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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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搁在炉子上,点燃了炉子,开始煎药。药是瞿医生根据他的身体状况最新调整过的,一副不知道多少钱,浓郁的苦味在深赭色的小壶边缭绕着。

    “周璇比我想象中的还美。”

    “再等几年,我想办法消除你的罪名,带你回重庆。倒时候安排你们见一面。”

    席玉麟笑了,他真心实意笑起来时,叫人只想盯着他的脸看、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还好他背对着自己。即使这样,申屠真都不由自主地想象着他的笑相。

    “你对我这么好,我这唱戏的却不讲情义,不会还的。”

    申屠真慢慢道:“你贱不贱?”

    他就不说话了,认真摆弄炉子。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忽地扭头回来,眼中已然含了泪;在炉内暗红火光映照下,宝石似的两点水光。

    “我所求的不过是保身,你对我、你对我——”

    申屠真踢了他一脚,他顺势抱住,也不知道抱着干什么,只是连声喊“嬢嬢”,像犯了错、求大人原谅的孩子。

    她希望他不要显得这么下贱了,于是解开了他的镣铐。每天这么多人看着,他不应该像个奴隶一样拖着步子走。

    一封文书递到重庆,连夜就把申屠嘉礼招了过来。

    路上他就一直在想怎么应付小姑,真是头痛:小姑在大事上这样不能明辨是非!因为喜欢一个男宠,让他篡改卷宗……那是能改的吗?那么多张通缉令印了出去。

    不让抓就算了,她还要带他回重庆。

    车停在了院门口。申屠嘉礼深吸一口气,刚跨进门,就看到那个李青——死狐狸精,正趴在堂屋二楼的窗边看着自己。

    席玉麟不知道自己被腹诽了。一刻钟前,申屠真刚叮嘱他不要出去,一切由她来说。此事若成,他就能以无罪之身重回重庆。

    他不要在乡下待着,他想回重庆。回到大城市,才有一切重来的机会。

    但是……

    在申屠嘉礼走到堂屋门口、从上往下看只剩一个头顶的时候,他一撑窗框跳出去,落在这人身后,先踹左膝窝。

    申屠嘉礼来不及拔枪,身体先向前栽去,不得不用双手撑地;枪带又被一脚踩住,同时有冰凉的东西贴上了脖颈——一柄叉子,被日复一日地打磨成了利器。

    车里等待的两名随从、院口的两名侍卫,全赶来了,拿枪对准他。

    席玉麟就一条腿跪压在他身上,一条腿跪立着踩枪,手持叉子,抬头和申屠真对视上了。

    她面色苍白,将手中茶杯重重地撂在桌上,茶水溢出来了大半,“你做什么?”

    “是不是有一份名单?”

    “什么名单?”

    “我与李舟他们不是一伙的,名单还不是非要不可。但是我不要命,生气起来更不要,随时准备好跟令侄同归于尽。”他冷冷道,“我数到三,直接叉死他,其后你把我打成筛子也无所谓。三——”

    “有!”她几乎失控般地大喊道,嘴唇颤抖,强抑自己的惊愤,“在嘉礼的办公室。他想捷足先登,一直是自己在秘密追捕,还没有上交……”

    “小姑,不要说了。不要理他。”

    “拿过来。”席玉麟朝她抬了抬下巴,“明早六点回不来,谁都别活。”

    申屠嘉礼骂起来:“死象姑,你还——”

    叉子扎破了油皮,一滴豆大的血珠渗出来。申屠真跳起来叫道:“我去!”她完全失态了,一把抓起皮包,歪歪倒倒地往外走。

    席玉麟也拎着申屠嘉礼往外走,在院内可能被埋伏,外面是一大片荒地,视野一览无余。

    那四人也端着枪跟上来。他道:“把你的人撤了!”

    申屠真立马道:“回家去,没你们的事。”她对着领头的说完话,顿了两秒,望向席玉麟,“你就这样对我。”

    席玉麟不为所动。

    待她将车开走,他先找了块石头把申屠嘉礼敲晕,然后解下腰带,将其结结实实地捆起来;手枪则缴了别自己腰间。

    又忆起自己夺枪打掉彭太太耳朵的那一次,担心别人也会夺枪。枪这东西还是不要放在手边好。于是将其埋在了土里。

    席玉麟做这一切的时候,心里绷得相当紧,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忘了什么呢?哦,瞿医生当时跟着申屠真上车了,元宝哪里去了?

    “元宝?”他朝里喊道。

    没有回应。大概是趁乱翻墙跑了。

    从中午等到夜幕降临,又等到天空的颜色渐渐变淡,他几乎一动不动。天亮之前,申屠真到了。

    席玉麟拖着昏迷不醒的申屠嘉礼站起来,重新把叉子抵到他颈边,“让司机把车开走。”

    司机把车开走了。她往前走了两步,从浓重的阴影中走到月光映照的地方,席玉麟才看清她也带了枪。

    “把枪扔地上。”

    申屠真没有动。

    “扔地上!”他吼起来,“我动手了!”

    当啷一声,枪掉在了硬土地上。谁都没有去看那把枪,互相凝视着,申屠真就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老彭说要送她一件礼物,好一件礼物,要了她的命了。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举起手中的密封文件袋,平静地说:“名单不能给你,你最好不要再掺和这件事。我带了别的东西来和你谈条件……”

    席玉麟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脑子里嗡嗡直响,“这不是名单?”

    “不是。但是你一定会感兴趣的,先把嘉礼放在地上,我也不靠近他,就这个距离,展示给你看看……”

    哦,不是的。

    他实实在在地伤害过她那么多次,她仍当是小狗在龇牙咧嘴。一个人,会有很多值得忌惮的地方;而小狗就不同了,即使他咬伤过她好几次,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跟小狗计较什么?他乐意咬,只能说明此狗野性未泯、活泼好动,非但不忌惮,还要奖励一根肉骨头。

    他要名单的动机本来很复杂,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变得单纯了。

    你富有,你位高权重,你神通广大。但你唯一的儿子都在我手上了……你还不怕我吗?

    席玉麟一叉子捅进了申屠嘉礼的脖颈,血液喷射而出,在空中爆开几朵血雾。两秒后,红雾落地,而他已经举着枪冲到了申屠真面前,几近狂躁地吼道:“来!今天要么我打死你,要么你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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