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小青梅不争了(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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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个还在诏狱里的监察御史,还有前世因此被牵连时,李沛柔在她面前狼狈不堪、痛哭乞求的场景。

    淑太妃不好也不能向姑母开口,唯一的法子,便是寻她转圜。

    今生她与栖和宫的纠葛比前世多些,起码上回春日宴派人去寻淑太妃的那一遭,便是个隐晦的人情。

    淑太妃约束李沛柔禁足的时日远比她想象得要久,未尝不是一种投桃报李。

    当然,此举本身微不足道,她也可以不予理会。

    萧芫凝神看着外头,思忖一会儿,开口:“漆陶,备斗笠。”

    雨势不大风却大,栖和宫不近,有了斗笠,能淋得少些。

    就算应了,她也没有让人将李沛柔放进来,而是任由在外头淋着,待她前呼后拥着出去时,李沛柔连鬓发都滴了水珠。

    萧芫看都未看她一眼,直往栖和宫而去。

    李沛柔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止不住地委屈,抹了把哽咽的泪水,小跑着跟了上去。

    都不曾与萧芫并肩,而是落后了一步,没出声也没动作,只是咬牙,默默地流泪。

    这一遭风雨飘摇,不知多少广厦猝然倾倒,她一向引以为豪的舅父,更是在诏狱中生死不知。

    这便已让人无法接受了,可母妃的忧虑却如当头棒喝,一下将她击得七零八落。

    原来地狱之下还有地狱,她身为公主的骄傲与尊荣在朝堂大事面前,分文不值。

    宫外凶险,宫内更是,前朝与内宫息息相关,舅父获罪,哪怕她与母妃是皇家人,不用担忧生死,也可能被牵连到只剩一个太妃与公主的名头。

    可能会被圈禁,也可能会被送出去,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公主!”

    李沛柔被青石砖缝绊了一跤,漆陶眼疾手快地扶住。

    萧芫听见,停下脚步,回身。

    对上李沛柔通红的眼眸。

    一瞬间,萧芫冷肃的面容让李沛柔恍惚地想到了皇兄,皇兄对她时,很多时候也是这样的神情。

    耳中萧芫的字句比碎在地上的雨珠还要冰凉,如玉叩石缶。

    “李沛柔,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尤其此时,你自己让自己看不清路,跌倒摔得头破血流,也只会让亲者更痛,仇者更快。”

    李沛柔抿直了唇,被说得连哭隔儿都不敢打。

    在萧芫移开目光时,忽然脱口问道:“那你呢?”

    犹是泣音。

    “萧芫,那你呢,我若真的头破血流,你会觉得痛快吗?”

    雨滴打在油纸伞上,连成一片,喧嚣嘈杂,一抹闪电划过苍穹,照亮李沛柔执拗的眉眼。

    真像李晁。

    从前怎的没注意过,她的眉眼,生得这般像他呢?

    像到此情此景,仿佛在何处见过。

    ……可深想下去,却一无所获。

    萧芫觉得自己的心口仿佛有些发痛,又好像是错觉。

    似是一瞬,又似是许久。

    她摇头,答得毫不犹豫:“从前早已两清,你的苦难也好,得意也罢,都与我无关。”

    李沛柔追上来,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可是你明明可以不和我走的,母妃也说了,本就没什么希望。那你为什么还来呢?”

    “你来了,不就是说,你会帮我的吗!”

    萧芫有些烦躁地蹙起眉,“闭嘴,你再吵闹,我便回去,以后都不会踏入栖和宫一步。”

    口中这样说着,脚下却迈过了栖和宫的门槛。

    只是迈过之后,回眸,勾起一边唇角,阴暗的天色下仿若艳鬼。

    “况且……我究竟是帮你,还是落井下石,尚且两说呢。”

    李沛柔被吓得呼吸一滞,唇瓣抖着,身子有些发软。

    ……莫,莫不是被她搞砸了吧。

    若萧芫落井下石,她们母女,才是真的没活路了。

    第48章  明示

    雨声愈密, 步履之间的水花沾湿了衣摆,快走几步,拾阶到了殿前廊庑。

    栖和宫上下素雅, 装饰多用银饰而非金饰,萧芫从未踏足,此时一看,才知风格恰与颐华殿相反, 尤其风雨之中,更显一种内蕴的锦辉。

    解开斗笠, 满身雍华璀璨耀目,与此间仿佛是两个世界。

    淑太妃由身边侍女扶着亲自迎了出来,素衣玉簪,面容憔悴。

    萧芫不曾行礼,她也并未在意,甚至入内落座以后吩咐李沛柔, “你亲自,去给萧娘子端些茶点来。”

    李沛柔瞄了眼萧芫, 不敢不应。

    宫侍皆退了下去, 一室静谧。

    彼此心知肚明的境况下,寒暄无甚用处,反倒显得不真诚。

    淑太妃往常自是可以妙语连珠, 可此番罹逢大难心力交瘁,又没怎么与萧芫打过交道,一时, 再多的腹稿竟也成了空, 不知该如何开口。

    接连的打击让她草木皆兵,更生怕何处所言不妥当, 反倒成了催命符。

    萧芫善解人意,轻声先道:“太妃脸色这样差,应及时请太医来看才是。”

    淑太妃瞧她关心的神色不似作假,心神稍松。

    苦笑道:“萧娘子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自我那兄长下狱之后,每一日都好似头顶上悬了一把剑,不知何时会落下来,吃不好睡不好的,自然显得憔悴了些,也不算什么病。”

    萧芫温和的目光隐含锐利,是开解也是试探:“太妃乃是皇家人,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何惧这些风波。”

    淑太妃静了片刻,眸中露出涩意,头缓缓低垂了些。

    一家人平日里互相帮衬,知情的也好,不知情的也好,总是参与了些的。

    三司乃至暗卫探查时,铁证面前,又怎会管她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是否为兄长胁迫。

    难言之隐向来毫无用处,她总归是逃不了的。

    萧芫见她神色,便明白了。

    原来,精明如淑太妃,也逃脱不了家族的桎梏。

    淑太妃手紧捏着椅柄,眼眶泛红,面露哀求:“萧娘子,我自知我已是有口难辩,可阿柔是无辜的,从头到尾,她什么都不知道。”

    “往日阿柔不懂事,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不知天高地厚,但好歹,好歹总是没什么坏心……”

    这话说出来,淑太妃自己都觉得牵强,何时不曾加害于人,还成了求人帮忙的筹码了。

    可她为了女儿,不得不说。

    “求萧娘子,看在与她这么多年玩伴的份上,伸出手来帮上一帮,起码让她以后能留在宫里头,顺当地嫁人生子,好好地过后半辈子。”

    这话如同托付,萧芫担不起,也不会担。

    她身姿端正,双手捏于腹前,如同公堂上审案的青天老爷,铁面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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