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修不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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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坐到隔门相对的矮案前,两个人一个在屋子这边,一个在屋子那边。

    沈幼漓懒得说话,累得像哭了一场,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摸过一本书翻开,腿在床沿一荡一荡的。

    书本摊开,她却在走神。

    洛明瑢似在画画,他画的佛像吴带当风,庄严具足,不落当今名家之下,似画完一张,又换了一张纸。

    沈幼漓没有在意,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你当真承了先帝遗命,是储君?”她忽然问。

    洛明瑢并未抬头:“沈娘子觉得呢?”

    “我觉得是假的,会有此传言流出,不过因为你是唯一跟随在身边的皇子。

    先帝当时并未到绝地,禁军和当地军队的哗变已平定,若合南面兵马一道攻回雍都,胜算颇大,要是没有淳王自行称帝的事,先帝还会是皇帝,而不是迎回都城做一个太上皇。

    不过他当时都还活着,大可和淳王解释清楚,昭告天下你不是储君,还你安逸日子,可他却避居在行宫之中,什么也不说,任由皇帝怀疑你,一直到今上都还在追查你的下落,难说不是故意为之,他是不满淳王称帝,要他时时悬心皇位被夺,还是刻意在折磨你?”

    其实若问清楚洛明瑢到底是先帝的儿子还是禹王之子,那谣传就有答案了,可这问题太过诛心,沈幼漓问不出口。

    那样的出身,一定是洛明瑢心中隐痛。

    “沈娘子很聪明,贫僧确实不曾被立为太子,先帝逼死贵妃,又不清楚贫僧到底是他的儿子还是孙子,怎么会让贫僧即位,而且贫僧当年离去,是逃走的,未曾知会过他。”

    听到洛明瑢轻描淡写说出这些话,沈幼漓心口揪痛了一下。

    “他逼死贵妃,怕你恨他,才会让你一直处在猜忌之中,不得安宁?”

    “贫僧也不知晓。”

    先皇帝是狡诈多疑之人,年轻励精图治,手腕强硬,老来却穷奢极侈,任人不清,让雍朝一夕从盛世坠落,这样的人,如何能以常理揣测。

    人都已经死了,这些事情早已不会再有答案。

    洛明瑢还在对面的书案前坐着,不见烦扰之色,沈幼漓也不想继续说这些沉重的事。

    她放下书起身,口渴去寻水,端着茶杯一边喝一边走到洛明瑢身边。

    这才看到他并非在画什么佛像,而是在画她。

    画中女子正在看书,书卷摊在膝头,摆荡着腿姿态悠闲,只寥寥几笔,已栩栩如生,形神兼备。

    沈幼漓一脚踏在画纸上,“不许画我!”

    第40章 洛明瑢,你别跟个禽兽一……

    这举动实在粗鲁。

    画笔停住,洛明瑢扬起脸,眼瞳剔透出尘,“还未同沈娘子说过,贫僧从前在宫中得赵同尘授课,他不但《庄子》说得好,更擅丹青,贫僧曾得他夸奖,沈娘子且让贫僧画完。”

    “我管你画山画水画花画鸟,就是不许画我。”沈幼漓跟他没得商量。

    洛明瑢又看回画纸,沈幼漓还踩在上面,弓足如霜,足踝纤细,肌理细腻骨肉匀,似一方别致的白玉镇纸。

    他瞧着,手指在桌案上轻敲。

    沈幼漓原本气势汹汹,被他盯住的脚越发不自在起来,桌案轻微震动传回脚心,她想撤开,可又显得她怂了。

    “那请沈娘子让开些,贫僧改画些山水花鸟。”

    这么好说话?

    沈幼漓赶紧挪开了脚。

    那一片雪色又藏回裙裾之中,洛明瑢嘴角微陷,信手将画纸翻到一旁,

    沈幼漓见他起笔真是山水,这才走了,一时又后悔自己对他语气是不是太凶了些,画幅画而已,她又不会掉块肉,随他去好了。

    不得不承认,了解过洛明瑢的身世之后,自己有点不忍心对他太暴躁。

    反正只剩两日,就好好过去吧。

    等等,这话这么有点熟悉……不管了!

    日光在地上慢慢走过,沈幼漓打了个哈欠,靠着墙直直注视着洛明瑢,眯着眼睛,突然能想象到丕儿长大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父子俩长得像,不过洛明瑢小时候大概比丕儿还漂亮些,该是走到哪儿都惹人喜爱的孩子,可事关生父的风言风语一定也伴着他。

    若她的丕儿小小年纪也经历那么多,那尊贵再出身,她怕是也要心疼死。

    晏贵妃应当也是如此吧……

    日光照得澄心纸仿若透明,纸上的画仿若浮现在半空的海市蜃楼,沈幼漓远远看一眼,瞬间清醒,蹬蹬蹬跑了过来,“你画的是什么?”

    洛明瑢展与她看。

    确实有山有水有花鸟,可其中还有两个人,在树枝掩映下唇儿相凑,婉转对弄,瞧着恩爱情好,难舍难分。

    沈幼漓震惊地张大了嘴。

    这是什么,这不就是一幅春画嘛!

    观其形貌,还是……他们二人?

    洛明瑢真的变了!他一个吃斋念佛的人,怎么能画这种东西。

    亏她刚刚还心疼他!

    比起生气,沈幼漓四处看看,想找棍子把附身在他身上的淫魔色鬼给打出来。

    洛明瑢还是仰头,玉容生辉,眼里的笑意跟挑衅一般,格外讨打,“贫僧第一次将二人入画,沈娘子瞧着可好?”

    “你敢耍我!”

    找不到棍子,沈幼漓伸手要撕碎,他却不让。

    站起来将画举到她跳起来也够不到的高度,温声道:“你当年见贫僧画佛像时,与贫僧说,该把与你行房之事画下来赠你,来日好时时惦念,记得贫僧入你是何感受……如今贫僧允诺,沈娘子为何生气?”

    沈幼漓慌了,将头一甩:“我不记得,定然你杜撰的!”

    洛明瑢记性好,一点点帮她回忆起来:“正懿四年,你从洛家回到山寺,拉着贫僧行男女之事,当时沈娘子逞强非要站着,把弄贫僧尘柄之时,见书案上画有佛像,问贫僧要不要将此情此景画下来,说完,你就自己转身将贫僧……”

    “没有过,没有过!不要再说了!”

    那时她真是疯了!

    沈幼漓捂着耳朵跑回榻上去,再也不管他画什么。

    她从不知道洛明瑢会有这么混账的时候,这个人看来真要弃善从恶,而且打算第一个拿她开刀。

    恶人将画纸搁下,坐到她榻边来,嗓音低醇醉人:“沈娘子若想出去,不如使一使从前的伎俩。”

    听得沈幼漓一阵细颤,假作镇静地从被子抬起头,“什么伎俩……哦——”

    她恍然大悟,故意拉长了声音,手在洛明瑢的下巴底走了一遭,“你装模作样那么久,果然还在想那事,我就说,男人脑子里藏不了什么干净的东西。”

    不能输阵,她不信洛明瑢比她还没底线。

    洛明瑢但笑不语,但他落在沈幼漓身上的视线,已然有几分火星四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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