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貌美心狠: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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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避着人出来。”

    “你问问她,瑶池殿中有没有颇具姿色,同时不太安分的宫女。”

    沈昭仪自协理六宫以来,没有出过差错,单凭一个罪臣之女是无法夺过宫权的,可能还会起到反效果。

    就如今日这样,皇帝难以遏制地做出怜爱之举。

    倒不如先用一个想爬龙床的宫女,乱了沈昭仪的心神,让她自己退了宫权。

    毕竟对现在的沈昭仪来说,最在意、最依赖的一定是恩宠。

    半个时辰后,黄莺带回了茯苓的消息:“她说有个叫小文的,生得小家碧玉,很愿意为婕妤效忠。”

    慕容婕妤满意点头:“可有让她明日从沈昭仪嘴里打听今晚之事?”

    她倒是有些好奇,沈昭仪是说了些什么,才能让多疑的皇帝抛却怀疑,变得关心疼惜起来。

    “主子放心,奴婢该吩咐的都吩咐了。”黄莺奉了一碗甜牛乳:“您就等着明日吧。”

    然而慕容婕妤注定要失望了。

    因为沈知姁第二日也没回瑶池殿。

    *

    且说回朝阳殿。

    尉鸣鹤横抱着沈知姁,绷着脸,大步往最里头的寝殿走去。

    沈知姁的侧脸靠着尉鸣鹤的肩膀。

    故作亲

    昵的那一瞬过去后,留下的只有僵硬与不适。

    算上前世,除了重生前的那一次刺杀,她已经有十年不曾近身过尉鸣鹤了。

    沈知姁很庆幸,提前找诸葛院判开了药,又得了点拨,没了前几日强烈的不良反应。

    她掌心贴着尉鸣鹤的颈脖,能感受到帝王有力的脉搏跳动。

    配着鼻尖萦绕的龙涎香,让沈知姁恍若回到重生前的最后一幕——龙涎香和着血腥气,尉鸣鹤的颈脖上溅着鲜血。

    只差一点……她就能带着寡恩寡德的皇帝一起入地府了。

    恨意与杀意一点点勃发加剧。

    沈知姁用牙齿咬着颊内的软肉,用痛意将其压制住: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要等定国公府翻案,等那个孩子到来……

    “怎么了?”尉鸣鹤自是察觉到沈知姁的僵硬和莫名加快的心跳,以为是女郎心生羞涩,带着浅笑温声询问。

    沈知姁趁机抬首,容色瑟缩,浓密的眼睫像翩飞的蝶:“陛下,臣妾这样不合规矩……还请陛下将臣妾放下。”

    略一眨眼,眼角未干的泪就被重新挤出。

    尉鸣鹤现在满心的怜爱与几分的歉疚,哪里听得这些话?

    他愈发认同福如海的分析,觉得沈知姁现在对自己是又爱又怕,恐怕适才还受了金侯的刁难,才这样逼迫自己循规蹈矩、处处恭敬疏离。

    “胡说什么。”尉鸣鹤加快脚步,将沈知姁温柔放到龙榻上,再伸出手,力道轻柔给沈知姁拭去眼泪:“哪条宫规定了,朕不能抱自己的爱妃了?”

    看着沈知姁愣愣的模样,尉鸣鹤不由失笑,伸手捏了捏女郎的颊肉。

    随后无意识地抿了下唇:的确瘦了许多,面上都没什么肉了。

    和在朝阳殿又胖了一圈的牛乳团形成鲜明对比。

    “你应当知道,韦容华平日就爱说胡话来气你。”思虑一瞬后,尉鸣鹤决定对沈知姁直接点明宽慰:“圣旨已下,万万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他略加重了后一句的语气,意在委婉提醒沈知姁莫要再犯质疑圣旨之错。

    沈知姁听得明白,心中嗤笑,面上乖巧而痴情地点头。

    一双杏眼儿泛红,软着声儿抽噎:“臣妾多谢陛下。”

    “既要谢朕,那今晚就好好替福如海侍奉朕。”尉鸣鹤听到沈知姁仍自称臣妾,眉心一皱,但没有多说什么,也怕强行纠正反倒无效,只在心中轻叹道:慢慢宠着,很快便能回到从前。

    他带了些从前的亲密调笑,坐在沈知姁身边:“沐浴、点烛、值夜,你可都要做到。”

    “陛下放心,臣妾一定会做好的。”沈知姁小鸡啄米似地点了几下头,而后在尉鸣鹤坐下的瞬间起身,一副慌乱不定的样子:“陛下刚从外头回来,臣妾、臣妾先让人去传热水,然后侍奉陛下沐浴……”

    “臣、臣妾还带了一碗亲手做的长寿面。”沈知姁将几分失落展现给尉鸣鹤看:“陛下沐浴过后,估计就变坨了……”

    “您、您到时候看两眼就好了。”

    尉鸣鹤还记得芜荑来告假时,有说瑶池殿一早就请御膳房会做面食的宫人去,看到食盒时心中就有所猜想。

    可亲耳听见沈知姁的话语,他的眼尾还是很愉悦地上挑了几分。

    不过还不到一瞬,就因着最后一句话而落下弧度。

    眼瞧着沈知姁低着头,闷闷说完话后转身要走,尉鸣鹤伸手捉住了沈知姁的手。

    刚触到指尖,就发觉女郎的纤手冰凉一片,没有半分暖和气。

    “元子,传热水。”尉鸣鹤俊眉皱起,握住沈知姁的双手,扬声吩咐了一句,又点名芜荑,让她准备炭炉和手炉,备下姜汤,给沈知姁驱寒。

    而后他才发觉,自己身上还穿着朝服,沾着风雪寒气。

    “朕去更衣沐浴。”尉鸣鹤觉得掌中的冰凉化了些,方松开手,预备着先除去身上的混杂味道:“朕很快的,必不会让这面坨掉。”

    “那、那臣妾去备香澡豆……”沈知姁紧走两步,一副要遵从惩罚内容、认真服侍帝王的模样。

    “怎么这么傻?”尉鸣鹤无奈一笑:“连朕逗你都看不出来。”

    他正了正声,干脆命道:“你在寝殿内取暖,将姜汤喝了,不许嫌辣。”

    沈知姁仰起一张娇面,杏眼在灯烛下盈着湿漉漉的光:“臣妾知道了。”

    她小心地看了两眼,有些犹豫而生怯地拉住尉鸣鹤衣袖,抿唇问道:“臣妾想要金侯进来伺候,陛下允准么?”

    尉鸣鹤从这句话中解读出委屈之意,结合先前的情状,对金侯愈发生厌。

    因幼时经历,他最厌恶的,就是这等胆大欺主的刁奴。

    那些嘲笑、欺负过他的宫人,现在全都在尚刑局生不如死呢。

    有了这几分的感同身受,他便对沈知姁柔声道:“你是主子,他是奴才,想怎么使唤都行。”

    在去往浴池的路上,尉鸣鹤心里松快了些,觉得沈知姁的询问,是一种好的预兆。

    ——从前阿姁也是这样,在他面前直话直说,不喜欢韦容华与慕容婕妤也不遮掩。

    他觉得这样的沈知姁,率直娇憨,很好。

    *

    金侯收到传唤时,正在朝阳殿外站岗,咬牙忍受着手臂上火辣辣的痛意,时不时转过头去,看是否有宫人在指着自己的嘲笑。

    福如海知道自己下了重手,有意让金侯回去歇息,顺便好好反思反思。

    可金侯自己不愿意。

    在他看来,若此时回去休息,那在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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