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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师父我可以》 130-140(第11/18页)
度外。
江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恨不能代他承受苦难。
师父这么骄傲,不愿意求助任何人。没有人能帮他。
老树藤道:“放心,魔胎降世之前,不会害死父体。他只是需要吃些苦头。”
江落万念俱灰。她不愿意师父为自己丢了性命,才叫他离开打胎。可师父走了,还是处于水深火热当中。这太不公平了。她都放弃了,命却以另一种方式折磨她。
“师父教你公道,正义,和良心。你只需要相信,这些是对的。余下的不公、不正和不良之心,都由师父来承担。”
一语成谶,所有的惨剧,果然都由他承担。
没有人能救师父于苦海。
只有她,她这么个不肖徒弟……
第137章 截杀天无绝人之路。
据北边探子拿到的消息,基本证实,秦愫勾结怨鬼,与怨鬼合为一体。
他们真正的对手,不能当做人来对待。
当初夺位时,秦愫纵容怨鬼毁掉了大半个长安。这样的人,能有什么良知道德可言。后世留名未必能成为她的软肋。任何针对她的战略揣测都可能跑偏。所以直接把她当成妖魔鬼怪,摧毁即胜利,来得简单些。
这就是杨玉文的策略。薛凛也赞同。
薛凛跟秦党产生过多次正面交锋。他认为,秦党内部四分五裂,为了利益屈从在秦家这棵大树下。秦愫凭一己之力粘合了这些破碎木板,使他们看起来像一块密不透风的墙,实则千疮百孔。
本质上秦党并不强大,强大的只有秦愫一人。
她掌握军队、怨鬼、朝臣,才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又凭借惊人的智慧和手腕压住了惊涛骇浪,在王座上坐到今天。如果不承认这个女人的确有本事,那么薛凛和杨玉文都不会被杀得犹如丧家之犬。
一方面秦愫是不可轻视的。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也没有必要过分神化她,只要把魈杀掉,秦愫没有怨鬼护体,只是个弱女子。杀掉她,秦党势必群龙无首,陷入混乱。她那几个兄弟都没有做皇帝的能耐和魄力。
有关于秦愫的讨论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毕竟是他们北伐所面对的最终对手。渐渐地,秦愫在柳钟心目中的形象,从温柔知心的琴师,变成一个面目全非、不可理喻的怪物。
他有时候会想,也许是怨鬼吞噬了秦愫,占据她的身体,做出这些事来。然而皇帝陛下这仅存的几分天真也被陆续收到的情报所颠覆。
薛凛在北边埋了许多的暗探,那些情报表明,秦愫即位是早有图谋,至少七八年前,秦家便大行官商勾结之事,暗地里疯狂敛财。他们所搜刮的民脂民膏,在长安暴乱后,变成赈灾钱粮,重新回到了百姓身上。
秦愫当上了皇帝,还从中赚取了民心。她并不爱钱,她所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走一步,算十步。天下为棋盘,百姓做棋子,还得
对她感恩戴德。
柳钟夜不能寐时,翻阅情报。他发现,也许比起自己,秦愫更适合做皇帝。他的落寞无人倾诉,曾忍不住在柳章面前发此喟叹,苦涩之意难以言表。
柳章却道:“陛下此言差矣。”
柳钟道:“朕说错了吗?”
柳章道:“为君者,谋其政。秦愫固有心机权术,但她做不了皇帝。”
柳钟问道:“为何?”
任何人都可以忌惮秦愫,唯独柳钟不能。他的眼光应该放得更长远一些。
柳章道:“她没有人性,也没有仁心。为一己私欲摧毁长安,后博声名救万民于水火。她自负能掌控一切,翻云覆雨,殊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靠怨鬼夺来的权势,终会在烈日下魂飞魄散。靠利益聚集的裙下之臣,也终会因利益分配不均而反目成仇。”
“她的命格悬于刀尖之上,一时的气运挡不住涛涛洪流。就算我们不杀她,她也会自毁。陛下无需将一只鬼当做自己的对手,鬼终究是要去投胎的。”
这是第一次,柳章在柳钟面前剖析秦愫,将她扒得体无完肤。原来在皇叔眼里的秦愫是那样的。柳钟陷入了沉思,道:“皇叔也认为她是只鬼吗?”
柳章道:“是,鬼见不得光,扰人心神,没什么可怕的。陛下走在大道上,身负正气,应当昂首阔步,视邪祟于无物。何须妄自菲薄,长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
柳钟心神凛然,醍醐灌顶,道:“皇叔说得极是,朕自勉。”
无论柳钟、薛凛、杨玉文还是那帮东宫旧臣,都在秦愫手里吃过大亏,心有余悸。唯独柳章没有。秦愫损害他的名声,往他身上泼弑君的脏水。他并不在乎。很大程度上置身事外,能让他较为冷静理智地全面看待问题。
秦愫和他曾经对付过的妖邪没有什么太大分别。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全力以赴,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他们谈完了秦愫,接着商讨行军细节。定下路线,后续粮草供给便成了首要大事。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柳章需要操心的事不比杨玉文轻松。
最近,他派出的一支队伍消失在五十里外的雁回山,至今杳无音信。不知是遭遇了山中野兽,还是碰到了敌人。如果是前者,说明这条路线比较危险,运粮会很困难,如果是后者,意味着整条线路已经暴露,必须进行调整。
派去的打探的人也没有消息,时间紧迫,柳章决定亲自跑一趟。
柳钟怕遇到危险,想另派他人。可军需由柳章一人调派,其他人未必有他清楚。若有事,柳章可随机应对,旁人不能拿主意,还得来回请示,又得耽误时间。
柳章道:“陛下不必担心,我速去速回。”
柳钟道:“皇叔切记万事小心,安全为上。”
怕引人注意,派了三十个精兵暗中保护。柳章天没亮便出发,赶了五十里路,抵达雁回山。是日,大雾弥漫,山道湿滑难行。
柳章一行人沿盘山小道前进,被一棵大风刮断的树挡住去路。大树粗壮,腰身两人环抱,人和马都过不去。柳章命人暂时修整,寻找其他路口。山中阴风阵阵,酷暑天气却似寒冬深秋,乌云密布,叫人心里发毛。万一下大雨,下山会很困难。
柳章道:“你们到附近找找标记。”
下属应声道:“是,殿下。”
分作四个方向,钻进林子,寻找前人留下的标记。片刻后,北边的那一组率先返回。他们双手捧着蓝布条,奉给柳章。柳章拾起来,看到了布条边缘的血迹,心知先前派去探路的人已经遭遇不测。这条线路不能用了。
他神色凝重。狭路相逢,恐怕是军中出了内鬼。
下属问道:“殿下,要接着去找他们吗?”
柳章摇头,已经过去五天。他们要么死了,要么落在秦党手里。就算找也只能找到尸首了。他得尽快回去重新拟定路线。柳章翻身上马,道:“原路返回,立即下山。”
众人道:“是。”纷纷骑马调头,往来时方向。才行半里,遇乱石阻路。这条路方才还是平坦的。柳章勒住缰绳,道:“小心,有埋伏。”
骏马紧急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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