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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和反派alpha的臣服对决》 90-100(第19/23页)
奇妙,一支笔,一张纸,稍加运用就可以装载下无数瑰丽梦境,描绘出脑海里的奇思妙想,你喜欢画画,并认为自己画得还不错,因为教室里的黑板报一直都由你承担,还获得过几次绘画比赛的一等奖,”常忆卿顿了顿,“这孩子画得真好,所有人都这么讲。”
直到你发现身边有人画得比你更好。
那个女孩是天才——你教她成功画出第一张画时就已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她从未经过任何系统性的训练,连“三原色”的概念都不甚清楚,但只要她拿起画笔,笔下线条就仿佛活了过来,从小耳濡目染,你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天赋”。
此刻你尚未意识到这种“天赋”有多可怕,只欣喜于身边有了可以一起画画的好朋友,于是你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你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越来越多。
“长久注视一个人”是很危险的动作,因为这代表着这个人将在你的心中变得不同,她再也不是你随口搭话过的“普通同学”,再也不是“还算熟悉”的“朋友之一”,你欣赏她,“心粟画得真好”,你鼓励她,“一起参加比赛吧,心粟一定能获奖的”,你甚至……开始仰视她——
在你玩笑式地把两人画作带回家中,说都是你近期的作品,你父亲毫不犹豫地挑出了她的作品,说“这幅更有灵气,比你以前的作品好太多了”。
狼狈不堪地逃回房间,你几乎难以维持脸上的笑容。
一种微妙的“嫉妒”悄然滋生在了心头。
明明你比她练习了更长的时间。
明明你比她的技巧更加成熟。
明明……
最开始是你带她进入了这个神奇的绘画世界……
你嫉妒她,又因这份“嫉妒”而深感痛苦,尤其她还一直用那双可怜又可爱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你,仿佛在她小小又漆黑的宇宙里你就是唯一的光彩,这份“痛苦”更多了一层“羞愧”意味。
你试着疏远她,冷待她,可她丝毫没有退缩,像被主人踹了一脚哀切呜咽后又黏上来的小狗,也像被枪口瞄准还依恋舔舐猎人掌心的小鹿,始终沉默又眷恋地跟在你的身后。
你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某个午休,你趴在画室的桌子上休息,其实还算清醒,但听到她的脚步靠近声便立刻装出了熟睡的样子。
她没有离去,站在桌前看了很久很久,久到你真要睡着时,你的指尖忽然被人握住了。
首先是飘过来的香气,柑橘味的青涩甜蜜,接着是冰凉丝滑的长发,一缕一缕蹭过你的皮肤,指尖被呼吸浸透,慢慢印上某种柔软温热的感触。
你宛若被云朵包裹,等脚步离开,大门关闭,忽又似被雷电击中。
你承认当你对她产生嫉妒的那一刻这份“友谊”便不复纯粹了,你也很难给你们如今的关系找到一个准确定义,但是,但是,你无比清楚一件事——
不会有朋友如此眷恋又虔诚地去亲吻另一个朋友的指尖。
炸弹、核弹、氢/弹、原子弹随便什么只要能爆炸的东西都在你的脑海炸开。
你吓坏了。
偏偏这时你的生活又迎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
*
纸上画作进度过半,常忆卿歪了下脑袋,抬头一看,里斯克林“凶名在外”的校霸同学已经被这段过往惊呆了,而那位席同学,从一开始就平静如水的席昭同学目光依旧深邃,半点猜测不出内心真实想法。
常忆卿回忆不久前云心粟在通话中不停重复的“解决”,唇角弧度越发扩大。
浮云游移,遮蔽一瞬日光,看着那张陷入阴影的脸庞,淡淡的不妙预感浮现在席昭心头,尔后他的耳朵才捕捉到beta女孩缓缓下沉的声音。
“我知道你们最想弄清楚的是什么,为了不让我们的读者无聊,我先给出结论好了,”常忆卿说,“武怀思是个烂人,但两年前霸凌元心粟还有弄出她身上那些伤痕的人——”
席昭眉头轻蹙。
“——是我。”
空气无声浸染一分灰暗窒息。
……
*
“这姓武的以前竟然还是个挺有名的画家?”
高档公寓内,贺子铮一边翻看手中资料,一边啧啧称奇。
意识到武怀思当年的“跳楼事件”可能和他的躁狂症有关时,席昭就让贺子铮去查查里斯克林当年为什么会把这样一个人招进学校当老师。
赫利舍兰家的下属刚把新查到的东西发送过来,资料显示,武怀思毕业于国内顶尖艺术学院京美大学,还曾参与过几次国内重点艺术工程,尔后不知是灵感枯竭还是结婚回归家庭,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什么好的作品,而他的躁狂症病史更远远早于两年前,最远一条是七年前番市第一人民医院精神科的“躁狂确诊记录”。
这人似乎一直都在积极治疗,里斯克林很多宿舍墙上的装饰画便出自他手,后来也成功通过了体检被里斯克林破格聘请。
“这哪里好了?这种人估计连我们明英的大门都进不了。”——贺·虽然转入里斯克林·但依旧心系自家明英大本营·真·太子爷·子铮。
“哟,后悔转学啦?”
手中资料被抽走,贺子铮抬头对上自家三叔的死鱼眼。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二叔马上就要回国了,并且他已经知道你动用家里的势力去调查别人,铮仔啊,你自己想想该怎么对你二叔解释吧。”
贺子铮如遭雷击:“我,我,我就查个美术老师……应该没什么问——啊!”
抄起资料往贺子铮头上敲了一下,贺三恨铁不成钢:“你以为我不知道路家小少爷最近网上的那些谣言?要不是我在后面帮你扫清尾巴,别人都以为我们赫利舍兰要和路家对上了,你当他爹路云琛是什么善茬?”
贺子铮呐呐不说话了,虽然他脸上总是一副被当成牛马极不情愿的模样,但心里其实没多少抗拒,月假时跟在席昭路骁后面跑来跑去,共同经历了事情,好似就有了几分“革命友谊”,他们还建了个“谣言澄清联盟”的小群呢……
要不然,他到时候直接把席昭路骁拉到自家二叔面前解释?
不清楚自家侄儿想出了一个多么“天才”的解决方案,飞快浏览过手中资料,贺三不屑嗤笑一声:“这些搞艺术的就是容易疯魔。”见贺子铮好奇望来,游戏人间的贺三爷继续补充,“缺乏灵感、江郎才尽、被生活磨灭了激情……随便怎么说好了,你三叔我虽然不搞艺术,却也赞同最直击人心的作品大多都是在苦难和困顿中诞生,用那什么,比较专业的说法,叫苦难中歌颂生命。”
贺三眼中显出嘲讽:“不过啊,要是过分追求所谓极致的艺术,这些人反倒会——”
“——这些人就会成为别人的苦难。”常忆卿脸上浮现极深的憎恨。
“他用了极大热情去追求自己的爱情以及经营自己的家庭,却又怪琐碎的婚姻生活磨灭了自己的才华,然后变得越来越疯狂。”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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