碎渣。

    后院的公鸡已经在打鸣了,顾衡之心有余悸地坐了起来,他的头上都是汗。

    又要上早朝了。

    顾衡之根本来不及找昨晚那张只写了一个开头的信,他匆匆穿上衣服。

    紫丁端来了清水和牙粉以及香料,剑兰伺候顾衡之梳头。

    等剑兰走了,紫丁低声道:“太傅,大人今日会去翰林书院,放课后您先稍等片刻,您的娘亲想您了……”

    顾衡之的手忽然一顿,他尽力掩饰着眉眼间的心虚。

    顾衡之连头都没有点,好像是没有听见。

    *

    今日的早朝并没有出什么岔子,众大臣激烈讨论了是否北上与北齐北梁派出使节,共同抵御西蒙,虽然他们的争吵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是他们仍旧演出了面红耳赤,奋力争吵的样子,看得顾衡之连连咋舌。

    不过总归没有出什么岔子。

    下朝的时候,例行是诸位大臣的寒暄,他们无一不注意到了顾衡之眼下深深的黑眼圈。

    “顾太傅,你勒个样子,好像我老家竹子林头的食铁兽。”王从之笑道。

    “衡之,焚膏继晷断不可长久,还是身子骨要紧。”陈阁老摸了摸胡子关心道,他还以为顾衡之是在熬夜研读古书典籍,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学生之一顾衡之,和他辈分上的徒孙大半夜不睡觉,靠着信鸽聊天。

    面对王从之的玩笑,顾衡之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叫做欺软怕硬——

    萧子政眼下的黑眼圈比他的可重多了,就没见他们笑笑萧子政。

    想到萧子政,顾衡之忍不住朝那风雪之中,被仆从簇拥跟随着的身影——

    小暴君,没有继续披着他给的披风了……

    意识到这一点,顾衡之心中没由来地烦闷起来。

    等皇帝走远了,这帮子大臣们总算露出真面目了,又问起了萧子政是不是有纳妃立后的打算。

    翰林书院发生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一时间都想从顾衡之这里打听到有关于萧子政喜好的第一消息。

    虽然说他们刚开始确实觉得萧子政可能是断袖,但天知道他们会去研究了许久,终于意识到顾衡之是陛下的老师,亲近些本就是应该的,何来龌龊之情。

    所以说,他们还是有希望把自己的家眷们塞进宫里,做上皇亲国戚的。

    “诸位同僚,陛下喜欢怎样的女子,衡之当真不知。”顾衡之嘴角抽搐。

    “顾太傅,这就是你的不好了。”王从之拍了拍腿上的肥肉,他不假思索地说道,“陛下认祖归宗得匆忙,先帝也没来得及给陛下安排司寝,所以陛下可能都不知道何为周公之礼,更不晓得旦为朝云,暮为行雨的乐趣,太傅既然是陛下的老师,应该全数教导陛下才是。”

    王从之不愧是王从之,虎子无犬父,他的庶子在翰林书院带着放大镜磕糖,他本人更是一语惊人。

    王从之其实是在开玩笑,但无奈何他本人长得很喜庆,就算说正经事的时候也像是在开玩笑,众臣一时混淆,甚至以为王从之是认真的。

    大臣们开始思考起来,越思考,越觉得王从之说得对——

    对啊!他们怎么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一点呢?男人好色,况且龙性本淫,龙生九子更是自古以来的律则,陛下对后宫这么抗拒,兴许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是巫山云雨啊!对啊!顾太傅怎么不教啊!

    想到这儿,众臣看向顾衡之的目光就多了些责备。

    不是?古代人都这么开放的?

    顾衡之只觉得自己这个现代人的保守,显得格格不入。

    真要他去教小暴君啊?

    第22章 玉暖膏

    诸位大臣似乎看出了顾衡之心里的疑惑, 他们没有说话,却看着顾衡之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么明显的表情,顾衡之甚至能够读出他们的心声——

    顾太傅,除了您, 谁还能去。

    谁不知道, 您是这么多人中, 长得最合陛下心意的。

    顾衡之额头冒瀑布汗了,他再看向唯一靠谱的陈阁老。

    陈阁老捏了捏胡子,眯着眼笑, 他笑着摇了摇头,重重拍了拍顾衡之的肩膀,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姜还是老的辣,陈阁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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