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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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樵夫又问:“xun悟空的xun?”

    “啊,是。”

    “你往左数三个上头,往上爬,在半山腰上!”

    席秉诚不知道他们怎么定义“山头”,他感觉凹下去又凸起来就算一个山头了,更何况有许多顶端是平的,那算不算山头?思考良久,算是选了一座山,开始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几只羊轻快地路过他。

    他运气好得离谱,爬到中午时,真有一段较为平坦的路,看样子到半山腰了。有几只羊正悠悠地往一个方向走,他尾随羊群,真走进了只稀稀落落有十几家的村落。房子是黄泥巴糊的,比巴青郊区的公共厕所还不如;村民大多衣不蔽体,只裹了些脏布条遮住重要部位。

    几个妇女坐在长凳上,袒胸露乳地喂奶;手里的孩子瘦的能看见肋骨。

    席秉诚闭上眼睛,走过去问:“xun家村?”

    “xun家村!”

    “xun永?”

    “啥子哦?”

    “一个人,名字叫永,永远的永。”

    “xunyun!”一个妇女肘击了另一个妇女,“你男人。”

    孙永很快被找来了,黑而瘦,只裹着短裈,目光迟滞地看着他。席秉诚都不敢相信自己真找到了此人,激动地难以言表,“你家里是不是住了一个外来人?”

    “红军?”

    “啥子红军?”席秉诚有些着急,跟他比比划划地描述,“大概这么高,脸尖尖的”

    孙永忽然大力抓住他,拖到一间矮房子前,两人必须低头才能钻进去。地上坐着两个孩子,瘦的像猴,也不玩耍也不哭闹,就愣愣地盯着他们看;女人站在锅边搅动汤勺,黑乎乎的大锅里似乎只有沸水,上面漂着几根菜叶;她脚边还有个只能爬的小孩,光着

    屁股,便盆就搁在几块砖上。

    整个房子也没有分隔,就这么一个空间,难以言喻的骚臭和菜汤的气味混在一起,让席秉诚几乎呕出来。

    而屋子角落的唯一一张床上,躺着席玉麟。他瘦了,本来就很瘦,现在已经脱了相,和这些面黄肌瘦的乡民没什么两样,身上穿着脏到发黑的军装。看到他,席玉麟的眼珠颤动两下,忽然坐起来喊道:“大师兄!”

    “等下!”孙永拦住席秉诚,“是你要找的人?你说他不是红军?”

    “他跟红军有啥子联系——”

    席玉麟脸色忽然变了,孙永的脸色也变了,大步冲过去,一把将他扯到地上。咚的一声,女人和孩子都望过来,婴儿发出哇哇的哭声。

    “你干什么?”

    孙永气得浑身发抖,“我看他穿着军装,又不是我们防区的军装,以为是红军。他自己也承认了!妈卖批的你看看我们家里,你看看!我花了多少钱给他买药、请大夫,自己儿子饿的要死都不心疼!妈卖批的,村子里闹饥荒,有两家人都换了幺儿吃,按惯例这个外来人就该被分食。我以为他是红军!”

    女人讷讷地附和了一句:“红军帮我们修了路。”

    孙永仰天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为自己几个月以来的损失,立刻掐住席玉麟的脖子。席玉麟叫道:“大师兄,钱、钱——”

    席秉诚猛地将孙永推开,这里的人太孱弱,没费什么力气,随后抱起席玉麟就跑。孙永站在门口,气得又蹦又跳:“抓住他们!”但是村民们都很珍惜自己的体力,既然事不关己,也就静静地看着两人跑出了村子。

    到了最开始上来的平地处,席秉诚把他放下。席玉麟喘着气,脸微微有些扭曲,他想大师兄怎么能这样不靠谱?钱也没带,还张口就说不是红军。若是换作霍眉

    席秉诚也喘了一会儿气,然后用一种压抑着惊涛骇浪的平静语气说:“解释一下。”

    “你为什么不带钱?他们在我身上花的钱够救活三个人了!”

    “路上丢了,丢了,你他妈的以为我找过来很容易?”席秉诚大吼起来,“还质问我?你一声不吭跑到这个山旮旯里干什么?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大师姐成天因为你不吃饭不睡觉——”

    “大师姐大师姐,就知道大师姐!要不是大师姐我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什么意思?”

    “松手!”

    席秉诚正使劲儿捏着席玉麟的肩膀,忽然觉得不对。刚才听到“买药、请大夫”的时候他就猜到席玉麟受了伤,结合其走不利索路的表现,他以为是扭伤,最多骨折。但席玉麟这一声“松手”都快叫破音了,他立刻解开军装最上面的扣子,三下五除二扒下来。

    腰上赫然有硬币大小的弹孔,已经被新肉填起来了,乌色的疤向外凸起,周围一圈是辐射状的烫伤痕迹。

    “你中弹了?”他声音不高,但也离奇地破音了,“伤到脊椎了吗?”

    “没。”

    “真没伤到脊椎?这个弹孔很靠中间啊你为什么走不动?”

    “没有。腰疼,走慢点可以的。”

    席秉诚帮他把衣服穿回去,转到他的正面,“你到底惹上什么麻烦了?”

    “我不能回巴青,你把我送到苍衣县,当我死了,麻烦就波及不到大师姐。”席玉冷冷地说。

    他其实不是在生大师兄的气,而是在恨自己,在明知道这里闹饥荒的前提下利用了红军的好名声和村民的报恩之心,因为他不想死。他倒是没死,但也眼睁睁看那个婴儿饿得整日哭叫,良心都被哭声蛰肿了。本打算做戏做到底,再拿钱酬谢人家;谁知谎言被揭穿了,钱也没有,道谢也来不及,居然是以大打出手的方式分别的

    叫他如何自处?

    现在他做的事更窝囊:把气撒在赶来救他的大师兄头上。席玉麟自知失言,闭了嘴,梗着脖子假装对山崖上的一朵小花很感兴趣。耳边传来低低的吸鼻子声。

    他装不下去了,“对不起。”

    席秉诚很迅速地抹掉眼泪,把他背起来,“不问了。”

    第63章 亏欠席秉诚把他带到苍衣,先去看……

    席秉诚把他带到苍衣,先去看了大夫,抓了药材、买了膏药;再把他送到了苍衣的招待所,自己则回巴青一趟,帮他把行李带过来。待他走后,席玉麟找老板问到了霍眉的门牌号,拉着扶手慢慢往三楼爬。

    门敲了许久才敲开,烟味儿率先钻出来,然后是霍眉探出的半个脑袋。她看到他,表情瞬间迷茫了,门把从手中脱出,吱呀呀敞到最大,弹到墙上噔的一声;一条麻花辫顺着颈子垂下来。

    两人对视许久,席玉麟感觉她似乎不打算先开口,于是说:“我找你来了。”

    霍眉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眯起眼睛——这是她战斗的号角,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你当初说李五爷都安排好了、很快就会来找我,是不是?你自己说的。”

    “不错。”

    “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我没有要求你做这些。”

    这和他预想中的不同,霍眉既不惊喜,也不关心他,却率先撇清了自己的干系。她表达的意思是:你说你有计划我才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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