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今天火葬场了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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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七,何必这么着急?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他轻笑。

    画酒失神望着他,已经没有思考的力气。

    她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宴北辰将一只手支在她脑袋旁,另一只手掐起她的脸,低头吻了她,蜻蜓点水,很快离开。

    他问:“是不是毫无感觉?”

    画酒长睫颤动。

    其实有感觉,她觉得好痛,甚至忍不住想要推开他。

    只是她力气小,推不动。

    现在的情况,早就不是她能拒绝的。

    烛光投来,上方青年鸦羽般的睫,根根分明。

    她看着他,他说着薄情的话:“我也一样。因为你想要的,是我毫无保留的爱,而不是我无关情欲的吻。”

    画酒闭上眼,头痛欲裂,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底凌迟般的痛。

    青年腕上滑稽的发带在她眼前晃荡,梦幻迷离,但他的行为却越发凶狠。

    “求求你,别动。”她一直哭。

    “不动怎么可以,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画酒痛得快昏过去。

    她想过会痛,没想过会这么痛。

    乍然看见那骇人巨物时,她脑子直接懵掉,没想到能一点点磨进去。

    温度烫得惊人,深深埋在她体内。

    越恨越爱,越爱越狠。

    他依旧不愿意放过她,一字一句,继续未完的话题。

    “因为你想得到我的爱,所以拼命用你希望得到的爱的方式,不计后果,自我感动式奉献。你给我的一切,其实都是你想要的。你只是把我当成另一个自己,那个缺少爱、缺少希望的弱小的你,就好像,一无所有的人,拼命向世上最富有的人施舍。太可笑了。”

    太可笑了。

    他用简单的四个字,总结她卑微的一生。

    画酒摇头呜咽:“别再说了。”

    可笑吗?

    她想反问,又不知道该问谁。

    “你要的爱,我给不了你。”宴北辰并不瞒她。

    他的眼尾几乎红透了,在灯光辉映下像长长的阴影,望着她,是捕食者的凝视。

    无心之人,连狂澜的爱,都能被消融成微风,敲不开那扇注定紧闭的窗。

    能有些微回响,已是上天赠慰。

    那不是他会有的东西,所以给不了她。

    虽然他不能爱她,但她痛苦的眼泪,让他觉得兴奋,比杀巫樗时还兴奋。

    他抱着她,顺着少女脊骨的走向下滑:“皮囊之下,有二百零六骨。以刀解之,可切三千一百七十八刀。”

    画酒没在听,半垂眼尾,任由他抱住。

    她觉得自己或许是死了,灵魂都快飘出去了。

    “你知道吗,我杀巫樗的时候,在想你。”

    青年抚摸她的脸,像在说情话。

    可一说话,他就更加用力,“我想,应该给你送一份才对,怎么能全给让赤蛇吃独食呢?”

    无法忍耐时,画酒依旧分出精神思考:“你在说什么?”

    青年笑容阴冷:“没听懂?那天巫樗没死,我把他关了起来,然后一刀一刀杀了他。”

    他回想起巫樗哀求的眼神。

    密室中,他懒洋洋走到巫樗身前,说着大逆不道的话:“父亲,你太老,活得糊涂,令人心烦,早就该死了。”

    巫樗不能动弹,宴北辰吊着他一口气,不让他死得那么快。

    “不用再挣扎,父亲,你已经众叛亲离。”宴北辰微笑着。

    那时的微笑,如同现在的微笑,连弧度都完全一样。

    他进入,再进入。

    他下了这么大一盘棋,逐一收复失地,为的就是接过完整的权杖啊。

    他不要四分五裂的魔界,他要成为整个魔界唯一的主人。

    虽然口不能言,但密室中,巫樗狠狠盯他。

    宴北辰说:“别那样看我,谁让你当初管不住自己,非要去碰我母亲呢。”

    宴北辰的母亲,是萝灵最喜爱的婢女常欢,来自幽冥州,身世不详。

    而常嬷嬷本名常乐,与常欢情同姐妹。

    虽然很多人都在明里暗里说,他的出生上不得台面,但宴北辰从不这么想。

    他觉得,是巫樗这个人上不得台面,总是管不住下半身。

    当年巫樗见色起意,逼迫常欢,让她生下宴北辰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幼时,宴北辰被其赛三兄妹欺凌践踏,赤莲夫人更是佛口蛇心。

    是萝灵姬看不下去,主动把他接去身边教养。

    密室中,忆完大荒岁月,青年对巫樗感慨:“你一定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出来。因为你不知道,我在大荒待过二十年,俗世整整两百年。里面的一草一木,我都无比熟悉。你们竟然妄图在那里困住我,简直太可笑了。你连你的亲儿子在神界时,去过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真讽刺。”

    他冷下眼眸,“你不曾在意过我,所以今日,你要为此付出性命,作为代价。”

    巫樗成了待宰鱼肉。

    而身下的少女是羔羊,被他追逐到没有反抗的力气。连咬在她脖子上,她都不敢喊出声,只能默默承受流泪。

    与平日不同,他喜欢她这时的眼泪,像甘露,被他一点一点吻干净。

    他不觉得弱小值得可怜,弱小就该挨屠刀。

    所以他对巫樗说:“从神界回来那天,我想的就是,‘父亲,你最不喜欢的儿子活着回来了,接下来,你要倒霉了。’”

    密室中,宴北辰衣冠楚楚,拿出特意挑选的精致小刀,走近无法动弹的人。

    “父亲,原本我也没有很讨厌你,懒得折磨你。可是我的长命死了,我不想痛,也不想哭。可总得有人替它痛,替它哭。”

    “它这里中了一箭。”

    他优雅对准位置,切下去一刀,“这里也有一箭。”

    “痛吗?”

    他好心抬眼看巫樗,随后说,“痛就喊出来,你应该多痛一痛,长命比你还痛呢。”

    巫樗有苦难言。

    主谋明明就是赤莲,他顶多算从谋,觉得自己一个人挨刀实在冤枉。

    但疯子不讲道理,只看心情。

    “这一刀,是替长命切的。这一切,还是替长命切的……”宴北辰重复着。

    直到咽气,巫樗也没听到别的名字。

    “父亲太过放荡,该学学方正。”他叹气,把巫樗切得方方正正。

    以前他有闲心时,也是这样切肉喂赤蛇。

    赤蛇早就做好准备,乖乖盘在那里,等待投喂。

    他丢一块,它吃一块,场面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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