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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荡漾》 50-60(第8/15页)
张。
出乎宁昭意料的是,整顿饭傅尧礼都没有提起那个问题,只是随意聊一些他在法国的日常。
之前都是以宁昭说、傅尧礼听为主,对于他的生活,宁昭了解的其实不多。
眼下有这个机会,她也乐意去探索他的过去。
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宁昭才发现,原来傅尧礼很擅长讲故事。
不像预料中那样干瘪、枯燥,在回忆自己的生活的时候,傅尧礼总能轻易捕捉到宁昭感兴趣的地方,然后不急不缓地,说着自己对其的印象。
宁昭忽然记起小时候,她是很喜欢听傅尧礼讲童话故事的。
明明都是同一本故事书,她却格外喜欢傅尧礼的讲述,总是缠着他,让他再讲一会儿。
可是为什么呢?
明明傅尧礼是一个极其不喜欢浪费口舌的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把时间消耗在幼稚的童话绘本上?
因为爱吗?
除此之外,宁昭想不出别的答案。
小时候的傅尧礼也许还不能清楚认识自己的内心,也说不清那份懵懂的情感。
他只知道自己喜欢和宁昭待在一起,喜欢听她嗓音软软地让他再讲一个故事。
长大后,傅尧礼读了高中,周围有同学悄悄摸。摸谈起恋爱,再后来,他到麻省理工读大学,周围谈恋爱的同学更是比比皆是。他对此不感兴趣,却在某一天,蝉鸣的午后,突然明白了自己对宁昭的情感。
那时的宁昭来美国读书,过去的小洋娃娃已经抽条成亭亭玉立的姑娘。父母委托他把宁昭照顾好,不能有任何闪失,不能让宁昭受委屈。
傅尧礼答应下来。
只是他在波士顿,宁昭在费城,两人并不是每天都能见面。
每逢周末和节假日,傅尧礼一定会抽出时间来,乘飞机去见宁昭。
对宁昭的那份感情在一张又一张往返的机票中疯狂滋长。
有时候傅尧礼觉得自己像个变。态,所以始终压抑着自己,告诉自己至少要等到宁昭过完二十岁的生日。
可是宁昭的告白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不得不违心地拒绝、回避。
以免事情滑向更不可控制的边缘-
晚饭的时候,宁昭和傅尧礼都喝了酒,因此谁也不能开车。
“要喊代驾吗?”宁昭和傅尧礼并肩站在门前,问。
傅尧礼久违地感到一丝醉意,他摇了摇头,说:“不用,我给桑进发消息了。他还有几分钟就过来。”
“又压榨员工。”宁昭小声嘀咕。
然而傅尧礼却听见了,他轻轻笑了一声,说:“有加班费的,昭昭。”
他的尾音很轻,喊她的名字的时候像羽毛拂过心头,让人觉得痒。
宁昭别过头,不说话。
她总觉得傅尧礼应该是有些醉了,尽管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总有一些细小的地方和平时不一样。
第56章 鸢尾花“一直爱我,不要离开我。”……
周围是成双入对出入的恩爱情侣,笔直站立的宁昭和傅尧礼看起来就给人一些不太熟的错觉。
等待的时间有些难熬,好在并不漫长。
视线里总算出现桑进的身影的时候,宁昭终于松出一口气。
她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所以想快点回去。因为她总觉得,桑进要是再不来的话,傅尧礼能就地让她问出她所有想问的问题。
“傅总,宁小姐。”桑进走到两人面前站定。
傅尧礼把车钥匙递给他,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异常:“嗯,走吧。”
桑进坐进主驾,宁昭和傅尧礼坐在后排。
挡板被桑进很有眼力见儿地升起来。前后被隔绝,狭小的空间里,温度逐渐升高。
傅尧礼闭着眼,仰靠在椅背上。
宁昭也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不说话。
两个人好像都在心照不宣地等。
等到回家。
幸好从餐厅到傅尧礼的住处距离比较近,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
“傅总,到了。”桑进把车停好,替傅尧礼打开车门。
傅尧礼弯腰下车,替宁昭撑着车门,对桑进说:“辛苦了。”
宁昭站到傅尧礼身边。
“应该的,傅总。”桑进一鞠躬。
开什么玩笑,老板把任务安排给他的时候,钱也一并打进了他的账户。
看着数字一后面跟着的四个零,桑进觉得,就是让自己再接两个来回也完全没问题啊!
“那我就先走了,傅总,宁小姐。”桑进向傅尧礼告辞。
“嗯,路上小心。”傅尧礼叮嘱了一句,声线和平时不大相同。
桑进跟在傅尧礼身边也已经两年了,对傅尧礼的各种习性摸得已经很清楚,眼下知道他是喝了酒,有些担忧,忍不住问:“傅总,要不要我帮您和宁小姐煮一杯醒酒茶?”
“不必,你回去吧。”傅尧礼按了按眉心,说,“没喝多少,不用担心。”
“好。”桑进便不再坚持,“那我走了,傅总,宁小姐,再见。”
“拜拜。”宁昭和他挥手告别。
待他离开后,傅尧礼的声音在宁昭耳边响起:“昭昭,我们也回家吧。”
“嗯。”
两个人并肩穿过花园,走进客厅。
一楼客厅是全景落地窗,因此纵然是夜晚,室内也并非漆黑一片。溶溶月光混着昏黄的路灯洒进来,情调十足。
宁昭刚走进门,连高跟鞋都没来得及脱,一个旋身,被傅尧礼压。在身后的门上:“昭昭,你想问我什么?”
昏暗中,触觉和听觉被无限放大。
宁昭听见傅尧礼压抑着的、带着叹息的声音:“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你知道的,昭昭。”
后腰处被温热包裹,宁昭心尖轻颤。
“第一个问题。”她仰起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比你喜欢上我要早。”傅尧礼垂眸看着她,“早很多,昭昭。”
宁昭追问:“不是在我成年之后?”
“嗯,不是。”傅尧礼承认。
这个答案出乎宁昭的意料,余下的所有问题、控诉。全都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譬如,说他是典型的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她声音里带了颤,只剩下一个问题:“那为什么拒绝我?我十六岁那年。”
傅尧礼眸子里融了夜色和月光,于是不似平日里那般冷淡。
关于宁昭的这个问题,他早已猜到。
他双手圈住宁昭的腰,叹了一口气。
“昭昭,你那时候还没有成年。
“我怕你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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