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男二偏执爱: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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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

    威严地声音响起,白知微被吓得一哆嗦,本能想跪下去。

    “陛下,臣妾方才在殿外遇到小姑娘,她有隐情要禀告陛下。”孟静殊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冲着她招招手,“来,知微,你来说。”

    白知微“噗通”跪在地上,视线压根不敢直视皇上,只能看见那片明黄绣着金龙的袍角,骇人的气势充满了整个大殿,她控制不住的哆嗦。

    她掐着手心,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强压下害怕,努力镇定道:“臣女白知微,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二皇子之事另有隐情,他是被冤枉的。”

    顾修远像是被挑起了几分好奇心:“哦——隐情,说来听听。”

    白知微细无巨细交代了昨日总总,尽量将一切说得明白。

    逛不夜城时,偶遇了男女行迹可疑后,发现荒山后的三极殿,再到挑开三极殿主面具,发现其

    人是闻文翰,最后发生大火,慌乱逃离。

    “就是因为此,二殿下才会夜闯闻尚书府,他并非无缘无故,便带兵进了尚书府,陛下明鉴啊。”白知微恭敬地再叩首,才敢抬头望顾修远。

    顾修远坐在龙椅之上,顾卓和他的五官七分相似,比之顾卓温润的气质,顾修远的气势更加盛气凌人,长期身处上位者的威压,这一点顾稷倒是很像他。

    顾修远支着头,见她如见蝼蚁,面无表情道:“这些不过你一面之词,实在难为证据。”

    “陛下,等等,我有证据。”白知微将账簿高高举过头顶,“之前在衢州剿灭鬼峰寨山匪时,我曾经偶尔发现了一本账簿,鬼峰寨和其他人往来书信,当时事态紧急,我便将它放在我这了。

    今日,我听闻二殿下被陷害,突然想起这本账簿,翻看书信时发现,和鬼峰寨来往之人落款一个‘闻’字。”

    小黄门走了下来,取走了她手上的账簿,呈到顾修远桌前。

    顾修远一页页地翻动,脸色也越发难看,但还是将所有都翻完。

    白知微偷偷瞧了一圈,没有发现顾卓。

    不是说他在御书房吗?怎么没看见他的人?

    白知微稍稍再将头抬高些,殿后方似乎有一高大的人影,她想再看真切些,人影却消失不见了。

    顾修远扶着桌子站起,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几封伪造的书信,来蒙蔽朕。”

    白知微不敢置信道:“陛下,这些书信真是我在鬼峰寨中寻到,绝非造假,请陛下明鉴。”

    “闻文翰自小便陪在稷儿身边伴读,他的那手字我从小便认得,文翰既然是你的好友,稷儿,你也出来认一认吧。”

    须臾,大殿后之人慢慢走了出来,男子着华贵金纹长袍,面上的狂妄自傲收敛了八分,只剩下恭敬,“父皇,文翰英年早逝也就罢了,竟然有人还要将脏水泼到他身上。”

    一直在后殿的人是顾稷,压根不是顾卓,白知微更慌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顾稷走到顾修远身边,仔仔细细地辨认字迹,越看他越是心惊,面上还只能维持镇定,这字迹确实非闻文翰所书,但却是他身边的另一位幕僚,不知为何落款却留的一个‘闻’字。

    好在这位幕僚出生乡野,这御书房应当无人识得他的笔迹。

    且方才顾修远明显是站在他这边。

    顾稷强装镇定道:“禀告父皇,这实非闻文翰的字迹,这账簿也可移大理寺,进行查证,还文翰一个清白。”

    听到此,白知微身子不可克制地发抖,不是闻文翰,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瞧着这墨迹很久了,应当不是现作假。要么是正如此女所言,她受了蒙骗,所以才做出这等错事,要么便是她蓄意谋害,谋划已久……”

    顾稷一派温和模样,一番言论倒是将矛头全指向了白知微。

    白知微辩解道:“陛下,这账簿是真,信件也是真……”

    顾修远打量着白知微:“稷儿言之有理,夜闯宫中本就是错,便罚你去外面跪着吧。”

    “陛下,外面快要下雪了……雪地里跪会,恐怕人都没了。”孟静殊走到顾修远的身边,却对账簿书信一副不敢兴趣的样子。

    “我向来看不懂这些,我能带她进来,也是因为她母亲,是我还在荣州患难姐妹,我记着她的那份情谊。”

    孟静殊提荣州这段岁月,摆明是想将这件事揭过去,顾修远对她本就有愧,怜爱地瞧了她一眼,退让道:“便跪两个时辰,小惩便可,出去吧。”

    孟静殊歉意地瞧了她一眼,白知微知道她只能帮她到这了,小黄门已经引她去殿外小角落。

    离了烧着地龙的宫殿,白知微才发觉外面已经这么冷了,夜晚的风呼呼地吹。

    “快要下雪了?”

    小黄门没有理她,只是在白知微面前摆了一个沙漏,手里提着一盏宫灯,面上满是不屑,声音又尖又细:“姑娘,咱家便守着你跪两个时辰,这沙漏漏下两次,便是结束了。”

    “多谢公公。”

    白知微跪在冰凉的金砖上,咯得膝盖又疼又冷,跪了一会就腿就软,她悄悄偷懒跪坐在腿上。

    小黄门声音活像淬了冰:“姑娘,别让咱家为难,陛下说了是跪两个时辰,不是在腿上坐两个时辰。”

    语毕就将沙漏倒着往回漏了些。

    白知微只得撑着膝盖,身子跪得笔直。

    她现在都还没想明白,究竟是哪一步,她被人骗了。

    难道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可谁会知道她手里有账本?顾卓到底去哪了?

    膝盖好痛,跪着可太难受了,早知道她就应该待在屋子里睡觉。

    好冷,阴寒的风刮着她的脸颊,她衣服压根不抗风,冻得她的身子直哆嗦,牙齿直打架。

    寂静的夜里,只听见沙慢慢往下漏的声音。

    “姑娘,好好跪着吧,才过了半个时辰。”

    温度慢慢从她身上流失,白知微努力将她蜷缩成一团,抬起迷蒙的眼瞧了瞧沙漏,才漏下一半的细沙,原来才过半个时辰,她以为一个世纪那么久了。

    片片雪花从天空飘落,微风扬起雪花在空中飞舞,瞧着漂亮极了。

    她期待多时,建邺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

    雪花慢慢飘落在她的发上,眼睫上,肩上,开始点点积雪还会被她的体温,融化成水滴融进她的衣襟里,夺取她最后的一丝体温。

    而后雪只会慢慢在她的发顶,肩头堆积。

    她仿佛是堆在雪地里的一个雪人。

    越来越冷了。

    她甚至清晰地感觉死亡正在逼近。

    她期待多时的这场雪,似乎能要她的命了。

    就在她双腿麻木,身体不住寒战时,她不受控制地往下栽倒时。

    “姑娘,两个时辰到了,你请回吧。”

    终于到了。

    眩晕,迷蒙。

    越来越沉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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