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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万人嫌反派要从良》 30-40(第3/17页)
裴温言已管不上那人是谁,为何而来,只在地上画上阵法,嘴中念诵将己身运数与命途尽数抽出,换给无阙。
瞬间裴温言满头黑发成霜雪,如同瞬间老去一般。
却也抹不掉那颗脆弱心脏上密密麻麻刻着的诅咒。
只勉强将那颗心脏护在他命途之下,叫天道看不见那些恶毒的诅咒。
“师兄,会好起来的。”裴温言颤抖着手,将厚实的棉被给无阙细细的盖好,而后吻了吻
无阙的额头,犹豫一瞬又贪心的吻了又吻无阙的嘴唇。
最后从自己的百宝袋中拿出师兄的碧玺剑放于无阙身侧,望他能自保。
他此刻的面貌与如风中残烛般的身体,已不适合出现在无阙眼前。
若是让师兄担心了就不好了。
于是他最后看了一眼无阙“对不起,师兄,我又失约了,说好要护你此生周全,却又到如今无能为力的地步。”
言罢,裴温言转身用最后一丝灵力变化成原来的样子,迈步房门后招来云中雪。
“传令下去,以后无阙代行宗主之权,直至本尊出关为止,若有人违抗,格杀勿论。”
云中雪单膝跪地行礼“遵命。”
云中雪虽未害过素玉,且对素玉有恩,所以裴温言并未因林冲天和叶亦生迁怒于他。
可裴温言知道无论如何,他们之间终究夹杂着叶亦生与林冲天的仇恨。
但如今他竟无人能托付,唯有相信云中雪的品行不会害无阙。
临走前,他又捏着云中雪的左肩,警告他“若是本尊出来,无阙若有一根毛发受损,本尊都不会放过你。”
“还有不必告诉无阙我去了何处。”
“是。”云中雪虽不解裴温言为何忽然又要闭关,但作为踏云门弟子他选择毫不犹豫的答“定不辱宗主所托。”
裴温言松开手,却已无力再招来绝锋御剑飞行,只靠毅力强行稳住步伐,走至闭关洞府,将门前石壁降下,复又打开防守的阵法。
而后黑发复白,他已虚弱至极,跌跌撞撞走至洞穴深处,那里放着一具冰床,床上是素玉的尸身。
他将自己置与素玉身侧,将素玉揽在怀里而后闭上了眼,最后呢喃一句“师兄,你要幸福平安快乐。”
无阙嘴里大喊着“我会好起来的,我不是天煞孤星,不会带来灾祸,不要抛弃我。”
而后从梦寐中醒来,才发现自己是在裴温言的床榻上。
他盯着床上挂着的红绸,眼前模糊许久才重新清晰。
无阙抚摸着胸口,感受着心悸已经平缓。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他慌慌张张掀起身上的棉被。
起身的动作将一旁的碧玺剑碰落在地,无阙捡起那把精美的剑,握于手心继续寻找裴温言。
“仙尊!仙尊!师尊!裴宗主!裴温言……我好了,我不会生病了!你在哪?”
他不断的喊着,但屋子里没有人应他,只有他的声音传的越来越远,直到在墙壁的尽头消失。
于是他又跑出门外寻找,只推开屋门,待门外的光照进他的眼里,门口却出现齐刷刷一群人对他行礼。
“恭迎代理宗主。”
领头的云中雪先起头,全宗弟子便皆齐声喊“恭迎代理宗主。”
忽然被推上宗主宝座,无阙却没有一丝喜悦。
“宗主呢?师尊呢?他去哪了?为什么没在我身边,等我醒过来!”
云中雪犹豫片刻,不知该不该开口,无阙已抽出碧玺,贴上了云中雪脖颈“说!如你们所言,我如今是代理宗主,若是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云中雪没想到无阙已被骄纵成了这样的脾气,不敢拿性命做赌,只得答“宗主闭关,不想让人打扰。”
无阙听着这话只觉得自己被抛弃“我们的婚约将近,他凭什么不让我见他。呵,不让我打扰,我偏要去打扰。”
云中雪使了个眼色,其他弟子又纷纷来拦,毕竟还是正经宗主的话有用。
无阙若认定了谁,那便是谁,执念一旦生了,他便绝不允许所爱离开。
“我再说一次让开,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
云中雪见无阙不似开玩笑,不知是不是他眼花,那把碧玺剑上竟隐隐有魔气溢出。
在被他察觉的瞬间,碧玺剑又将魔气尽数吸了回去。
“不需要你们负责,若师尊怪罪下来,我自己负责。”
无阙软硬兼施,云中雪再无阻拦的理由,于是让开了路。
无阙急急的向前跑去。
却见一路上本挂着的红绸与喜灯皆不见了踪影。
“为了大婚挂的红绸与喜灯呢?”
“宗主闭关,大婚便取消了,举办时间也需再议,所以布置都撤下来了。”虽然这么说,云中雪却知道临近婚期,宗主忽然这么闭关,大概率是要将结契之事情作罢的意思,以后会不会再重新操办也是个未知数。
“凭什么!我都没答应要取消。”无阙气极,脚上步伐更快,身体已是飞离地面,定要质问裴温言这种逃婚一般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待到了那洞府前,石壁将洞口堵的严严实实。
无阙拍打着石门“师尊,开开门,是我,无阙阿,你不是要和我结为道侣吗?为什么忽然后悔了。是因为知道我没几天可活,所以要抛弃我,另找其他替身吗?”
任无阙如何哭喊,洞中都没有一丝动静。
无阙便拔了碧玺,一刀一刀砍于石壁上。
“你出来阿。凭什么你能突然出现说喜欢我,要护着我,要和我结契。又自顾自的离开我,抛弃我。”
“不过问我的意见就取消大婚仪式,你把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吗?”
石壁是全盛时期裴温言设下的护法阵,以无阙的功力还是劈砍不开。
待他劈砍的累了,顺着石壁跪伏于地,放肆的哭了起来。
噩梦成真,他真的又一次被抛弃了。
洞府内裴温言似对无阙的眼泪有所感应,勉强自己跌跌撞撞爬至石壁前,与无阙隔着石壁对话。
“是我,是我已配不上你。所有结契的话,便当是我的谎言,你全部忘了吧。”
裴温言如今还不知自己能否挺过此劫,断不可耽误了师兄,让师兄见了他衰老的样子,叫师兄面对他的死亡平白的伤心。
“阿——”无阙心碎大喊一声,碧玺也随之半身剑身插入石壁,却再难进分毫。
裴温言也跟着心疼不忍,牵动心脉,喷出一口血来,溅在隔着两人的石壁上后再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无阙却见不到裴温言的血,眼泪已要将他自己淹没,他是如此的伤心,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顷刻间化为乌有。
身心俱创又啊的一声喊叫出来,振动的天地失色,百叫哀鸣,周边桃树颤动,纷纷扬扬洒落一地,也落在无阙肩头与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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