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今天火葬场了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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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自问。

    镜子里的少女不会回答她,颊边划过两行清泪。

    谁在哭?

    画酒的表情凝结了。

    她明明没有太过悲伤,那些眼泪也不像是她的。

    或许是另一个人,背着她,偷偷躲在镜子里哭。

    镜中少女哭得画酒心烦,不能忍受。

    她慌忙站起身,少女也跟着站起身。

    她伸手去擦镜子上的眼泪,少女也伸出手,穿透镜子来擦她的眼泪。

    “不要哭了。他看见会不高兴的,求你不要再哭了!”画酒语气急切。

    为什么总是不听话,为什么总是哭!

    太没用了,太没用了!

    他不会喜欢整日阴郁的少女。

    他一定喜欢阳光快乐的姑娘!

    画酒脑中乱成一团,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慌乱间,她大叫一声,随手抓起玉梳,往前狠狠砸去。

    “闭嘴吧!”少女声音尖锐刺耳。

    “嘭”的一声,世界安静下来。

    圆面镜子碎裂开来。

    一片一片,里面装着无数哭泣少女。

    她们眼尾泛红,含泪盯着画酒,在思考如何杀死她,取而代之。

    画酒快被逼疯了。

    头发阵阵发麻,又惊又恐,捂住自己的脸,眼泪从指缝流出。

    她想补救,可镜子里的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为什么总是哭!闭嘴,都闭嘴!通通闭嘴!”她痛苦至极,怕被别人听见,只能压抑着声音呼喊。

    碎缝割破她的手掌,画酒没感觉到痛,还在那一个劲擦镜子。

    很快,镜子上遍布新鲜血痕,盖住镜子里面的景象。

    她终于看不见流泪的少女了。

    真好。

    画酒松了口气,平静下来,没顾上手心的伤,只拿起白绢,细细擦干净镜面。

    擦镜子时,她其实很想欺骗自己,他只是太忙,所以暂时遗忘了她。

    可理智在说,真正喜爱一个人,不会随便丢下不管不问。

    他既不喜欢她,也不在意她。

    他总是这样,一不顺心,就把她远远扔在身后!

    画酒停住动作。

    原本她以为,可以接受他的无感,可以接受他的无视。

    但现在她发现,她做不到。

    她贪心到,想要他全部的爱。

    干净而破碎的镜面中,少女思索一会,面庞虚白,缓缓扯出笑,一字一顿道:“不可以。”

    他不可以不喜欢她。

    所以她要学会相信,他只是没时间来见她,并非存心欺骗。

    她现在的样子,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无比疯狂的。

    只有画酒自己清楚,此刻的她,再清醒不过。

    她盯着镜中无数个自己,慢慢将她们逐一粘合,直到对面只剩下唯一的她。

    那才是她。

    画酒伸指触摸镜面。

    隔着破碎镜面,“她们”互相对望。

    镜子里的“她”轻启红唇,轻轻在她耳畔说:“要得到他的爱,就要先付出自己全部的爱,感动他呀。”

    这句话的杀伤力,不啻于劝一个乞丐去给首富捐献金钱。

    但画酒已经别无他法。

    痛感迟钝传来,她终于颓然坐下,找来纱布缠好受伤的手掌。

    窗外,又是淅淅沥沥的雨,滴滴滚入泥土里。

    在起伏的雨声中,屋内少女埋下头。

    她讨厌这个糟糕的世界,更讨厌这样糟糕的自己。

    也许到最后,她真会成为一个患得患失的疯子。

    画酒探出半张脸,在绝望窒息之前,房间一道黑影突然凝聚成实体,把她吓了一跳,硬生生把眼泪悉数憋回去。

    黑影张扬的轮廓吹落成飘逸的衣角,青年鼻梁硬挺,神色厌丽。

    他抬起眼,盯着房间里的少女。

    宴北辰问:“我又没死,你哭什么?”

    画酒没答,愣愣起身,在青年错愕的目光下,扑入他怀中。

    宴北辰双手无处安放,被她突来的情绪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少女将脸埋在他怀中,摇了摇脑袋。

    她以为他不来了。

    可他来了。

    屋外是沉闷的雨声,听得人心生烦躁。

    而怀里少女抬起脸,水润的眼睛像是会说话:“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她已经一无所有。

    宴北辰疑惑:“谁告诉你的?”

    不要的东西干嘛养着,他又不是沽名钓誉的慈善家。

    画酒气鼓鼓盯着他的眼睛:“可你把我关在这里,还不许我出去。”

    “因为外面很危险,这是在保护你。”

    宴北辰说谎毫不脸红,反正脸皮厚。

    画酒心头比明镜还清楚,她知道这只是变相的囚禁,直白说:“你就是不想要我了,所以故意把我扔在这里。”

    有时候她挺蠢的,有时候又聪明得令男人心烦。

    宴北辰无言以对:“……不是。”

    骗子。

    画酒才不想听解释,她只想出去。

    以前她也以为,给她个院子,她能在里面待一辈子。

    直到真落入这种境地,她才幡然醒悟,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她可以主动不出门,但不可以被别人囚困。

    “外面这么乱,出去干什么?”他问。

    画酒不这么认为:“那为什么你能在外面,我不能?”

    宴北辰:“……”

    “是因为你觉得我比你弱,所以应该被你关起来吗?”

    这句话几乎用光她的勇气。

    闻言,宴北辰沉沉盯着她,乌眸中染着嘲讽,以及很多她无法分辨的情绪。

    最后他轻呵一声:“你愿意出去,那就出去吧。”

    他不想再管她,转身就要离开。画酒不愿让他带着生气离开,拉住青年衣袖。

    “放开。”他沉声说。

    看着他一身劲装黑衣,画酒脆声问:“你又要去打仗了,是不是?”

    三州名存实亡,幽冥州宴北辰又看不上。唯一值得他大动干戈的,似乎只有一个答案。

    只有林州。

    所以这次,他又要去多久?

    一年?

    十年?

    还是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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