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诺曹: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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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的鸡蛋上,偏高的体温仿佛沸水在他指尖上烫了一下。

    他猛地一抖,把手抽回。

    然后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他不是没碰过别人的背,以前和别人一起打篮球,有些人打得热了,非要脱掉衣服光膀子打,打球过程中难免会有身体碰触,有一次他整个臂膀撞上一个人的胸膛,最大的感受就是那个人出了特别多的汗,皮肤相擦滑溜溜的,他心里涌出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感。

    也是那次之后,只要有人在打球时脱衣服,他就会自觉下场。

    不过上高中后,男生们逐渐有了羞耻心,加上旁边总有女生看着,也就没脱过衣服了。

    陈江时的脑海里一下子飞过许多思绪,乱七八糟的,最后回到钱棠身上。

    他这才发现不对,连忙稳下心神,拿开钱棠的手,定睛一看。

    只见对方白皙的后背上出现了大片红疙瘩一样的东西,大大小小地分布开来。

    钱棠还觉得痒,想用手挠。

    陈江时用力抓住他的手,同时从床上坐起来,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按亮卧室的灯。

    在灯光的照亮下,分布在钱棠背上的红疙瘩更显骇人。

    陈江时真是吓了一跳,一时间睡意全无,他赶紧爬起来穿衣服,又在衣柜里一通翻找,找出一套不怎么穿的衣裤扔到床上。

    “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去诊所。”

    钱棠仿佛才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挣扎出来,在枕头上趴了一会儿,慢吞吞地爬起来坐好。

    陈江时已经急匆匆地出去洗漱完,回来看到钱棠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手还在被子挠,只能上前把人从被子里薅出来。

    “穿衣服。”陈江时郑重地说,拿起衣裤重新扔到钱棠身上。

    钱棠拧着眉头,很不好受的样子,一向打理得好的黑发跟鸡窝似的顶在脑袋上也不在乎,只想伸手往后背上挠:“我背上好痒啊。”

    “别挠了。”陈江时抓住他的手,“我家楼下就有诊所,赶紧穿衣服,我带你去看。”

    “我背上怎么了?”钱棠问。

    “应该是过敏了。”陈江时说,但他也不清楚,他向来皮糙肉厚,小时候回老家睡在桔梗堆里,身上别说长红疙瘩,连一点痒都不觉得。

    但过敏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只因过敏的人是钱棠,他才这么紧张,生怕钱棠在自己家里出什么意外,到时候又要赖自己头上,要是红疙瘩长在他自己身上,他忍忍就过去了。

    反正他一直以来都很会忍,连头上的大包都是忍到它自个儿慢慢消下去。

    “陈江时!”钱棠怒不可遏,抓起衣服往床上一扔,气道,“你家里怎么回事?你这床单几百年都不换的吗?我睡一觉就过敏了!”

    “我哪儿知道你?”陈江时说了半天都没见钱棠把衣服穿上,也来了脾气,“我天天睡都没问题,你一来就出问题,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的问题?”

    “我的问题?”钱棠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睡你的床睡过敏了,还是我的问题?”

    “是你要来的。”

    “是你来接我的。”

    “你不给我打电话,我疯了才去接你。”说到这里,陈江时简直觉得钱棠不可理喻,又觉得昨晚特意借了自行车冒雨跑去接钱棠的自己简直就是犯贱。

    他犯贱了才去把这个少爷接回来。

    他哪儿知道这个少爷金贵成这样。

    陈江时越想越气,憋着一肚子火,只要钱棠再说一句话,那堆火就能立马从他喉管里窜上来,把整个屋子都给点燃。

    可等了半天,钱棠都没说下一句话,似乎看他脸色不对,识趣地紧紧闭上了嘴,一声不吭地拿过衣服。

    等钱棠把衣裤穿上,陈江时肚子里的火也散得差不多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发脾气的人。

    钱棠下床穿上拖鞋,走几步又开始挠背。

    “别挠。”陈江时跟在后面,“去洗漱。”

    “真的痒啊,痒死我了。”钱棠小心翼翼地隔着衣服挠背,被陈江时把手拍下去后,一直蠢蠢欲动。

    趁着钱棠在阳台洗漱,陈江时又掀起他背后的衣服看了一下。

    大片的红疙瘩确实吓人。

    陈江时看钱棠痒得实在受不了,便用手背碰了碰其中一处,谁知刚碰上去,钱棠的身体便是一个激灵。

    他还以为对方不喜欢被他这么碰,赶紧收回了手。

    结果下一秒,钱棠弓着背往他身上蹭。

    “再帮我挠挠。”钱棠说。

    陈江时有些不自在地拉开距离,放下衣服,敷衍地隔着一层布料摸了摸钱棠的后背:“去诊所让医生看。”

    这会儿时间还早,诊所都没开门,陈江时带着钱棠在隔壁吃完米粉又等了十来分钟,才看到认识的医生停好电瓶车后来开卷帘门。

    陈江时带着钱棠过去,让医生检查钱棠的后背。

    “就是过敏了。”医生放下钱棠的衣服,绕到柜台后面,看钱棠难耐地动来动去,仿佛浑身有虫在爬,便提醒道,“最好别挠后面,要是把疙瘩挠破就不好了,我拿个软膏给你,每天都擦,过不了多久就能好。”

    医生拿了一盒软膏出来,顺带拿了一盒口服的药,细心说了药的服用方法。

    “太痒了怎么办?”钱棠问。

    “冷敷。”医生说,“每次冷敷十几分钟,可以减轻红肿和瘙痒的情况。”

    钱棠哦了一声,恹恹的样子。

    陈江时看他一眼,接过医生递来的两个盒子,问道:“我的床单和被单都是才换的,而且我都睡得好好的,他怎么突然就过敏了?”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罢了。”医生说着,想起陈江时刚才的话,又问,“你朋友盖的那床被芯是不是一直收在柜子里?”

    陈江时一愣,点了点头。

    “可能原因就在那床被芯上。”医生说,“被芯在柜子里放久了会长螨虫,要用的话最好趁着出太阳的时候拿出去晒一下。”

    陈江时恍然。

    其实那双被芯还是新的,买来给他爸用的,可惜他爸这两年都没回来,被芯拆了装不回去,便一直放在柜子里,一放就是一两年。

    早知道他来用那床新被芯了。

    陈江时问了两盒药的价格,准备掏钱,钱棠先他一步拿了一张红色钞票出来放到玻璃柜上。

    “姐姐,你再看看他的额头。”钱棠指了一下陈江时的脸,“都这么久了,他额头上那个包还没消完,要不要开点药?”

    医生看向陈江时。

    陈江时都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就转移到自己额头上的包上了,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早就不疼了。

    “我没事。”陈江时说,“消得差不多了。”

    医生问:“你涂药了吗?”

    “涂了。”

    才怪。

    除了前面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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