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修不成: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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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有一个要来扶他的意思,在她们视线之下,江更耘咬牙,扶着墓碑艰难站起来,浑身像有针在扎。

    江更耘转身对着,阴沉地警告:“我告诉你们这两个蠢货,没资格在这里议论男人!”

    二人看着他沉默了一阵,又继续说自己的。

    “李娘子,你也瞧见了,这就是我江家儿郎,就算给个三公他做,那也会带累全家,这么亲事就算了?”

    李三娘子轻笑:“罢了,我昨夜也只是说笑而已,长成这年猪一般的模样,莫说只是个署令,就是皇帝,我也是不愿意嫁的。”

    “你给我住口,还没过门呢,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我来日一定要去你爹面前问一问!”江更耘出离了愤怒。

    他不能被两个女人欺负到这个份上!

    李三娘子面色一白:“你说什么?”

    现在知道害怕了?江更耘叉着腰正待说话,她扑哧一笑:“凭你?”

    “凭我怎么,女子妄议自己婚事,我如何说不得!”

    “谁都说得我,你一个马上要大狱的人,可说不上半句话。”

    “你什么意思?”

    江更耘突然有不好的预感,看向沈幼漓,她正笑吟吟看着自己。

    “我们如今都知道了,江家哥哥当年就是被你给害了。”李娘子冷冷地说。

    “你胡说!”江更耘更慌。

    “巷子里都是知道的,我们没有本事为江家哥哥说话,现在真相大白,原来就为你这么一头不知廉耻的肥猪,才害了这么好一个人!”

    当年她才十一岁,目送着江家哥哥被铐上枷锁带走,心里为他难过,却什么都做不了,现在终于能狠狠出一口恶气,又怎么会客气。

    李家娘子从始至终没有看上江更耘,不过是沈幼漓亲自登门,说服她跟自己演一出戏罢了。

    恰好李家娘子也早厌恶江更耘这个蛀虫一样糜烂,还肖想自己的恶心玩意儿,能出手解决掉这个麻烦,何乐而不为。

    从头到尾都是她们在戏弄他罢了。

    沈幼漓好心告诉江更耘:“李家娘子要嫁的是今年高中进士的舒家郎君,才华横溢,一表人才,好弟弟,就算姐姐再费心帮你张罗,癞宝终究攀不上天鹅,你要自己看明白才好。”

    李娘子低头抿着唇笑,偶尔戏弄厌恶之人,心情真是不错。

    江更耘肥脸都憋紫了。

    “你们今天是故意戏弄我!我的腿,我全身尿味……是不是你故意设局,让我在她面前丢脸?”

    江更耘气得哆嗦,话都讲不顺。

    “是啊,“沈幼漓点头,“他们打你是本分,我给银子是托他们把你浇醒,别做美梦,奈何你不解其意。”

    她宁愿把银子给外人教训他!

    江更耘气得要跟沈幼漓拼命,她只是牵着三娘子退后一步,冷眼看断腿的胖子扑在地上。

    两个鹤使上前按住他。

    没人把江更耘的愤怒当回事,李三娘子牵起沈幼漓的手,道:“今日话都说清楚,那江家……姐姐,来日有空定要来寻我玩,我先走了。”

    “我送你。”

    沈幼漓好生送了李家娘子离开,二人隔着遥遥还在挥手,目送李娘子登上马车,她才转身看向江更耘。

    江更耘不顾一切对着沈幼漓发火:“你疯了,江家就我一个男丁,要是我娶不上媳妇,你知不知道你是多大罪过?”

    “还有我官职,你还我官职,你个不要脸的□□。”

    今日根本不是祭拜,就是一出鸿门宴。

    沈幼漓一脸冷漠:“除去你的官职,还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想做什么,杀了我吗?”

    “不错,如今江少卿算是洗雪沉冤了,你也该早日伏法,到阴曹地府报到去。”

    她怎么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这样的女人简直不配活着!

    “江家只剩我一个了,你攀上凤军容,难道庇护不住我?为什么还要我死?”

    “为何要庇护,你是罪魁祸首,当然要投案。”

    江更耘怕得胆子都破了,鹤使压着他的肩膀,他的膝盖深深戳进泥里,抬不起来。

    “当然,你是我弟弟,我怎么忍心看你下大狱。”

    未等他松口气,沈幼漓笑道:“所以我特意跟军容请了格外优容,让你在此处就斩的,正好让阿娘看着你上路,不必奔波。”

    死期来得太猝不及防,江更耘一时反应不过来,疯狂挣扎。

    “不要,我不能死!阿姐你只是吓唬我,今天这教训我吃下了,我知错,以后绝对事事以你为先,荣华富贵也不去想了,我一定老老实实地,阿姐,你饶了吧。”

    她摇头:“是国法不饶你。”

    “江家只剩我了,你也得护住我,你知道害死我是多大罪过吗?祖宗在天之灵一定会劈了你!”

    他被江母日日灌输,觉得自己就是家中的皇帝,江家女人都该为他奉献一切。

    香火是不能断的,他是香火,是香火!女人要组成城墙围着他,护着他,只有他能延续江家的血脉!

    江更耘疯狂扭动,丑态百出。

    “我是送你和最疼爱你的母亲见面,不在世上丢人,江家祖宗会感激我,母亲肯定也是盼你早日和她团聚。”

    沈幼漓看向墓碑,轻声道:“母亲,我将你亲儿子送去和你见面,你定然很高兴吧。”

    “不要,我不要下去——”

    鹤使下刀,江更耘血喷溅在坟墓之上,染红了“江余氏”三个字。

    之后就是掘坑,尸首埋在了江母身边。

    沈幼漓安静站了许久,一场戏演完,人送走了,她的情绪又沉寂下来。

    “可解气了?”

    沈幼漓看向出现在身后的凤还恩,牵唇点了点头。

    “走吧,这里路滑。”

    凤还恩又朝她伸手,她扶着他往外走,这一次他没松开手,沈幼漓也不在意,只是往前走。

    釉儿从马车帘里探出脑袋来,想喊“阿娘”,就看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轻轻捂住了嘴巴,又缩了回去。

    —

    之后,凤还恩特意把八年前贪污修河款翻案之事做成告示,贴满万春县的大街小巷。

    可惜记得这件事的人已经很少,很多人甚至不能把名字和事情对上。

    只有几个在乎的亲人因洪水死去的百姓才记得这件事,记得他们聚集在大理寺门口,群情激愤呼吁将那年轻的官员凌迟的事。

    可他们对一个陌生官员“枉死”并没有什么可惜或愧疚,只在知道真凶伏法之后松了一口气。

    沈幼漓看着和往日一样平静的县城,没有什么百姓痛哭流涕,后悔冤枉了好官的场面。

    她没有什么失望或愤怒。

    百姓不在乎这么多,将近十年的时间,足够把一切都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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