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可以: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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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章活了二十多年,作为傅溶的舅舅,都没给他穿过衣裳。遑论有男女之别的徒弟,江落乃是女身,任何亲密举止都不妥。论理柳章甚至不该在江落脱成这幅模样时为她上药,然而看到她的伤,一时忘了分寸。现在才想起尴尬来。

    “撒手。”柳章仍然看着别处,在此情景下,很不自在。

    “师父……”江落继续胡搅蛮缠。

    “我让你撒手。”

    “我的衣裳在那边,”江落见他铁石心肠,只好退而求其次,“师父帮我拿过来,总可以吧。”

    软磨硬泡,磨出了柳章的几分软心肠,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在柳章心里,她与傅溶一样,都是晚辈,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太计较。柳章并非忸怩之人,他心思干净,伸手捡起江落脱下的那堆衣裳。白色里衣被血染上一大片污渍。

    脏成这样,别说穿了,洗都没法洗,得直接扔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跟怎么弄得一身伤。

    柳章放下脏衣物,转向旁边衣柜,准备给她取一套干净衣裳。他意外发现,江落竟然有五个大衣橱。里头堆满裙子。江落喜好奢华,穿衣裳从来不穿重样的。上月陈叔送账本给柳章过目,绸缎庄多了一大笔开销。

    柳章对女子的衣物摆放规则一无所知,他连开三个衣橱,才找到她的里衣。里衣和肚兜放在一起,也是红红绿绿,花里胡哨。他刻意错开目光,随便取出一套,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柜门。江落倒了谢,伸手接过。

    她以为他是不肯帮自己穿的,准备自己来。

    柳章却道:“当心伤口。”

    他抖开衣裳,披在江落肩头,先穿了左边手臂,再穿后手。把她的头发从衣服里捞出来。然后为她整理领口,系上衣带子,手指灵活地打了一个结。

    “这几天睡觉安分点,”柳章提醒她,“趴着睡,别乱抓乱挠。”

    “我一直趴着睡,”江落精神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高兴得不得了,“从来不乱抓乱挠。”

    “阿巧说你晚上爱蹬被子,横着睡,踹枕头。”

    阿巧是服侍江落的丫鬟,经常为她梳头洗脸,夜里盖被子。

    江落诧异道:“师父怎么还关心这个?”

    难道说,柳章除了在意她功课,也在意她平日吃饭睡觉吗?竟然把阿巧叫过去问这些琐事。

    柳章道:“你是我徒弟,我为什么不关心。”

    江落扑过去抱住柳章。

    柳章怕她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伤口,忙道:“你快坐好。”

    江落知道他又要推开自己,说些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她不想听那个。她享受柳章的怀抱,汲取温暖,眷恋依赖。好像抱着这个人,她什么都有了,也什么都不缺了。江落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小声道:“师父,你多抱抱我吧,这三百年来,没什么人抱过我。”

    柳章听了这话,心念一动。这只是个孤单缺爱的孩子。他抬起手,本想安抚她的背,考虑她的伤。掌心最后落在她的后脑勺上,握住。

    “师父知道了。”

    第86章 谁干的“谁干的?”

    杨玉文拿着令牌进入地堡,看见了一地碎布和残渣。一开始,没意识到那是什么,他怀着疑虑走到残渣中间,捡起半块巴掌大小的颅骨。在手指接触骨裂边缘时,他半咪眼睛,心头一紧,手一抖,差点没拿稳。大脑瞬间空白,凝固了好一会儿才出现反应。

    杨玉文回头望向身后,赵志雄带着驱魔司弟子跪在门外,所有人都低着头,一片死寂。杨玉文揣着父亲的颅骨,在巨大的荒谬中竟然笑了出声。他静静收回目光,发现地上暗淡的失色的骊珠。

    骊珠停止了输送灵力,因为杨虎臣已经彻底死去,无法再接受哪怕一丝一毫的灵力。所以骊珠进入了休眠状态,重归于寂。

    一个时辰前,杨玉文得到了许多消息。先是沙盘萤火虫集体死亡,全体妖兽颈环失效。二是鬼塔裂开了。三是玉山地震。三件事看起来毫无联系,突如其来,十分蹊跷。

    底下人险些慌了阵脚,赵志雄生性多疑。他上报时发出了重大预警,跟杨玉文说怀疑有妖兽暴乱,杨玉文刚睡了两天,爬起来吃面条。他边吃面条边听完了汇报,并没有慌,一司之主,到底是沉得住气。

    杨玉文经历过许多次妖兽暴乱,对他们的行动逻辑有一套自己的判断。妖兽大多冲动,发动袭击,喜欢孤注一掷赌一波大的。要么滥杀无辜制造惨案,要么举全军之力硬攻,很少来虚的,搞一些烟雾阵。

    鬼塔,玉山,颈环之间并无联系……

    他们想暴乱,这么乱来,除了引起驱魔司戒备,没有太大的用处。杨玉文仔细斟酌后,并不同意赵志雄的看法。目前没有发现其他异动的话,风险仍是可控的。

    杨玉文慢条斯理喝完面汤,看着碗底残余的葱花。他不喜欢吃葱花,吩咐厨子别放。可这厨子是杨家三代沿用下来的老面条师傅,年纪大了,许多习惯改不过来。因为杨虎臣当年吃面必放葱花,老师傅每每多放。

    老师傅一生无儿无女,为杨家三代人做了一辈子的面条,他是府里唯一一个敢把杨玉文说的话当做耳旁风的人。杨玉文念这个老顽固七老八十快死了,也没有跟他一般见识。

    今天杨玉文忽然想起来吃面,老师傅依然坚定不移地放了葱花。

    冥冥之中,好似在提醒他什么。杨玉文灌了杯茶水润喉,想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不知为何,来了这么多诡异消息,他却觉得,一点也不重要。真正重要的东西被他忽略了。杨玉文暗自思索着,寻找答案。

    赵志雄还在喋喋不休,试图让上司相信事情没那么简单。可究竟如何,他也说不清楚。他们被困在千头万绪的麻线之中,抓不住那根线头。

    “地堡怎么样了?”杨玉文忽然突兀地问了句。

    “地堡,”赵志雄一时错愕,道:“没收到异常消息。”

    “派人去看看老爷子。”

    “是。”

    赵志雄小跑离开,独留杨玉文,对着空碗。

    挂在墙上的西洋钟一摇一摆,发出咔哒声,令人心神不宁。杨玉文的手指扣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他很少出现焦虑心情。哪怕换阵最紧张的时刻,他也没有真正慌过。

    十年如一日做一件事,早已形成习惯。成大事者绝不心神动摇,他以为自己已经淬炼出了铜皮铁骨和铁石心肠。没有什么能压垮他。可心头堵着的那块大石越发沉重,杨玉文始终坐在那里没有动。等到赵志雄送来最后的消息。

    最坏的结局,无外乎那个人出了事。

    杨玉文早就当他死了。

    古来圣贤皆死尽,所有人都可以死,凭什么他杨虎臣不能死?生老病死,这很正常。在目睹杨虎臣重伤惨状后,杨玉文一直是这么麻痹自己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一方面,他用骊珠给杨虎臣续命,吊着最后一口气。另一方面,他又给杨虎臣立碑设灵位,每逢清明都亲自磕头烧纸。搞得外界都以为杨虎臣死了,杨玉文在装孝子。陛下都他表示慰问,旁敲侧击问起杨虎臣身体近况。杨玉文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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