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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拯救虐文的另种方式》 60-80(第14/20页)
喜的身体又是托扶、又是轻放,还要小心避着她胸前的那道缠上绷带的伤口。气氛紧张,无一人再敢出声,只是目不转睛,一齐盯着春喜那呼吸微弱的面颊。
沈佩宁同她们等待着,直至那伤者额上高烧的热度退下,才沉沉舒出一口气来。
“她的命保住了,”迎着众人欣喜感恩的目光,她尚有些不知所措,侧过脸低声,“过后再请大夫来看。”
说完,也不听后面人的挽留,沈佩宁飞快离开了这处小屋。
她一路警惕躲藏,又有这身衣服作遮掩,终于赶到了昨日妫越州掉下的深谷旁边。楚柞原本吩咐有弟子在旁驻守,可不知为何,那机关大树边竟有弟子纷纷退去。
沈佩宁藏在不远处几棵尚不凋零的松柏之间,避开了那些弟子,之后才依稀看清了那树旁唯留下的二人,正是楚柞与楚人修父女!
此时晨光熹微,她隐约能辨出二人之间的交谈似乎并不愉快,之后却又渐渐和缓起来似的,楚人修低下头,那楚柞还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拍了拍。楚人修便默然转过身去。可就在此时,楚柞却突然向楚人修的背后伸出了手——
“小心!!!”
第75章 “孽障!你竟还敢出来?!”
“修儿,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
珠光下,楚人修兀自沉默良久,才终于对这话有了反应。
“妈,我的打算,”她凝望着母亲的双眼,从容问道,“你都支持么?”
何怀秀怔了一下,神思竟一时恍惚。她透过女儿的眼睛看见了另一个人。她知晓这个人一旦下定了决心便是任何人或事都难以阻挡的。她轻轻地吸了口气,这时候连内伤的隐痛似乎都尽数远去了,她望着楚人修的眼睛,又似乎是对另一个人在开口劝道:“或许……或许你会后悔。”
“后悔?”楚人修笑了一声,道,“坐以待毙,我才会后悔。”
——父亲大约是不会将铸剑山庄给我了。
楚人修的脑中只有这么一种直觉。在身份被戳穿时,这直觉兴许只是一道细微的呢喃,可它经由父亲在之后的一系列反应而逐渐放大,直至变为惊雷炸响在她的脑海。
或许是因为他古板僵化的对女子的偏见,或许是因为他对长姊难以消泯的愱恨,要他坦然接受曾苦心培养的继承人突然变身女子的可能性有多大?
楚人修愿意相信这样的可能,可却不能去赌。
万一输了,她便只能退居闺中,运气好的话兴许会同一位赘婿共掌权柄,运气不好时便只能“打理家事”将这权柄尽付于人,再或者被远远嫁走,眼瞧着父亲再寻人生育一个真实无疑的“儿子”……
——这叫她如何甘心?!
自她出生起,这铸剑山庄便该是她的、亦只是她的。由内到外,一分一毫,都绝不可能分权旁人,更遑论让她彻底撂开手了。
连为她所不喜的素非烟都能从内宅中杀出夺权。楚人修暗问自己:难道我却要犹犹豫豫退居幕后么?这又叫我如何能在妫越州面前抬起头来?
她当然还对父亲深有感情,可好东西并不是等来的。
——而要靠争、靠抢。
这方是人世法则。
“我会为父亲颐养天年,”她迎着母亲的目光,像是在对她保证、亦是在对自己保证,“他会得到我该给的。可若是他,却不能如此。妈,你明白么?”
这话说完,她再度为母亲掖了掖被角,便欲起身,却被何怀秀急急捉住了手腕。
“……咳!修儿!修儿,”何怀秀一时又气息不顺,她望着女儿的双眼,叹道,“今日我们都在气头之上,说的话难免过分。至少……你们该好好谈一谈。修儿,我不拦你。但只这一点,答应我好么?”
楚人修微微颔首,将她的手小心压在被中,温声道:“妈,你先睡一觉。”
何怀秀欲言又止,面带忧色望她许久。最终却还是长舒一口气,将身体倚回被褥之中。她闭上了眼睛,似乎真正睡着了。
直至母亲的呼吸渐渐平稳,楚人修才抽出手来。
她心知妈妈到底还受着伤,在这件事中纵使两面为难,却也不能坚持太久。楚人修害怕过她的阻拦,可她最终还是没有。
“她是在这世上最疼我的人,”楚人修暗道,“所以我要尽快。我会还给妈妈一个丈夫,兴许还是比之前要好许多的丈夫。”
她不再犹豫,径直走到了紧闭的房门前,坦然将门拉开。
说服几个本就心志不坚的弟子用不了多长时间。毕竟无论如何,她还是这庄里名正言顺的少庄主,是正大光明的继承人。并且,她还令其中一个弟子去传令召集亲近她这少庄主一派的人。
而楚人修自己要去找的,则可算作她的左膀右臂,首先一个便是楚庚。这是她自幼便交好培养的“心腹”。父亲对她动怒,但这一时半会儿会顾忌着正道中人的脸面,大约不会直接对他动手。可她一经打听,才知这楚庚竟已被父亲以“偷盗财物”“私通邪道”的罪名捉了起来,并且如今正趁势在那古树崖旁对他公开审问。
“……弟子不认!这是小人污蔑,还请师父明鉴!”
夜色未去,已近五更天。楚人修赶到了那树边,果真瞧见楚庚已被捆着押在地上,周围围着举着火把的弟子,位置正中的却是她的父亲楚柞。
“庄内戒严,却有师兄恰好捉住你向外写信,并在你举出搜出往来信件、还有庄内被盗走的金银珠宝若干,人赃并获,你还敢抵赖?!”
被厉声呵斥,楚庚却咬紧牙关道:“弟子是被人污蔑!请庄主明鉴!弟子有幸得庄主、少庄主庇佑教护,才有了如今安身之地、立身之本,又岂会做出如此吃里扒外之事?请庄主明察啊——”
楚柞闻言却是面色更沉,斥道:“巧言令色!来人呐,给我按庄规处置!罚他五十戒鞭,废黜武功,逐出庄去!”
“……且慢!”
楚人修忍无可忍,便自暗处现出身形。她心知这一出怕是父亲为剪除她的羽翼而故意为之。如今是楚庚,但他亦只是开头,只怕楚柞会趁势将这庄内来一波清洗,再名正言顺对她这暗怀鬼胎女扮男装的女儿出手。
楚人修只感到一阵齿冷。她到底还是将这担当了多年“父亲”角色之徒想得太好!
楚柞见是她,果真双眸大睁,惊怒道:“孽障!你竟还敢出来?!”
“父亲恕罪!”楚人修深吸口气,躬身道,“情况紧急,孩儿实在不能见父亲无辜受骗,犯下大错,听闻此事,这才急忙前来阻止!”
楚柞目光有如实质盯在她身上,开口道:“莫非你是指的是这楚庚?他偷盗私通,人证物证俱在,你难道要为他喊冤?”
楚人修道:“父亲,这人证物证错漏百出,为何却将您蒙骗了过去?!不谈旁的,只说有人瞧见楚庚写信一事,便绝无可能!”
楚柞问:“为何?”
楚人修道:“他根本就不会写字!”
此话一出,四下喧然。这楚庚得了少庄主青眼,又最是热衷武学,在庄内一向地位不低。江湖人虽以武学修身,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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