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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被强取豪夺多年后》 50-60(第10/17页)
长乐和顾衍没听说有大矛盾,而且顾衍是朝廷肱骨,他们共同孕育了三个孩子,其中一个尚且嗷嗷待哺,她和平阳不同。
所以他随口提了一声,如若长乐真觉得委屈,为了弥补她,他做父皇的,总会叫她如愿。后来颜雪蕊没有提,他也没放在心上,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没有十全十美。
而今闹过这一出,皇帝却一定要两人和离。
其一,如颜雪蕊所想,太子和顾家沆瀣一气,朝堂上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他不允许。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还没死呢,他是皇帝,九五至尊,他的女儿是尊贵的帝姬,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公主的话,他顾衍焉敢拒绝?
他决不允许有人挑衅帝王的威仪。
所以在此时,“和离”或者还带着对心爱的女儿的“怜惜”,但其中更多裹挟的,是朝堂的权柄角逐。
他顾衍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这个皇帝干脆不用做了,天下改姓顾罢!
皇帝谆谆道:“当时情势使然。放心,一个月后,朕亲自给你办乔迁宴。”
那也是皇帝第一次见城府深沉的顾衍失态,玄甲军围困皇宫,所以皇帝即使发怒,权衡利弊之下,没有当朝激怒顾衍。
颜雪蕊聪颖擅思,她立刻从皇帝的话音儿中听出皇帝的打算,事已至此,她道:“那父皇可否多给儿臣派一些近卫?儿臣骤然入宫,心中害怕。”
这点儿小要求,皇帝自然答应。颜雪蕊陪皇帝一起用过膳食,回宫的路上,宫女们扶着颤颤巍巍的颜雪蕊,她脸色苍白,宫女们以为她要回宫歇息。
行至御花园,颜雪蕊忽然停下脚步,道:“备车马,我要出宫。”
皇帝给了她出宫的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宫门,在宫门落钥前赶回即可。
镶嵌着铜钉的朱扉轰然打开,尽管颜雪蕊吩咐过一切从简,但公主出行,朱轮华盖,两列佩刀的侍卫为鸾舆开道,彩绸垂蔓间,隐约能看见翟服上金丝暗纹和颜雪蕊鬓间步摇闪烁的流光。
鸾驾停在靖渊侯府门前,颜雪蕊望着高悬红底儿金字的匾额,径直往主院走去。
院中的下人们也听闻昨日的宫变,府中二十年的大夫人,骤然变成当朝公主,下人们怔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怎么行礼。连常年守在院中,为防止她逃跑的高挑侍女,经过颜雪蕊前几日的雷霆手段,此时也不大敢拦她。
一路畅通无阻,颜雪蕊迈进主院的垂花门,顾衍似乎知道她要来,他斜靠在紫檀圈椅上,玄色织金的广袖半垂,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漫不经心地缓缓转动。
颜雪蕊垂下眼睫,对一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叫她们下去。等诺大的庭院里只剩下两个人,顾衍似笑非笑,站起身。
“呦,这不是长乐公主么?公主驾临寒舍,微臣有失远迎。”
“公主海涵。”
顾衍一步步逼近,颜雪蕊不想搭理他阴阳怪气的话,但他眼中浓郁的侵略欲叫她不适,她昨晚受了太多罪,身子现在还发软。
也许是身份上的转变,也许是这身代表公主的翟服面料挺括,颜雪蕊这回没有像往常一样躬身低眉,她抬起头,看向顾衍。
他应当一晚上没有睡,刀刻般的眉眼下泛着一圈淡青,在白皙的面色下,显得十分阴鸷森然。
他靠近,她不退,两人离的极近,彼此呼吸交缠,颜雪蕊后背一阵颤栗,浓密的睫毛蝶翼般震颤。
她轻声道:“侯爷还未向本宫行礼。”
顾衍面上微怔,他怒急反笑,竟真的躬起身,他没有刻意后退半步,反而屈指勾起她纤细腰间的云锦嵌宝石腰带,迫使她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低头,冷冽的气息笼罩在她的颈侧。
“这样,够了么,公主殿下?”
顾衍等了她一早晨,只要她来,向他好生认错,她一时糊涂,定然是被那老匹夫撺掇,才敢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
她终日在府中侍弄花草,天真烂漫,不懂人心险恶,他原谅她。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妻子提出和离,顾太傅成了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些,顾衍统统不在乎。没有人敢闹到他面前,他不关心虚无缥缈的名声。
他重实利,只在乎真真正正落在他手里的东西,譬如怀中的娇人。
……
皇帝都不想激怒顾衍,更何况颜雪蕊。她呼吸急促,指尖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道:“侯爷,我——”
话音未落,她忽然听一声熟悉的低咳,愕然地转过头。
明澜和明薇正站在垂花门外,哥哥冷峻沉稳,妹妹明媚可爱,此时却都面色尴尬,拘谨地微微踱步。
“轰——”地一下,绯红瞬时蔓延颜雪蕊整张粉颊。颜雪蕊眸光呆滞,明澜和明薇同样不自在。
母亲成了公主!
母亲要和父亲和离!
不敢去问顾衍,兄妹俩一早在房间里合计,听门房来报长乐公主鸾架亲临,两人一怔,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长乐公主”是母亲。
脚下生风,两人连忙赶过来,没想到看见父亲母亲两人在院中搂搂抱抱,缠绵悱恻,浑然忘却今夕何夕。
几人相顾,彼此都十分尴尬。
颜雪蕊如梦初醒,急忙推开顾衍,心虚地理了理凌乱的鬓角。
顾衍倒是从容不迫,扬了扬下颌,“进。”
明澜和明薇前后脚进来,齐声道:“母亲。”
顾衍冷笑,“哪儿有什么‘母亲’,你们母亲不要你们了,要尊称公主殿下。”
想起方才颜雪蕊的混账行径,顾衍咬紧后槽牙,阴阳怪气道:“还不给公主殿下跪下行礼,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尊卑?”
兄妹俩对视一眼,明知顾衍在说气话,但不敢违背父亲的话,齐刷刷撩起衣袍,做出欲下跪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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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雪蕊怎么会忍心,疾步向前,托起兄妹俩的手臂。
“别听你们爹瞎说。”
颜雪蕊把两个孩子扶起来,她先摸了摸明薇的头顶,宽慰她几句,又看向身姿挺拔的明澜,问:“这几日,没受伤吧?”
当时明澜杳无音信,后来她想明白了,明澜向来和顾渊亲近,应当跟在二叔身边,刀剑无眼。
明澜摇摇头,道:“儿子无事。累得母亲忧心,是儿子的错。”
夏日的衣衫轻薄,黑色的锦衣下,颜雪蕊敏锐地注意到明澜麦色的脖颈上有一道血痕,整齐锋利,像利刃划过。
颜雪蕊心中一颤,惊道:“你真受伤了?”
“痛不痛,快叫府中的大夫瞧瞧。”
明澜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他扯了扯衣襟,把那道血痕遮住。
“没有受伤,是……意外。”
“母亲不用担忧,儿子常年习武,从未敢懈怠,少有人能伤我。”
明澜今年十七,少年郎长身玉立,比母亲还要高,已有一个成年男人的轮廓。虽说是自己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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