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秋波: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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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她的选择没错。

    毕竟,渣滓秽物才不会有人争抢。

    可这并不代表她能容忍有人觊觎她的东西,也不代表,她能放低身段去哄许玉淮。

    她生来便是掌上明珠,众星捧月惯了,做不来也不屑去讨好男人。

    她只需要站在高台之上,什么也不做,等着人去哄她,捧她,爱她。

    黛春这才知晓自己犯了什么错。

    是了,夫人一向高傲,以前与侯爷闹脾气,从来都是只有侯爷哄她的份,她哪能哄人?

    就连大闹了承安堂,将老夫人气病了,她也未曾服软。

    黛春连连磕头,口中道:“奴婢错了,夫人息怒。”

    舒含昭不耐闭眼,“滚下去跪一个时辰,罚一月月银。”

    黛春红着眼,“是。”

    她垂头丧气出了里间。

    吴嬷嬷皱眉瞧着一室狼藉,对夏琼道:“去收拾了,再叫人去送一桌来。”

    夏琼忙应,“是。”

    ……

    书房,许玉淮铁青着脸坐于案后。

    “还没头绪?”

    元义元福跪地不起,前者垂头,神情略有沮丧,“府里都找遍了,始终找不到那人。”

    许玉淮冷着脸问:“你可看清那人的模样?”

    元义摇头,“只看见一个黑色影子。”

    许玉淮脸色难看。

    元福忐忑开口,“侯爷,那本书什么来头,如此重要?”

    许玉淮撑着额头不语。

    重要的不是那本书,而是书里的东西。

    这东西的存在他只向杜相透露过,难不成是他不甘威胁,命人把东西取走了?

    想到此,许玉淮神色阴沉。

    好在他已将名单全部记下,哪怕是杜相毁尸灭迹,他毁多少,他就能弄多少。

    如若并非杜相,寻常人也无法破解书里的奥秘。

    想通之后,心口堵着的郁气终于散了。

    许玉淮神色舒缓,“派人日夜把守我的书房,不经我允许,不准任何人擅入。”

    元义元福应下,“诺。”

    二人退下后,许玉淮静坐须臾,忆起昨夜答应过云镜纱,今日会去看她,起身往外走去。

    出了书房,他顿了片刻,抬头望着碧蓝天空,无声舒气。

    “姑娘,侯爷来了。”

    敏良进屋通报。

    “侯爷?”

    云镜纱放下笸箩,起身迎上。

    上次孟桓启道破许玉淮腰间香囊是她所绣之后,云镜纱便一直想给他再绣一个,可惜方才选来选去,始终选不出合她心意的料子。

    这一愣神,许玉淮已从屋外进来,石绿色宽袖圆领长袍,腰间蹀躞镶着绿松石,亭亭如松,丰神俊逸。

    眉目间带着不易察觉的郁色,俊脸微微泛红,抬手一挥,“都下去,本侯与云姑娘单独说几句。”

    敏良三人看向云镜纱,见她点头,这才领着小丫鬟们退出去。

    云镜纱斟茶,“侯爷怎么来了。”

    许玉淮在罗汉床上落座,“来看看你。抱歉,昨夜冒犯你的府卫,我已经罚过了,往后这事再不会发生。”

    把热茶推向许玉淮,云镜纱摇头,“他们也不过是尽忠职守,我不在意

    的。”

    “尽忠职守是一回事,冒犯你又是一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茶盖轻轻刮过茶汤,许玉淮浅浅饮一口。

    云镜纱点点头没再多话。

    “对了,昨日车夫和桃杏为了护我,受了一刀后掉下悬崖,想必是没了。”她红着眼,颤声道:“侯爷能否告知我他们的家人在何处,我想尽份心意。”

    死两个下人罢了,许玉淮没放在心上,温声道:“让管家去办即可。他行事老练,你尽可放心。”

    “昨日,是何人救了你?”

    云镜纱:“一名路过的行商。”

    “可有留下姓名?”许玉淮问:“他救了你,便是侯府的恩人,合该好生感谢才是。”

    这话好生奇怪,她和常远侯府有什么关系?

    云镜纱摇头,“并未。他有要事在身,将我们送回便匆匆离开了。”

    许玉淮遗憾一叹,“可惜。”

    他饮了口茶,目光落在云镜纱脸上,眸光流转间似有温情流淌,连带着那张脸仿佛也多了些许温柔多情。

    “云姑娘,我已经与昭昭提过了。”

    云镜纱茫然,“提什么?”

    “啪嗒。”

    茶杯轻轻扣在桌上,许玉淮柔声道:“纳你入府。”

    第28章

    半个时辰前。

    许玉淮一踏进凝芳阁,便有丫鬟急急进去通报。

    他进屋时,舒含昭歪在榻上由着夏琼涂蔻丹,连个眼风都没给他。

    许玉淮兀自坐在一侧,安静等着。

    待涂完蔻丹,舒含昭摆手让人退下,吹了吹指甲,目光悠然欣赏,语气冷淡,“不是在找刺客,怎么来我这凝芳阁了。”

    许玉淮握住她的手,低头认真看着如玉长指上鲜亮的大红蔻丹,温声道:“此处是我与你的居所,谈何来?是回才对。”

    舒含昭“哼”一声,神色好转,眉目冷意散了三分,“丢了什么东西,这么兴师动众的。”

    “一本书。”

    “书?”舒含昭哂笑,“什么书这么重要。”

    拇指在凝脂般的手背上摩挲,许玉淮低声道:“是我年幼时,父亲亲自为我抄的书。”

    “这么多年,看着它,就好似父亲陪在我身侧一般,可谁能想到,它竟然丢了。”

    舒含昭面上讽意凝住,讷讷道:“我不知……”

    她知许玉淮年少丧父,父亲对他来说就是深埋心底的伤疤,一触即痛。

    怪不得那书丢了,他发了这么大的火。

    许玉淮笑了下,“无碍,丢就丢了。想念父亲时,去祠堂转转就好。”

    他笑着,可在舒含昭眼里,那笑怎么看怎么勉强,不由迁怒未曾蒙面的“贼”,“该死的毛贼!”

    许玉淮眸光微动。

    牵着舒含昭站起,把她纳入怀中,下巴抵着她额头,轻声道:“我昨夜一夜未眠,想起了许多父亲在世时的趣事。他教我习字骑马,陪我春游放风筝,与我一同蹴鞠。父亲是个很温和的人,年幼时无论我犯了什么错,他都不会计较,谆谆善诱,引我上正途。若我往后有了孩子,定要像父亲那般,细心教导。”

    许玉淮说完,察觉到一双手牢牢抱住他的腰,舒含昭闷闷道:“夫君,我会努力的,我让我娘再去寻一个方子,我们会有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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