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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师父我可以》 80-90(第6/17页)
,怎么地震了?”
“我们正要过去,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林师兄有要事在身,不便闲谈逗留,叮嘱她,“我们得走了。师妹尽快回府,师叔正在找你。”
“找我做什么?”江落一听柳章找自己,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事情暴露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林师兄率众赶赴玉山,行色匆匆,与江落打过照面后,一行人背影消失在羊肠小道。江落目送他们远去,确定他们是奔着塌方去的,没有拐进枫树林。这才打道回府。她没走正门,从后院墙翻进去,偷偷摸摸溜进自家小院。见四处无人,轻手轻脚推开门。
进入房间后,关门,上锁,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江落转过身,只见柳章跟一尊大佛似的坐在那。她吓了一跳,差点崴了脚,惊疑不定瞪着柳章,“师父?”桌前散落书本笔墨,每一本都是摊开的,柳章握着本字帖,正在检查她的功课。江落压下心头慌乱,佯作镇定,“师父怎么在这?”
柳章把字帖扔在桌上,脸色看起来不大曼妙,道:“我不来,也不知道你的课业荒疏至此。”
字帖写得敷衍了事,功课欠了半个月的账,体内炼气也没有长进,紊乱至此。柳章看到一半上了火,命人叫来这个不学无术、玩物丧志的劣徒,江落竟然不在。
“你去哪了?”柳章火气又添了一层。
“傅溶不在家,师父又忙,我心烦,出去逛逛。”
江落捧出一束野花,塞到柳章怀里,讨好地笑笑:“我特意为师父采的。”她偷瞄柳章脖子,颈环也不见了。
难道说,杨虎臣死了,所有人的颈环全部都会失效?
柳章忙完换阵之事,总算抽出时间来管教她。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涎皮赖脸,没羞没臊,柳章要这束破花干什么用,道:“傅溶有他的事,你也有你的事。把心思放到正途上,你的道行又怎么会至今毫无长进。”
江落道:“怎么能说没有长进,我生命线确实延长了。”
原来在她看来,多活一天赚一天,这也算长进。
“好大的出息,”柳章听着可笑,阴阳怪气道:“那你何必认我做师父,去海底捉只王八来,多拜拜,没准能活一万年。”
“师父,”江落拖长了音调,撒娇道:“我会努力的。”
“你日日荒废,可见心思懒散。”
江落从善如流,认了错,“是,我不该只想着玩。”
她没有继续顶嘴,让人想骂她,也不好把话说重了。江落是需要不断鼓励引导的性子,骂她起不到什么作用。柳章懒得浪费口舌,做无谓之争,把字帖拿了回来,道:“你的气太浮躁。先练字,把心静下来。”
“现在?”江落猝不及防。
“你想等到哪一年?”柳
章没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就现在。”
江落揣着一肚子的事,哪有闲情逸致去练字。柳章看出她不大情愿,为她研墨,选了一只纤细的狼毫,直接塞到她手里。江落不能露出端倪,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迎着头皮上。先应付柳章,过了这一关再说。
江落提笔蘸墨,随手写了个“静”字。她心不在焉,字体松垮。
柳章在后头盯着她,虎视眈眈,道:“再写。”
江落如芒在背,一口气写了五个静,连笔如蛇。
柳章十分严苛,“让你写字,不是画蚯蚓。”
江落将宣纸揉作团,换了一张,重新再写。她心浮气躁,故意把字写得很大,又重又用力。心里乱七八糟的,柳章到底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折腾她?到底是看出了破绽,有意试探,还是闲着没事纯属找茬?江落猜不透他的心思,又惦记着枫树林里的雪千山。
一口气把静字写上五十遍,没有一个能看的。她摆烂了,破罐子破摔,干脆画起了蚯蚓。心思彻底跑偏,画蚯蚓她可在行。刚才挖土的时候可挖出好几条呢,画起来如有神助,栩栩如生。江落糟践笔墨,捣蛋乱来。
柳章道:“好好写。”
江落瞬间泄了气,扔下笔,道:“师父,我有点累了,能不能明天再写。”
柳章注意到她气血不足,有气无力,道:“做什么了,这么累?”
江落敷衍道:“没什么。”
柳章握住她的手,蘸墨,落笔。他指腹紧贴着她的指甲,完整覆盖贴合,带着力度,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静”字,干脆利落。那个“静”字是站起来的,顶天立地。
江落被柳章的气息所包裹,顿时不知所措。他手把手教她,写了一遍又一遍静字,速度缓慢,勾折,轻重,皆有章法可循。手里教着,嘴上说明关窍。江落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只见他嘴唇一张一合,气息温热,说的什么,完全没听清。
柳章道:“学会了吗?”
江落含糊嗯了一声。心想他的唇形真好看。
柳章手松了力度,让她自由发挥,道:“你再写一个。”
江落照做,写出的一个静,与柳章所写别无二致。
柳章道:“你把我的字当成图,复刻了一遍,这不是你自己的字,再写。”
江落只好再次重复。柳章眼睛是刀子吗,怎么这都能看出来。
柳章道:“看着字,不要看我。”
江落匆忙收回目光,像是被抓包,有点心虚。
全是静。柳章写的四平八稳,一个接一个,活了过来,站在她心里,压住那些鬼怪妖魔。江落心念百转,都绕着这个静字旋转。眼前经纬渐渐分明,拨云见日。字有形,心自沉。她这次定了定神,扯过宣纸,写了个比脸还大的静字。
柳章的评价终于有所改善,道:“好了点。”
江落长舒一口气,不再那么慌了。
柳章给她倒一杯茶,让她坐下。江落喝了口茶,听柳章讲练字奥义,竟然真的平心静气,耐性十足。待柳章讲完,又布置了一些新的功课,叮嘱她明日午时前完成。江落点头答应,规规矩矩将师父送出门外。柳章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江落一个人。
江落如释重负,脱掉自己的衣裳。纤细身躯立在铜镜前,只穿肚兜和绸裤,露出大片后背肌肤。江落剥离里衣时,听到一段血肉粘黏的细碎声音,令人牙酸,她不得不放慢动作,像是从身上撕下一块完整的皮。
镜子里,少女的后背上,一条狰狞的血痕从右肩蔓延至左腰,皮开肉绽,深可见骨。形状狰狞可怖,将她一分为二,像是整个人从背后裂开了一条血肉模糊的峡谷。血是热的,冷风游走期间,凉飕飕,骨头都要冻碎了。
在地堡中,为护住雪千山,她挡了一记暗器。那暗器不知是什么东西,能穿透衣物,只伤皮肉,而且腐蚀性极强。当时没觉得怎么样,后来才发现,她的伤口在不断愈合裂开。暗器上很可能涂了特殊药水,专克能人异士。
驱魔司的法器果然不同凡响。
江落的修复能力再强,也扛不住反反复复的开裂。这道口子起初细如发丝,几乎毫无感觉。现在她脱了衣裳一看,小口子竟然裂到了一指宽,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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