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挑灯看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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衅其他人,将他们耍得团团转……

    其中就属太虞时被坑得最狠,他被不渡和尚设计踹进茅厕里了……

    这也是为什么太虞时隔了半天才赶到。

    太虞时一到,原本还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立马捂住鼻子散开。没办法,太虞时急着找不渡和尚算账,往荷池里一跳匆匆地游了几个来回,就过来了。身上叫那个的“香飘十里”啊……

    太虞时久闻其臭而不觉臭,见众人散开,还颇为自得。

    他一撩衣摆,抬脚就要往死秃驴脸上踩。

    “啊!”

    人群忽然发出惊愕的声音。

    “媚娘?!”

    太虞时一脚刚踹出去,就被人用力地抓住。他低头一看,只见媚娘鼻青脸肿,头发蓬散,里衣凌乱,面目狰狞地看着他们,目光仿佛要吃人。

    众人莫名被她吓得后退了一步。

    “怎、怎么是你?秃驴呢?”

    有人怯怯问。

    红阑街的火灭得差不多了。

    一队山海阁的巡逻队没抓到纵火者,骂骂咧咧地走了。他们刚刚走过,就从拐角里钻出个搓粉簪花辣眼至极的人来。

    “贫僧果然聪慧无双。”

    不渡和尚见他们走远了,把假发盖得更严实一些,穿着从媚娘身上扒走的外衣,鬼鬼祟祟地贴墙根走。

    “找左施主讨钱去。”

    走了约莫一里地,挂他手腕上的佛珠忽然一动,似乎想要飞向沧溟远海,佛音隐隐如金刚发怒。

    不渡和尚脸色一变,赶紧死死地将它摁住。

    “别别别!这魔不是我们该伏的,这妖也不是我们该管的。”

    他一边紧张地在心里叨叨,一边撒开脚丫子朝佛珠想去的相反方向狂奔。

    “您可别在这个时候去降妖伏魔。”

    苦海难渡,众生难护。

    沧水无涯啊。

    …………………………………

    他在哪?

    像是在水边,又像是在天边……他感觉自己在向下坠落,耳边有潮声,潮声里夹杂着那么多的窃窃私语。

    “真可怕啊,仇家的小少爷,凉薄到这个地步……”

    “谁死了都不妨碍他吃喝玩乐吧。”

    “……”

    哦,是了,他好像是在喝酒。

    在酒廊里。

    酒廊的老板是个神经病,把酒廊开到了海底,认为头顶着成千上万的海水喝酒,会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于是,很多文艺青年就会跑过来这里,领着姑娘从白色的细沙上走过,隔着玻璃,仰望天光,吟诵上一两句诗歌,在粼粼水纹中约以万年。

    这片海域还有种红色的鱼,群聚时如晚霞在海底徜徉。仇薄灯喜欢红色,爱红及鱼地喜欢这条酒廊。

    于是他将整片海买了下来,不在对外开放。

    文艺男女痛失圣地,背地里不知道骂了他多少遍。

    酒廊的原主人惨遭降格,从老板变成小厮,往日领着新客人骄傲走过海底的风骚一去不复返……仇大少爷从不听他辞藻华丽地解说洋流与鱼群,潮汐与海风。他唯一的作用就是仇薄灯大驾光临的时候,送上几瓶精选的好酒,然后又无声无息地消失,把整片海底留给仇薄灯一个人。

    仇薄灯睁开眼。

    眼前是一重又一重的黑。

    他左手边是酒瓶,右手边是打开长廊照灯的按钮。原老板安装照灯,构想的是夜晚海底漆黑,两道长长的亮轨平行伸开。

    可惜科学家认为灯光会影响海底的鱼群繁衍生息,在环保人士举牌抗议了半个月后,无可奈何地关了。后来原老板用小号在网上吐槽,酸溜溜地说:有钱有势真好啊,一片海只亮给一个人看。环保卫士也抗议不了……私人海域,他们压根进不去。

    其实环保卫士要是能进来,也没什么好抗议的。

    仇薄灯一个待酒廊,在天光粼粼的白昼烂醉,在幽暗无光的夜晚醒来,醒了从不开灯。

    环保得不能在环保。

    仇薄灯靠在玻璃上,想这些支撑玻璃的铁架在哪一天会被海水腐蚀朽尽,又或者这些玻璃在哪一条会承受不住破碎。

    他心里这么想着,就听见金属与玻璃的奏鸣。

    抬起头,看着据说极富“几何审美”的铁架开始扭曲,细细密密的白网在玻璃上迅速推开。万吨的海水即将轰然压下。

    他伸手抓住一瓶酒,一饮而尽。

    要喝最烈的美酒,穿最火的红衣,这样沉进最深的暗里也不会冷。

    要醉里生梦里死,要酩酊不醒荒唐一世。

    要……

    海底酒廊的灯突然亮起,两道光轨劈开黑暗。海底被点亮的一刻,他被人用力按进怀里。

    “你来救我啊。”

    第54章 把他藏进心脏

    仇薄灯轻微地颤抖。

    每一寸肌肤都素白如冰, 也坚冷如冰,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寒气从关节缝隙里迸溅出来, 偏偏血液又灼沸如岩浆,骨头就成了被扭曲又被板正的框架,仿佛被扔进铁炉的剑胚,忽而火灼,忽而冰淬……反反复复,把活人也生生炼成了一柄愤怒的刀兵。

    刃口斩向敌人,也斩向自己。

    最凶戾也最锋锐。

    谁肯来拥抱双刃的剑啊!

    师巫洛死死地抱住他, 把这样一柄凶戾的剑按进自己的胸膛,藏进自己的心脏,把自己的肋骨和血肉做他的甲胄。

    古祝回响。

    四字一句,两句一节。不再清如初雪, 不再轻如细语,与其说是歌倒不如说是从至高青冥轰然压下的命令。冲天而起的黑浪奔腾、崩塌、咆哮都无济于事……绯红的长刀悬于高空, 万千厉鬼万千怨毒被尽数拘进刀锋,沁成愈新愈艳的血红。

    潮头被一重一重压落,月光重新一瞬万里。

    仇薄灯紧绷如寒铁的身体骤然一松。

    月光如纱如雾, 从高空中洒下, 流过他裸/露在外的后背, 明净透明, 蒙着一层细细的薄汗,皮肤下淡青的血管隐约可见。血与肉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他重新变成了一个人, 而不是一个无声咆哮的苦痛灵魂。

    咬住肩头的牙齿渐渐松开, 少年靠在他肩上,疲惫昏沉。

    绯刀无声落回。

    师巫洛轻轻拨开散在仇薄灯脸侧濡湿的黑发。

    他的五官生得很艳, 眉长而锐,平时一挑一扬都如刀锋般咄咄逼人,蹙起时却格外憔悴秀美。师巫洛伸手,一点一点将它们抚平,指腹压过眉峰。

    那时候,你到底是有多疼?

    他在心底轻轻问。

    这个问题,师巫洛日复一日,问过无数遍。

    每问一次心底藏着的双刃剑就转动一次,可怎么问都得不到答案,最后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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