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失忆的白月光: 70-80

您现在阅读的是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朕那失忆的白月光》 70-80(第19/21页)

一声:“阿黄。”

    那条狗像是才回过神来,嗅到熟悉气味,猛地扑上来,尾巴甩得飞快,呜咽着往她怀里钻。

    她抱住她,手掌贴着温热的脖颈,拍了拍。

    钟薏牵着阿黄,给容大哥道了谢,留下银子,回了自己家。

    篱笆凋敝,院墙斑驳,瓦缝爬满青苔,屋里旧家具都落了一层灰。

    钟薏推开门,一眼望见角落里供着的牌位。

    她站在屋里许久,一点点打扫,把她爹的灵位仔细擦净,用布包好。

    这里承载了太多记忆,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她不愿再多停留。

    她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开京中的消息,也不知卫昭有没有死彻底。

    若他还活着,保不齐什么时候会再寻过来。

    钟薏收拾好,把爹的牌位小心放在包袱里,带上阿黄,往镇上去找葛若水。

    当初刚到京城时,她还能偶尔写信给师父报平安。后来被卫昭关起来,连见人都成了奢望,更别说再提笔。

    出来半年,她也谁也没去找,至今已经四年无音。

    走进医馆时,葛若水还是一身青衣,头发高高束起,正在接诊。

    听见脚步声,眼角一抬,看见她,道:“回来了。”

    语气平平,仿佛她不是离开了四年,而是才出门遛了个弯。

    钟薏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葛若水没问她这几年经历了什么,也没问她为何突然音信全无,只说平安就好。

    她住在医馆,跟着师父又学了半月。

    院子还是老模样,只是中央的几株枫树愈发疯长,叶子一茬接一茬,落不尽似的,层层叠叠地覆在砖瓦上。风一吹,到

    处乱飞。

    钟薏从小就讨厌扫枫叶,偏师父爱干净,日日催着她扫。

    她嘴上抱怨,还是乖乖弯腰拿起竹帚。

    葛若水站在屋檐下,看她动作麻利,啧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问她是不是给人当洒扫丫头去了。

    她跟葛若水说起自己的打算。

    她想按着之前的计划,去路过的一个叫十方的小镇,开间药坊。

    十方镇和青溪隔着五日车马,镇子不大,人也不多,清幽宁静,是她精挑细选的地方。

    师父听完颇为欣慰。

    第一日,感慨她总算肯静下来,还温情脉脉地叮嘱她,头几年别怕吃亏,账目、人情往来都得慢慢摸索。

    到了第二日,便又恢复了从前那副严厉的模样,手把手教她如何配药,记账,抓方,一丝不苟,稍有差池便是一顿训。

    钟薏埋头听骂,一边算方子,一边忍不住偷偷地笑。

    院中枫叶翻飞,微风掠过房梁,细微动静和师父的训斥声交错在一起。

    大概就是这种日子——

    安静、温吞、琐碎,却叫人心生安稳。

    她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回来了。

    第80章 重逢有人埋在她脖颈,深深嗅闻。……

    钟薏在济明医馆呆了半月,跟葛若水告别,带着她爹和阿黄坐上了去十方镇的马车。

    十方镇一条主街贯穿南北,街边多是小店坊肆,最热闹不过辰巳之间,午后便渐渐清寂下来。

    她挑中的是拐角的一间铺子,背靠小河。

    初时店主开价极高,她犹豫了许久,原想着再寻一处,结果临了不知为何,忽然又改口,便宜租给了她。

    药坊后头有座小院,钟薏就住在里面。

    每日清晨早起劈柴,煎药,打扫庭前落叶,得空时去镇外面的药铺进草药,到黄昏才回来。

    夜里窝在榻上抄方学习,偶尔抄着抄着睡着了,醒来才发现灯没灭、墨没盖、满身凉意。

    如今柴米油盐都是她亲手操持,却一日比一日活得踏实。

    阿黄恋爱了,跟一只不知从哪来的大黑狗。

    那狗天天在旁门的巷子里徘徊,叫声又哑又长,很是吵人。

    她初时想拦,后来拦不住,便只能由着去。

    阿黄很快生了一窝崽,才满月,母性便荡然无存,跟着黑狗成双入对地不知去向。

    于是她的活里又多了一样:养狗崽。

    药坊没有名字。

    若是如她师父那般,取什么“仁济”“济明”之类,听着悬了些,因为她也不是为了救世苍生。

    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名字,索性空了下来。

    刚开始没人敢进。

    镇上的人对她有些戒心,只有隔壁布坊的大姐性子热络,第一日便来敲她的门,零零碎碎问问她租金贵不贵,从哪里来,住的还习不习惯。

    转过几天,她给周围邻里都登门送了礼,发现她儿子咳得厉害,又熬了药送去。

    从那以后,董娘子一有机会就跟人夸她。

    渐渐地,门前也热闹起来了,平日人们需要什么药材都来找,偶尔也有来看些风寒脑热的。

    她看病不收诊金,只收药材的钱。有时遇上家里难的,药钱也不要。

    日子过得平静,看的太多,心境也变了。

    她刚出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恨透了京城,连那些名字都不愿再听一遍。

    可如今偶尔静下来,也会有些东西慢慢浮上来。

    她会想起京中几个好友,不知如今都在做什么;想起那位定了亲的郡主,嫁没嫁去关西,夫婿是否待她如说的那般体贴。

    也会想起帮她离开的皇太妃,不知她的身子是否安好。

    她在这里同样碰到了许多人,还认识了一位教书先生。

    姓王,王秋里,年岁不过二十四五。

    生得端正,身量高大,说话却意外地腼腆,语调轻得像猫叫。

    最初是他的学生路过上学时,爱钻进药坊摸小狗,不肯进书塾。

    他赶来捉人,刚踏进门,就被她屋里晒苍术的味呛得直咳嗽,说了两句便带着学生仓皇走了。

    后来却来得越来越勤。

    只站在药坊门口,隔着几步台阶,略微弯着身子同她说几句话。

    董娘子每次靠在布坊前打量他们,扯着嗓子笑:“哎哟——咱们王先生今儿又来喽。”

    王秋里听见了,耳根飞红。

    起初钟薏并不怎么搭理他,只应一句便转身忙别的。

    可他来得多,也不做什么冒犯事,很是小心翼翼,她便也不怎么防了。

    偶尔送来些山中草木,说是学生父母给的,自己用不上,倒不如拿来让她试试药。

    他每次进坊,总会拘谨地说一句“打扰了”,才敢迈步踏进。

    药坊来了看病的人,他便在一边帮忙算账打秤;有时钟薏忙得顾不上吃饭,他便从街口茶铺带一屉热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女巫文学,nw8.cc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