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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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动,就这样任她在怀里发泄,听着她压抑的哭声,眸色越来越深,快把他的心都敲碎似的疼。

    她的父亲不是什么好人,他早就清楚。

    秦海生的死是她心里的一道伤,段婉婉和孩子的事更会刺她更深,何必让她知道这些。

    任凭她怎样用力挣扎,他也不松开手,反而把她抱得更紧。

    体温和热流源源不断地灌溉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又让她的身体逐渐复苏。

    房间里漆黑一片,顾袅找回了些许声音,沙哑问:“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情骗我?”

    空气静了两秒,他说:“没有。”

    末了,等她哭得累了,顾宴朝把她抱起,下了楼。

    入了深夜,别墅里无比安静,他带她去了地下室。

    顾袅挣扎了下,他才终于把她放下来,转而牵住她的手腕,温热的触感摩挲着腕间柔嫩的皮肤。

    直至那扇紧闭的防爆门缓缓开启,大面积的光线从头顶洒下来,照亮里面的景象。

    看清眼前的一切,顾袅愣住了。

    宽敞明亮的封闭式空间里,敞开的银质手提箱里铺满了成叠美钞,黄澄澄的金条整齐罗列在黑色绒布上,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在全世界都通用的货币,正金灿灿的发着光。

    甚至还躺着一本别国的护照,顾袅拿起来,翻开,也是她的名字。

    她想去哪里,都可以。

    他和她父亲不同。

    指尖倏然收紧,她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反应。

    地下室尽头的墙体里还镶嵌了一个保险柜,白光投射下来,折射出金属独有的冰冷质感,看起来无比坚固,为主人严防死守着什么。

    静谧里,身旁的人忽然低声开口:“密码是你生日,指纹也是你的。”

    “如果有一天有人让你打开,你就打开给他们看。记住了?其他就说不知道。”

    脑中轰然一声,她僵在原地,愕然地望向男人。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好像里面只是装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脑中乱作一团,心口蓦然坠得发疼,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气息在发抖。

    “里面有什么。”

    其实也不必多问。里面还会有什么,证据,把柄,所有一切可能会置他于万劫不复的。

    顾宴朝垂下眼睛,深邃目光凝着她,忽而勾了勾唇,漫不经心道:“重要的东西。”

    比他的命还重要的东西。

    看着他晦暗不清的神色,顾袅猛然间又想起七年前那一次,当时在舞蹈室里也是类似的情景,他打伤了人,让她报警,把她撇得干干净净。

    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开始发抖:“顾宴朝”

    他这样就像在交代后事,让她觉得害怕。

    当年失去至亲的痛苦,她再也不能经历第二次。

    顾宴朝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温度冰凉,蹙了蹙眉,用掌心裹住她的,又将她拉进怀里。

    周围安静得不见一点声响,胸膛紧靠,心跳声仿佛也勾缠在一起,他的心跳如此强烈,在安静的夜晚震得她耳膜发痛。

    脸颊贴着他的衣料,顾袅屏紧了呼吸。

    没有亲吻,只是拥抱,奇异地安抚了她震荡不安的情绪。

    低沉的声线落在她耳边,意外的柔和,像是轻哄着她。

    “别怕,按我说的做,不会有事。”

    秦海生死前什么都不给她留,他不一样。

    他的命都握在她手里,这辈子的牵挂也只有她一个。

    他一向不会说什么情话,只能用这些东西给她安全感。

    无论外面怎样天翻地覆,他都给她留好退路。

    慌乱的心忽然又一点点安定下来,却又听见他沉声道:“明天下午,我让人送你回去。”

    那句我不走险些脱口而出,顾袅顿了顿,嗓音滞涩:“我陪你过完生日。”

    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他的三十岁生日。

    上一次陪他过生日,还是五年前的事。

    男人动作僵了下,似是没想到她会主动说出这句话。

    很快,他幽暗的眼底有什么翻滚燃烧着,低沉的声线也不觉变哑:“真的?”

    像是被他的目光摄住了心脏,顾袅喉咙发紧,像是被什么塞住了:“嗯。”

    话音落下,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忽然收得更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听到她说这句话,他有多高兴,她感觉得到。

    这代表她的心对他敞开得越来越多,就快要像过去那样毫无保留。

    她总是害怕,那么胆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和欺骗,让她不敢把心再随意交出去。

    可那么严防死守的心,几乎不再受她自己的控制。

    一直到回了她房间,他也没离开。

    光线影影绰绰,笼住他棱角分明的轮廓,顾袅的目光不自觉被吸引,酸涩的眼睛忽然又有了异样。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他们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钱大多都用来交她的学费和房租。

    有一天,她跟在顾宴朝身后出了门,躲在街角,看见他一整天就只吃了一片一美元的披萨,最廉价的那种。

    那么薄薄的一片,如果是她还勉强可以果腹,他长得那么高,怎么可能吃饱。

    后来她瞒着他,偷偷找了一家西餐厅的兼职。她只要坐在那里给人弹钢琴就好了,不合法,每小时就能赚三十刀。她每天两三点钟放学,弹四个小时,就能赚到一百刀。

    虽然有点累,但她就当作小时候被强迫坐在那里练琴了,完全可以忍耐。攒下的钱,她还可以给他买一样生日礼物。

    每天下了课就去,她想只要她比他回去的早,他就不会发现。

    可事与愿违,纽约的冬夜寒风凛冽,他的声音更冷,说出的每个字比寒刃还伤人,唇角挂着讥讽的笑。

    “顾袅,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我需要你为我做这些?”

    顾袅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她只是不想成为他的负担而已。

    “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在偷偷干这些事,你就滚回去。听懂了?”

    听见后面那句,她愣住了,眼泪又不听话地往下落。

    那阵时间,她总是在心里麻痹自己,她主动陪他来这里只是为了离开燕城,是为了自己的平安,摆脱原来的生活,无关其他,她早就对他彻底失望了。

    那时的她流眼泪,究竟是因为她害怕在异国他乡被他抛下,还是因为其他的,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一直到回了家,她也没再和他说一句话,洗漱之后上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哭得眼睛红肿。

    被子忽然被人掀开,他从身后把她抱进怀中,禁锢的力道似乎要将

    她揉进骨血里。

    温热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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