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法表: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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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图纸被他揉碎了多少次,真正施工时,又遇到了多少现否现改的阻碍……

    好在,一切困难都过去了。

    这份心愿完成了。

    原晢知道,他不该一直守在这里。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和这片土地道过别了。继续耍赖毫无意义,因为他想要偷偷看一眼的那个人,并不在这里。

    是时候启程去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那你之后还在临安吗?”洋葱头继续问。

    “今晚走。”原晢摇头,拿起酒杯和洋葱头轻轻碰了一下,“这段时间,真的谢谢了。”

    作为设计院太子,洋葱头一直都很关照他。尽管当初校运会上的图纸交易被原晢克扣了十张游戏卡,洋葱头依旧顶着十年如一日的特色发型,大方地将他纳入申经街复兴团队,并在加班赶图的深夜亲力亲为打下手,绝不仰仗手中的权力对原晢实施打击报复,也绝不向上级邀功取宠,署名时更是心甘情愿地排在原晢后边,非常讲道义。

    加之洋葱头是新校区的人,对他和裘时的树洞绯闻并没有太多印象,两人过去也没有联系方式,原晢并不需要为自己辩解什么。

    他在这里感到很轻松。

    他很感激洋葱头。

    “哎,你走了,以后就没人带我飞了,更没人能应付我那挑剔的老爹了啊……”洋葱头长叹一声,耷拉着脑袋往沙发上靠,突然就被吊顶上的黑白猫卡闪了一下。

    “诶?”他疑惑道:“这地方不是叫花果山吗,墙壁上都是猴儿,怎么天上全是猫啊?”

    “这里也是猫?”洋葱头盯着桌面上的酒水卡片说,“是吧,门上也贴着,怎么到处都有这两只蠢猫了,我上回来的时候还没有呢。”

    “人家联名活动不行啊?”高瘦男终于找到了攻击点,绕了一圈重新回到原晢旁边坐下,对着洋葱头嘲讽道:“断网了吧,这是个表情包,最近可火了,你嫂子天天发,爱得要命。”

    “幼稚。”洋葱头说。

    “哎,没有爱情滋养的年轻人,就是惨呀。”高瘦男摁着手机回消息,不忘把刚收到的新表情拿给原晢炫耀:“看,可爱吧,这只黑的就喜欢往白的身上蹭,mua!”

    “我记得这里的老板也是二中毕业生,估计还认识那个画师呢,有空搞两个签名就好了,我肯定买回去送给我亲爱的,mua!”

    “嘿嘿,还有这个,这个白猫爆打黑猫的,我超爱,太好rua了哈哈哈!”高瘦男醉醺醺地倒在一旁,抱着手机痴笑道:“真是小可爱,嘿嘿!”

    “你就说你是不是有病吧,一把年纪了,也不嫌臊。”洋葱头也倒了下去,两人隔着原晢开始互喷起来。

    “今天不是有月末演出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开始?”

    “急啥急,赶投胎啊?”

    “小年轻的嘴能不能说点好话?”

    “永远年轻,永远讲话难听……喂!不带动手的啊!”

    原晢礼貌出让比武地界,不忘把酒桌上的两只猫咪立牌护在怀里,笑着用指尖碰了碰。

    他很爱他的猫咪-

    刚到北方的日子并不好过。

    鲍宇宁的小弟第一时间出现在医院,给了原晢附近合租房的钥匙,并试图没收他的手机。

    这是夏臻入院前的最后一道坎。

    鲍宇宁特意打了一个时间差,他人不在当地,小弟们也只是照惯例行事,鲍智宁拿不到大哥的承诺根本无力阻拦。

    原晢别无选择,只能当众清空所有数据。

    他不知道手机会被卡多久,也不确定这些人会不会以他的名义干坏事,只能将空机子上交后再单独去营业厅注销号码,彻底告别了南方的生活。

    往后不管他去哪里,都有几道影子在身后盯着,寸步不离。

    原晢在阴暗潮湿的合租房住了整整一年,尽管鲍智宁时常会来看他,其余混混也总是一副客气礼貌的模样,可他依旧是鲍宇宁押在手上的人质,是没有自由的廉价鱼饵,出租屋里并没有人愿意和他搭话。

    混混们表达善意的方式也很简单,比如突然出现在窗台的烟头,总是离奇失踪的牙刷,还有时不时从床底窜出来的干尸耗子。

    他们乐于见到高材生受惊的模样。

    原晢太干净了。

    干净明朗的少年,往往招人妒恨。

    可这群底层讨命的街头混子完全低估了原晢的忍耐力。

    飞机落地后,原晢就没再掉过一滴泪。

    他又做回了曾经的淡人,而淡人本身就不会有太多情绪,更没必要把这些小事放心上。

    原晢知道,他此行的唯一目的就是给夏臻治病,其余意外都是掀不起风浪的小插曲。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使命。

    每次遇到类似的恶作剧,原晢都会面无表情地将屋子重新收拾干净,能洗的东西就洗,洗不了的东西就扔,然后给房间再多上一层锁。

    如果哪天下课回来发现锁芯被撬坏了,那他就出门再换一把,用不了几个钱。

    都不是什么大事。

    原晢很清楚,这些人也就只能做到这步了。

    在地下钱庄的圈子里,混混的层级比小弟还低,他们不敢真让他在这个屋子里出什么事,顶天了,也就捉弄一番出口恶气,仅此而已。

    原晢不想再生事,所以每次都假装无事发生,久而久之,混混们也就觉得没意思了。

    但他们依旧喜好用嘲讽的眼神盯着他,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算是一种默许的暴力。

    后来,原晢习惯每晚画一张黑白猫。

    有时他看向北半球孤单的夜空,也会后悔,会遗憾,会恨自己说出口的那些话。那些脱口而出,鲜血淋漓的谎言。

    他很想念裘时。

    可他不该想念那个人。

    他没资格想念那个人。

    每当情绪上来的时候,原晢都会逼自己多画几张猫,捧腹大笑的,津津乐道的,谈笑风生的,每一只黑猫与白猫的脸上都是笑意,仿佛所有错失的故事都能在画笔下重获新生。

    再后来,画稿在房间里堆了厚厚一叠,为了不被屋外的混混盯上,原晢开始转移阵地,在网络上分享黑白猫的故事。猫咪涂上了小腮红,水笔也变成了电容笔,不间断的夜间小剧场更是让粉丝数量与日俱增,并在两年后获得了来自「花果山」的第一单商务合作。

    而后是第二单,第三单……

    在那些彷徨无助的日子里,是两只黑白猫陪他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光。

    他很爱他的猫咪。

    原晢将猫咪立牌放回酒桌上,思绪还没来得及收回,就看到一个硕大的蛋糕朝自己走来。

    “咦?那是啥?”高瘦男也有点懵。

    他只答应请两位学弟喝酒,卡里的那点余额可支撑不了如此庞大的开销。为了少出点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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