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她不太想殉葬: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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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发出声音。可是她当然知道只是徒劳无功,在紧张剧烈的几次喘息后,因为缺氧,她的脸染上薄红。

    她想跪坐起来换个姿势,祈祷身体里那些该死的东西赶紧出去。可是脖子上锁链让她抬头的幅度都受限,更无法站起。

    那个声音掀开了床幔。

    秋仪突然伸手抓住脖颈上的链子,蜉蝣撼树般妄想挣脱,但是除了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以外没有任何变化。

    相反,锁链的声音让来人更准确地锁定了她的位置。

    身上的被子被掀开,最后一层保护不再。

    ——她被找到了。

    秋仪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或者说她所有的反抗建立在她没有真正和这两个人相遇前。最初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挣扎过,可是她们就像是木头做的一般。

    无论她冷脸拒绝、高声唾弃还是流着泪求饶。

    她们都不会停下。

    随着被锁的时间越来越长,她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可是无论多少次,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她们的靠近。

    嬷嬷粗大的手轻而易举地将她拖了出来。

    她们的力气很大,但是指甲剪的非常短,行动间很小心地没有伤到她。可是她们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

    “娘娘,该起了”——她们说。

    但是秋仪知道,这并非是叫早。

    她被蒙住了眼睛,其中一个嬷嬷反剪住她的胳膊,强迫她平躺下来将手按在头顶。

    另一个将枕头垫在她的腰下,然后轻柔地替她按摩着腹部。

    「只有受宠的宫妃才能留下陛下的子嗣。」

    她们第一次来的时候,秋仪砸了床边可以看到的所有摆件。美人红着眼睛问:“齐坞生知道你们这么做吗?”

    那些嬷嬷从未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

    她们只是笑着:“娘娘不要直呼陛下的名讳。”

    美人被蒙住眼睛,是因为嬷嬷不想看到她那双绝望愤恨的双眸。但是她贝齿紧咬,身体绷紧,大颗大颗的泪珠打湿了帕子。

    除了一些床笫时候,她被关在这里的任何时候都没有哭。

    秋仪想的很清楚,她的运气不可能一直好下去。

    曾经老皇帝和太子都被打发了,齐坞生打发不走也就认了。毕竟她没有什么极端贞烈的性子,碰了男人就会一心求死。用委身一时保命,再护住身后之人,这笔买卖她没有亏。

    齐坞生既不会莫名其妙的折磨她,也不会担心有殉葬的危机。

    就算所求无度,她也总相信他会有倦了厌了那一天。到时候就是她能摆脱的机会。

    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接受要生下一个孩子。

    孕育一个她和齐坞生的孩子。

    齐坞生是新帝,贵妃秋仪是先帝后宫,现在被关在永宁殿的是没有姓名的“娘娘”。

    她以什么身份去留下这个孩子。她的孩子一出生就要无名无份,和她一起东躲西藏吗?

    齐坞生现在在兴头上,可是等新鲜的时候一过,这个孩子就会被他认做污点,秘密处死都不会有丝毫怜惜。

    羞耻,绝望和无助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从上至下将她裹挟至无法喘息。

    可是她的泪水不会引起在场任何一个人的怜惜。

    宫殿诡异的寂静着,偶尔传来低声的啜泣:“你们是谁的人。”

    她无力地挣扎着:“到底有没有人问过齐坞生,他知不知道,去问问他。”

    没有人回答她。

    “娘娘不要直呼陛下名讳。”

    “臣以为,江南反贼应该尽早清算。”

    “非也,如今马上入冬,天寒地冻难以行军,不如等到开春。”

    朝堂中人吵的不可开交。

    自陛下登基以来,虽以铁血之势把控了京城和边塞,但前朝太子出逃至今下落不明。

    正在新旧交替的当口,江南却已经有人用他的旗号试图动摇江山,为着究竟是尽早清算还是择一良机出兵镇压,众臣在朝堂上争论不休。

    王太傅一脉开国有功,但是却没有在此时着急开口。他老神在在地站在两边,看着门生和同僚为此扯破了嗓子。

    就在一片混乱之际。

    突然,有一身形和容貌都十分陌生的大臣拱手出列:

    “陛下,臣以为,应当在明年入春的农忙时节之前再做清算。”

    他的理由很简单,江南没有屯兵,乱臣贼子只能通过鼓动百姓才能有所力量。

    “卑职以为,在农忙时节之前迅速出兵稳定局势,充军的百姓遭受打击又急着回家务农,可以起到不攻自破的效果。”

    “冬季出兵若遇境况不熟,可能适得其反。“

    “明年春夏正是最好的机会。”

    说话之人对江南时令情况非常熟悉,结合了不同城域的农耕算法进行解读,甚至结合了历年降雨的影响。一时间说服了不少人。

    坐在上首的帝王不置可否:“爱卿是……”

    “工部从六品令使,宁同河。”

    第56章

    “王姑娘怎么有清闲到我这僻静处坐坐?”

    王月琴的父亲为圣上登基立下汗马功劳,朝中众人都认为王太傅这位嫡亲的女儿会被用正红顶的轿子抬进中宫。

    可是新帝登基一年,丝毫没有任何行动,问起王太傅自己,他也只是笑笑摇头说:“小女的姻缘自有天定。”

    于是拖着拖着,竟然真的等到了圣上指婚。

    虽然也是几代显赫的皇室宗亲——但是比起宫妃来说,到底是滑了一级。

    外界对此的众说纷纭王月琴并非不知,只是经历过这些大风大浪后,母家平安夫婿疼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有些头一天还聚在一起赏花论诗的小姐们,第二日就换了一批。

    那盛极一时的周家不也是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京城中吗。

    她们女子的荣辱,当真是同母家牵扯在一起的。

    她听了兰太妃的问话也不着急,咽下口中一口凉茶:“岁月匆匆,不免有些想念。”

    想念什么,她没有明说。

    兰贵妃也并不点破。

    上次王月琴入宫是五年前的中秋宫宴,她还是待字闺中的贵女;如今嫁作人妇,那宫门王府后宅之艰险,哪里是一言蔽之的。她无意识地扶了下梳起的云髻,想必心境不同从前。

    她斟酌几下:“……听父亲说,陛下近日得了一位宠妃。”

    百姓不知,旁人不知,她身为王家的人怎么会不知那重启的永宁殿住的究竟是何人。

    只是隔墙有耳,她也不愿说出口来。

    “没有名份,何来宠妃一说?”

    兰贵人慵懒地刮开茶盏上的水沫,神色中看不出异常。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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