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小青梅不争了(重生):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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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芫闻言,眼神认真许多,含了几分猎奇。

    这么能招蜂引蝶的郎君,偌大的京城里,可是独一份儿呐。

    他立在一众大臣的最边上,与她适才经过时没隔几步,应是注意到了,出于礼貌打个招呼。

    萧芫便也礼貌地浅身回了个万福,“钟舍人。”

    钟平邑的嗓音极温润,语调沉缓和韵,眼神中总含着三分浅笑,注视着人的时候,仿佛满心满眼只有面前一人。

    “听闻赏花宴乃萧娘子亲自所办,昨日人多,不曾有幸与萧娘子道谢。不想今日在此地碰到,想是缘分所至,特予我个机会谢萧娘子昨日盛情款待之恩。”

    这话分寸妥当,拿捏着合适的距离,口吻尊重诚恳。

    让人十分舒心。

    萧芫忽然有些理解,为何那些女娘能那样狂热。

    与这样的人交谈两句,都觉得身心通畅许多,遑论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呢。

    不由笑着回应:“昨日只是为姑母分忧,能让大伙儿开怀已是极好,本是分内之事,钟舍人实是客气了。”

    钟平邑:“娘子如此便是自谦了……”

    ……

    御书房内,言曹刚要去请萧芫,忽被李晁寒声叫住。

    “陛下?”

    稍抬眼,险些被李晁黑沉的面色冻了个激灵。

    顺着向窗外看去,正瞧见萧娘子与中书舍人说话,瞧着……

    相谈甚欢?

    他呼吸滞了一瞬,这下,当真是眼前发黑了。

    恨不得自己能原地消失,也好过面对圣上的怒火。

    李晁看着看着冷笑一声,“不用了,你萧主子忙得很,直接叫工部侍郎进来。”

    言曹应声出去,多一个字都不敢说。

    萧芫与钟平邑你来我往地道了几句客套的话,便告辞去了偏殿,优哉游哉用了些御前的点心,毫不客气地点了另几样想吃的让下回送来。

    言曹这才来请。

    只是瞧着那面色颇有些奇怪,姿态也过于小心翼翼。萧芫只以为是李晁确实因赈灾监察之事烦忧生恼了。

    路过殿前时,臣工人数不见减少,却多了些生面孔,想是有些面圣后离开,又有新的人到此待召。

    萧芫在众目之下转入了殿内。

    李晁依旧是制式的龙袍常服,高大威严,负手立于窗前,光看背影,便仿佛蓄了风雷之势。

    萧芫想起了昨日,昨日他尚有闲情领了姑母寻她的差事,一路上聒噪得也与往常没什么不同,怎么今日就如同一下住进了阴云,恨不得掌风雨雷霆劈向人间。

    想想她揍人的事,再思及殿外那么多人,自觉他的气恼与她无关,便也不顾他转不转身,寻了个地儿施施然坐下了。

    刚想问监察赈灾之事,便听他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与钟平邑相识?”

    这个语气。

    萧芫望过去,他依旧立在窗前,逆着天光,只给她一个极亮的轮廓。

    斑驳的光晕里,她似是看到他手上用了些力,指尖有些发白,仿佛在克制什么。

    萧芫不明所以,只当他恰巧看见了她与人交谈有些疑惑,便答:“并不相识。”

    仅仅四个字,再多,她可懒得说。

    客套两句罢了,有何好说的。

    殊不知这四个字,一下将李晁欲脱口的话堵在了咽喉,不上不下地生生哽着。

    她都已说了不相识,他若再问,便活生生就像个妒……

    左右是再也问不出口了。

    回身,阴沉沉地坐于案前,面色有些发青。

    萧芫颇为稀奇。

    李晁作为帝王喜怒不形于色的涵养极为到位,甚少因为朝事这般着恼,难不成,监察之事的波折当真已经到了棘手的地步?

    她也不由忧心起来,关切道:“陛下,可是监察之事生了什么难办的波澜,我瞧外头那么些臣工,听说都是为了此事而来。”

    此话一出,更是让李晁连后槽牙都咬住了,一股郁气直冲天灵盖。

    难办?

    还波澜?

    在她眼中,他便连这么点儿小事都安排不妥吗?

    只是一个小小黔方的赈灾之事罢了,他自十岁起,便在重重阻挠中办了不知多少事,哪一件不比此事更重大,更棘手?

    就那些,在他眼中还算不上难办呢!

    勉强安慰自己,她只是个女娘,不曾接触过朝务政事,见了这般阵仗难免忧心,难免……

    什么难免!

    女娘又如何?

    她与一般女娘能等同吗,她可是他的未来皇后!

    自小让她看了那许多书,不就是为了防止出现这样的误会吗?

    提起看书,想到上回与她争执,李晁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奔腾的思绪。

    萧芫看他面色变换不停,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回想起昨日清湘所言,眉心蹙起:“难道当真……”

    “并无,”李晁迅速打断,“今日局面是朕特意如此。”

    着重强调特意二字。

    他真是怕了,可莫要再有什么难啊波折的字眼从她口中说出。

    再来一次,他可受不住,也不想受。

    萧芫松了口气,原是引君入彀之计,“我就说嘛,你所应之事向来手到擒来,定是那清湘郡主只见表象,揪住一点便上来与我胡说。”

    李晁思绪一瞬顿住,她说的话,在他耳中只剩下手到擒来四字。

    不断回荡。

    一下背也直了,气儿也顺了,从容端肃的风度也回来了。

    清咳一声,掩饰什么般端起茶盏润了一口。

    不知因心绪起伏过大,或是其它什么,耳郭晕了一层浅浅的胭脂。

    艳阳撒入,一缕金芒将其照得有些透明,竟带上了几分秀色可餐之意。

    放下,顿了几息,又执起润了一口,方反应过来她所说其余内容。

    皱眉:“清湘郡主?”

    萧芫目光随他手中茶盏起落两回,不由往门口看了眼。

    他有茶吃,怎的不见人进来送一盏给她,也让她解解渴呢?御前的人何时这般没眼色了。

    她又哪里知道,言曹倒是想送,但不敢呐。

    上回的教训可太深刻了,到今日都还心有余悸,又哪里敢再进来打扰。

    不过在萧芫看来,这些都是小事,想想便也过去了。

    刚在偏殿饮了好几盏,现下还不渴。

    听得他问,便将昨日景霁亭中情形大致描述了一番。

    李晁指节敲了两下桌案,若有所思。

    萧芫:“怎么?”

    李晁抬眼,“你可还记得,二公主落水那日,大长公主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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