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小青梅不争了(重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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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璎珞

    水声哗啦, 瀑布般顺着躯体落下,萧芫看向腰间,赫然是几个深红的指印, 两侧都有,一碰就疼。

    咬牙,恨恨将几枚花瓣砸入水中,小点力气会死吗, 爪子不要剁了算了。

    裹了轻裳趿屐出去,看到了床榻边的一个小瓷瓶, “这是什么?”

    漆陶:“刚御前派人送来的,说是……芙蓉香膏。”

    顾名思义,便是以芙蓉花配成的面脂。

    “芙蓉香膏?”

    “是。”

    漆陶也疑惑,好端端的送这做什么,膏啊脂啊的娘子并不缺。

    萧芫执起瓷瓶,拔开布塞, 放在鼻下轻嗅,闻到了一股清凉的药味儿。

    萧芫:……

    他还有自知之明啊, 但什么芙蓉香膏, 这个借口也太烂了吧。

    放了回去,“知道了。”

    一个破药膏就想让她原谅,美得他.

    翌日, 萧芫亲自将昨日拿回来的卷宗一项项交予六局对接,并命漆陶带着松枝一同前往汇总。

    此举也是看着六局中人,若有可疑的及时报上, 正好顺便清理。

    午后自慈宁宫回来, 丹屏禀报王家娘子来信,已放到了书房。

    王娘子即王太傅之女王涟懿, 王太傅并无嫡子嫡女,她是妾室所生,记在嫡母名下,算是京城贵女中与萧芫走得近的。

    只是前岁随王太傅归乡丁忧,许久不曾相见,此番来信,正是说丁忧期满,不日将抵达京城,正好赶得上与她一同前往清湘郡主的清荷宴。

    萧芫正要提笔回信,忽然想到一桩事。

    前世王太傅之妻,王夫人之死。

    她并不识得这位深居简出的王夫人,性子样貌一概不知,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她的死,让姑母闭门不出足有好几日。

    那时才知道,姑母年轻时与王夫人是闺中密友,最是要好。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不再走动。

    那几日,连她都被拒之门外,再见到时,姑母两鬓竟已生了斑白,金阳下,雪丝银针般刺入胸口,她抱着姑母,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姑母怀中一直哭到睡过去。

    之后好一段时日,她都不敢让姑母离开她的视线,可最终,还是……

    还是……

    思绪也阻止她想下去,气息颤抖凝滞,喉间哽住。

    一声猝响。

    笔跌落书案,潦草的墨色横亘在纸上,像心上破开的空洞。

    萧芫抿紧了唇,泪盈湿眼眶。

    上午与姑母笑闹的场面跃然而出,庆幸颤栗般自心底漫延至四肢百骸,好一会儿,痛苦方稍稍停歇。

    前世,她真的被姑母养成了无忧无虑的孩子模样。长久苦恼的,也只有自个儿那点儿自卑的小事。

    黔方惨案时姑母昏睡醒来,安慰她只是累病了,修养几日便好,她便真的信了。

    几日后见姑母面色如常,便觉得回到了从前,刻骨的恐惧后怕也被抛诸脑后,半点记不起,只顾着自个儿张扬肆意的日子。

    王夫人逝世后,姑母憔悴衰弱,告诉她,女子年至四十,本就如此,都会变老,鬓生华发,就像她在一年年长大,这是很自然的事。

    她一开始无法接受,留意了好多与姑母年纪相近的人,挫败地发现姑母是她们中看起来最年轻的,便也渐渐深信不疑。

    在她眼中,姑母无所不能,强大得深入灵魂,她总觉得,没有什么苦难可以难得倒姑母。

    却不曾想到,姑母也是人,也会脆弱,她活在姑母的羽翼下,未见苦痛,却不见得就没有苦痛。

    现在想来,那时姑母本就因黔方的骇世惨案透支了身子,又惊闻昔日好友的噩耗,再加上年轻时小产的亏损未曾调养妥当,一时身体里的沉疴齐齐暴发,才致骤然衰老。

    今生,黔方之案已平稳度过,离王夫人逝世也尚有小半年时光,就算前世是病逝,此刻也来得及。

    深吸口气,将混着墨与泪的纸张扔进竹篓,毛流破开的玉笔在笔舔上略作梳理,挂回笔架。

    起身披上外裳,步出书房唤过丹屏,“陪我去趟宫外。”

    漆陶讶然,“娘子去何处,可要备些什么?”

    萧芫摆摆手,走了几步忽又顿住。

    吩咐漆陶,“是去看望宫外的老太医,帮我备些时令的新鲜蔬果,再拿些不常见的药材,莫要太珍贵。”

    是她疏忽了,叨扰了老太医那么多次,竟忘了要备些礼。

    漆陶明白了。

    宫外的老太医,也只能是教授娘子按摩手法的那位隐居的前奉御医官了。

    知晓了备礼的对象,漆陶将分寸拿捏得妥当,正好赶上萧芫出宫时递到了丹屏手上。

    到了地方,例行将姑母的情况告知,老太医据此嘱托教导。

    不知不觉,姑母的身子已从之前的调养到了现在的保养,旧日的隐患皆已养好,她的按摩也多是舒展筋骨,延年益寿。

    此行,萧芫特意未着锦衣华裳,简单的襦裙外只一个普普通通的窄袖外衫,借此机会态度诚恳地唤了老太医一声师父。

    又寻到了太医署,找到老太医的关门弟子以师兄相称请他帮忙,借太后之名前往照看王夫人。

    办妥后已至黄昏时分,出了太医署的大门,结结实实松了口气。

    不怪她谨慎,实是这样为姑母好,却不能让姑母知晓的事本就难办。

    寻常的太医医术没有这般高明,医术高明的又肯定会向姑母走露消息。

    她不知道王夫人的身子状况,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王夫人与姑母不曾走动是何原因,只能做最坏的打算,确保万无一失。

    绕过甬道去寻自己的马车,却见前头多了许多禁军,正有些疑惑,便见一人从雍华的御驾侧面绕到了前头。

    标志性的泼墨金袍,九珠龙冠,严肃的面孔看到她时柔和下来,似有一丝浅笑。

    萧芫顿住了步子。

    哦,这还有一个可能会走露消息的人。

    萧芫看他走近,牵住她的手,鼻间轻哼一声,抱怨都显得娇,“你来做什么?”

    李晁扶她上銮舆,闻声以肃言玩笑一句,“怕有些人故态复萌。”

    马车笃笃而行,萧芫反应过来嗔大眼眸,“我不过就醉酒一回!”

    她今日分明是来办正事的好吗!

    挪了挪,离他远了些,背对着他看窗外。

    落日熔金,又是金灿灿的黄昏,天边晚霞翻涌成了一方缤纷彩炉。

    每每外出回宫,大多总是这般景色,每一回,她都觉得窝心放松。

    唇边笑意含了几分肆意,眸光流转,近乎睥睨。

    姑母在此,家在此,心安处,即吾乡。

    她看着风景,有人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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