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世经年: 19、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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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好蛋糕。”

    整个长廊静得很,电梯正对面的玻璃窗起了薄雾,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鹤尔从进门起,还没参观就被鹤柏推去主卧。

    他自己则阖上眼,靠在沙发上,主厅没有开灯,只有光线从侧边拉开的窗帘透进来。

    “真是疯了。”他吞咽着口水,呼吸在几分钟内稳定下来,鹤柏偏过头,拉上的主卧门缝射出微弱的光,房间响起断断续续的电视声,让他不自觉地放缓呼吸。

    时间在流逝,鹤尔换完衣服再出来,桌上已经放好晚餐,外厅的空气靠一小扇窗户流通,整间房都提前开了空调,鹤尔等了好一会儿,始终没见男人的影子,她站起身,开始打量起这个套房。

    卧室有五个,外厅连着一个偏厅和内厅,内厅的左侧是个半开阳台,右侧是中岛台和一个冰箱。

    三个卧室是打开的,剩下一个关着。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鹤尔走到门前,敲了敲门,她听到里面应了一声,很微弱。

    于是乎,扭开门锁,身子朝前走的片刻,大屏幕的电脑突然窜出不能看的画面。

    鹤柏在洗脸,听到声音,身子一僵,抬手就把总闸按了。

    黑暗中。

    鹤尔和他的视线交织在一起,两人谁都没说话,直至发梢滑落水滴,打醒了鹤尔浆糊一样的脑子。

    他刚刚是看...

    这都什么啊,谁洗脸看那玩意儿。

    也就片刻,鹤尔忙安慰自己,很正常很正常,他四舍五入也快三十了。

    鹤尔连忙移开目光,连着后退几步,磕磕巴巴,“小...小叔,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饭菜要凉了,所以...”

    鹤柏瞧着她红得快滴血的耳朵,努力镇定,想解释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就不解释。

    “我不饿,都是给你叫的,吃完了就去睡觉,有人会去收拾。”

    当晚,鹤尔连电视都没看,吃完饭,就回了卧室睡觉。

    橘黄的灯盏照出她红透的脸,她窝在大床的一角,无眠地看向车流涌动的高架桥,内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鹤尔学乖了,没再出去看,生怕再看到不该看的。

    同在一个套房不同室的鹤柏正擦拭头发,顺嘴给酒店经理骂了一顿。

    这玩意儿都弄到他电脑上了。

    “抱歉抱歉,鹤先生,这是我们的失误。”酒店经理一边擦掉脑门的汗,一边点头哈腰。

    “抱歉?”

    “我房间还有小孩呢!”

    “你再说是随机广告!什么广告会有颜色。”

    “...”

    -

    让鹤柏没想到他瞥到的广告,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从离开警察这个行业他再也没做过梦,可今晚的梦似乎揭开他的卑劣。

    梦里,夜晚廊道门前。

    少女细长的指节寸寸探进他的口袋,略带凉意的手掌紧贴着他的腿部。

    鹤柏下意识拒绝,可躲开的手触到她肌肤。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热起来,恍然之间,男人控制不住的俯身靠了上去,湿漉漉的唇瓣交织着,她细微的喘息声刺激着鹤柏的理智,他拿过走廊的西服,扔到台面上,转头将人抱起放到上面,吻一下又一下的落到少女的唇角。

    直到她忍受不了没有氧气而拍打他的肩膀,他才停下。

    他发出声音,才发现已经哑了,恶劣得没眼看,“尔尔的肺活量还得再练练。”

    窗户受雨幕的影响,只能隐约看到闪烁的车灯和灯火通明的大楼。

    “还受得住么?”男人的双手撑在两侧,仰起头,吻一下又离开,随后接着进去。

    反复几次。

    “说话!”汗水随着仰起的脖颈流下,最后汇集成汗珠,掉在地上。

    少女发出声音,下一秒被堵住嘴,只能发出呜咽的低声。

    飞机从空中滑过,发出响声,鹤柏猛地醒来。

    他坐起身,脑里残留着梦中的画面,身下的动静让他醒转。

    雾状的眼眸渐渐清醒。

    时钟一分一秒的走着,鹤柏抬头看了眼,才凌晨。

    他挠了挠头发,放轻动作,去了客厅开了瓶酒,靠在单人沙发边,一口一口的喝着。

    大块的落地窗外能看到贯通的十字长桥,雨已经停了,房间很安静,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桌上还放着她吃剩的蛋糕,他起身,鬼使神差的用手沾了一点,送入口中。

    很甜很腻。

    一大早鹤柏就离开了,鹤尔醒的时候,看着空旷的套房和吃空的蛋糕,有些失神。

    特别是在这儿的一周,鹤柏打来电话,只道公司很忙,让她放心住,这间房是留着她的,随时都空着。

    后来鹤尔才知道,这间房是能指纹解锁的。

    酒店的医护人员来换过两次药,她一个人去一层吃了几次晚餐,闲来无事就坐在落地窗前的小桌子上做卷子,做到最后单元卷的作文题目吸引了她的注意。

    --理想。

    末尾有段示例材料,都是惯性地考上好大学。

    所有人好像从出生起就有感兴趣的事情,可鹤尔没有。

    她无忧无虑了几年,后来父母没了。

    家里亲戚少,仅有的根本没能力再多负担一个,所以她该去孤儿院,但因为鹤柏的出现,她没了孤儿这个头衔,警局的叔叔阿姨有时会来看她,但多数还是鹤柏陪着她。

    那她的理想该是什么?

    上个月薛倩也问过她这个问题,以后要去做什么,只不过又了然于胸地拍着她的肩膀。

    “反正你小叔会为你铺路的。”

    如果真要这么说,那确实是。

    他教她坚强,教她为人处世,教她摔倒了还能继续迎难直上。

    回去的时候,是司机来接的,那时她的脖子已经不需要缠成粽子,不细看根本不知道她脖子受过伤。

    可陈妈还是看到了,哭哭啼啼地拉着她要带着她去医院问问,能不能祛疤。

    其实口子不长,鹤尔知道。

    她心疼。

    一连小半月,鹤柏都没再回来,她发出去的消息偶尔会收到回信,就算她再傻,也明白是因为那晚她不小心撞见他做那种事。

    她又不会到处说的。

    最后,鹤尔得出一个结论:男女有别。

    还有一个结论:鹤柏不喜欢她。

    为了不触碰那道禁区,维持现有的生活。

    还为了鹤家的恩情。

    她都不能表现出来。

    事后,只要薛倩给她打电话,鹤尔便出去得频繁,有时也在外面落脚。

    这件事也是将近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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