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法表: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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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现在爱吃这种糖了?”侯清洋笑着,顺道也给自己喂了一颗,“以前在烧烤铺给你都不要,我还想着是不是有些客人会讨厌薄荷,特意在这边安排了新特产呢。”

    “尝尝呗,这个绿的是番石榴,临安特产,特别上头,在北方可吃不着。”

    “喜欢的。”原晢低声应着,悄悄把浅蓝色的薄荷包装藏到手心里,“一直喜欢的。”

    “哎,喜欢就多吃点,这些都是你的。”舞台上的乐队表演终于进入今夜高潮,侯清洋的目光瞬间就被那个打鼓的身影吸住了,话也说得心不在焉:“喜欢就多吃,过生日嘛,就该高高兴兴的……想要就都打包回去,管够,管够啊……”

    “竟然是新歌啊……”

    在街心花园取名的孩子,似乎都受到了本命年诅咒。

    今年是侯清洋的本命年。

    在经过漫长的沟通与等待后,侯业终于接受了自己有两个儿子的事实,这段地下恋也终于得以见光。

    没见光的时候就不得了了,现在更是懒得藏——华医生的鼓棒一震,侯老板就跑到栏杆边摇摆去了。

    楼下的黑围裙大哥也疯了不少。

    放眼望去,「花果山」上满是热闹的人间烟火气。

    原晢很羡慕。

    而今年,也是他的本命年。

    往复循环,周而复始。

    他该启程了。

    “不用了,谢谢侯哥。”原晢触碰着立牌上的两只黑白猫咪,轻声说:“我今晚就走了。”

    “走了?去哪儿?”

    “农场打工。”-

    原晢明显低估了农场的工作量。

    他的第一份工作是拔草。

    拔草工小原全程双膝跪地,缓慢移动,全方位贯彻落实零杂草计划。等他好不容易清理完田间的小草芽,第二天到场地低头一看,昨天跪过的地方竟在一夜之间又重新生出了小尖尖!

    可谓是野草杀不尽,寒风吹又生。

    原晢连续跪了两天,嘴角含沙,四肢水肿,腰周酸痛,再耗下去他人就要没了……拔草工卒。

    原晢的第二份工作是挖土豆。

    天色一亮,大机器就开始轰隆隆地刨地,所经之处全是土豆根茎断裂的哭诉声,撕心裂肺,悲痛欲绝。

    机器后方紧跟着几名当代农奴,像看到金币似的拼命挖,拼命捡,一天下来收获颇丰——由于雨天路滑,原晢总共在地里磕了三次,手腕脚腕都破了皮,还和不知名地头蛇近距离打了个照面,吓得他母语都漏出来了。

    农场主大妈实在于心不忍,决定把这位肤白貌美的亚洲少年介绍到周边赌场赚快钱,却被当事人一口回绝了。

    还抱着土豆的原晢:“……”

    他可从没想过这条路。

    他才不要出卖色相!

    就算走投无路了,他也能靠双手挣钱!

    于是,原晢开始了落地南半球的第三份工作,剪葡萄。

    农场里的葡萄又大又圆,果树在地里排排站,既不用跪地,也不用弯腰,何止妙哉!

    可人生往往乐极生悲。

    正当葡萄工小原兴致勃勃地推着采摘车收果实,一路称重,一路偷吃,一路感慨网络上的图文攻略诚不欺人时,指关节就被藏在葡萄叶里的大野蜂狠狠蜇了一口。

    原晢直接愣住了:“……”

    这片土地不欢迎他。

    他确认了。

    带泥的指关节瞬间就红肿起来,疼痛难忍。

    原晢刚学会几句澳洲土话,直接叠加三种语言咒骂了蜜蜂全家,而后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粗活,把一整周的薪水全投到了街边小诊所里。

    他也终于被委婉劝退了。

    就这样,在第二日天色微明的时候,原晢带着满身伤痕与疲惫离开了魂牵梦萦的农场。

    与他一起离开农场进城的,还有一位马来西亚华人,刘杰瑞。

    短短一周时间,从盛夏穿越到深冬,从北半球切换成南半球,原晢本就有些水土不服,又连续作业多天,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几乎耗尽了他身上所有元气。

    更别提铁皮房里的各种活物了。

    原晢在北方苟活的时候也只见过死耗子,可农场宿舍四面漏风,公用厨房里的玩意儿全是会动的,又大又生猛,稍不留神就能把嗓门调至最高级别。而刘杰瑞是住在原晢隔壁的室友,在毒蛇出没的惊魂夜救过他一命,两人也因此熟悉起来。

    刘杰瑞自小生活在热带地区,潮湿闷热的雨林环境所塑造的飞虫走兽自然比土澳款更为骇人,早已见怪不怪的他对付“入侵者”很有一套,每次都把原晢忽悠得心服口服。

    除此之外,两人的原生家庭也颇有几分相似——病榻上的母亲,监狱里的父亲,以及那个到处打工还债的他。

    当然,夏臻已经基本康复了,原宏涛也并没有进局子。

    相比之下,原晢确实是不幸浪潮中一个幸运儿。

    那年医院下过几次病危,可昏迷数月的夏臻还是靠意志力挺过来了,而后便是漫长的复健期。

    夏臻在医院住了很长时间,进口药物效果不佳,直到鲍智宁联系上一家祖传中医馆,帮忙安排康复训练的同时也将夏老师一起接到北方疗养,原晢才终于得以搬离那个阴暗湿冷的合租房。

    但原宏涛依旧没有露面。

    原宏涛养在北方的女人孩子都被鲍宇宁挖了出来,但他们明显高估了原宏涛的人性底线,这人只信赖赌场里一夜暴富的戏码,发现无路可退后二话不说就跨了国际线,手机信号直接消失在祖国西南端的密林里,取而代之的,是三个月后来自境外园区的勒索短信。

    那个女人并不打算交赎金,原宏涛大概一辈子都要被困在那里了。

    一种选择一种结果,原晢并不为此感到痛惜。

    可钱庄那笔钱是以夏臻名义借的,原宏涛消失了,借条并没有消失。

    原晢不希望夏臻因此受制于人。

    在顺利拿到延期多时的保险金及事故赔偿款后,原晢和鲍宇宁重新商量了借款利息,将原宏涛以夏臻名义欠下的赌债一并还上了。他又陆续攒了几年的奖学金,实习津贴,和猫咪授权收入,终于在毕业那年结清了所有医疗债务,自此一身轻松,全身心投入到申经街的旧改项目里。

    这么些年,原晢似乎一直都在刻意忽略自己的感受。他没有情绪,没有悲喜,只是一味地应对问题,克服问题,解决问题。直到落在澳洲的农田里,听刘杰瑞提及寄人篱下的那些时日,原晢才终于对过往的痛苦有了一些实感。

    而后接连做了几场噩梦。

    那些未曾深究的焦躁,迷茫,不安,伴随深不见底的恐惧像洪水般突然袭来,压得他透不过气。

    原晢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好过,所以他总想为这个背井离乡的弟弟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帮忙修改简历,他也会毫无保留地将过往经验全盘托出,希望刘杰瑞可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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