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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娘娘她貌美心狠》 90-100(第8/19页)
里!”
话音刚落,小鱼子弓着腰 ,犹犹豫豫地进来:“陛下,霍淑女在外说腹中不适,奴才瞧着她的确脸色不好……”
尉鸣鹤的目光落到元子身上。
“禀陛下,和奴才讲话时,霍淑女一切都好。”
那就是装的了。
尉鸣鹤长眉蹙起,不耐烦道:“既然腹痛,那还不赶紧回去请太医,在朝阳殿外头呆着,难不成要让朕给她把脉?”
“催一催殿中省,赶紧将嬷嬷送给霍淑女。”
免得到处惹人烦。
元子立刻表示明白,并带着小鱼子下去,将尉鸣鹤的意思直截了当地说出。
霍淑女听完就懵了:陛下不见自己也就罢了,可怎么表现得如此冷漠?
贵妃小产,现在她可是后宫中唯一有孕的妃嫔。
于情于理,陛下不都应该珍视自己么?不应当将对贵妃孩子的期待,转移到她的肚子上么?
就在霍淑女不死心,还要求一求元子的时候,一道平静而严厉的声音在霍淑女身后响起:“老奴尚宫杜氏,见过霍淑女。”
做了多年宫女,霍淑女对尚宫一类的人物有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下意识地客气行礼,然后对上一双温和的眼睛。
杜尚宫上前扶住霍淑女,浅笑道:“奴婢奉命来照顾淑女,先回宫问一问淑女和皇嗣的情况,可好?”
“您可别被风吹到了,您和皇嗣金贵得很呢。”
当下,霍淑女肚子不疼了,也不要见陛下了,乐呵呵地随着杜尚宫回宫了。
元子和小鱼子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
一路上,杜尚宫问了些话,重点都在慕容燕身上。
末了,杜尚宫幽幽叹道:“如此说来,小主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只要后头平安诞下皇嗣,小主先前受的窝气,就能平息了。”
原先霍淑女对慕容燕贬入冷宫之事,是一种没牵连到自身的幸灾乐祸,还有点儿逃过一劫的侥幸。
可是和杜尚宫这样交谈倾诉一番,霍淑女就莫名地涌现出一股委屈感,就好像自己是被慕容燕一直欺压的小可怜,而非助纣为虐的贴身宫女。
霍淑女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
再抬眼,看到前面就是冷宫,霍淑女顿时扬起一个奸笑:“尚宫说得对,不过慕容庶人到底是本小主的前主子,如今落魄到冷宫里头,本小主怎么说也要去看看不是?”
杜尚宫温和一笑,直说“小主心善”,半点儿不提回宫事宜。
*
翌日早晨,天气晴好。
昨儿外头有急奏,尉鸣鹤一直处理着,没来瑶池殿,让元子带了三十余人送补偿的赏赐。
因不用演戏,外头各处又因帝王盛怒战战兢兢,不敢走动,所以沈知姁的瑶池殿难得过的清闲安静。
“禀娘娘,杜尚宫去了霍淑女那儿了。”芜荑将浓浓的姜糖茶端来,顺手拨了拨炭笼,对沈知姁说了外头的事情:“霍淑女昨儿去了冷宫,借着探望的名头,给慕容庶人的被褥泼了冷水。”
“正好被去行掌嘴之刑的方尚宫看见了。”
“太皇太后知道后虽没说什么,可却道了一句霍淑女不堪教养。”
有这一句话在,霍淑女要想留住自己的孩子,可就有些难了。
沈知姁现在习惯了姜味,面不改色地小口抿着:“杜尚宫做的好,让宋尚宫下月发月例的时候,多给杜尚宫发三个月的月例,从瑶池殿的账上走。”
“现在正是不安稳的时候,交代宋尚宫,让她果决些,将那些不服管教的刺头都挑出去。”
这样再筛一遍尚宫局,用的人更加放心。
“是,奴婢回头告诉青葙。”芜荑端来姜丝梅子,提起范院使:“院判说,范院使的重风寒快好了,不过为着保险,至少一旬后才能来。”
“等到了那个时候,范院使就诊不出来旁的了。”
沈知姁略颔首,将最后一口姜糖茶喝下,再捻起姜丝梅子:“盯着点下朝的时候,将我做了大半的那些肚兜都拿来。”
“再拿清凉膏来。”
抹在眼角眉梢,对于落泪是很有帮助的。
昨儿尉鸣鹤没来瑶池殿,而是处理了江南事宜,那今儿估计一下朝就会来瑶池殿。
果然,小半个时辰后,圣驾就停在了瑶池殿外。
尉鸣鹤没让芜荑和元子通报,而是自己轻手轻脚地去了后苑。
沈知姁正背对着坐在廊下,随意挽了个发髻,颈间是白狐风领,披了浅绿色的兔绒观音兜,脚边凑着毛茸茸的牛乳团。
明明是厚实保暖的打扮,尉鸣鹤却莫名觉得女郎的背影十分纤弱单薄,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如春日里的柳絮。
强压下内心的一点儿不安,尉鸣鹤凤眸勾出一个笑,温声上前:“今儿的风还有些寒呢,阿姁坐在这儿冷……”
看到沈知姁正在专心致志地绣小肚兜时,尉鸣鹤声音一哑,像被人紧紧掐住了喉咙,难受地发不出声音。
瞧着肚兜上自己亲手选出来的花纹,尉鸣鹤少有的鼻头发酸,眼尾发热。
其实在帝王心中,纵雷厉风行地处置了慕容燕,可依旧有些不大相信,那个孩子轻易就没了。
此刻看着旧物,就觉得内心酸胀,愈发柔软悸动,伴着数不清的悔痛。
“阿鹤来了。”沈知姁微微转头,容色恬静而含着哀伤。
那一股哀色,就好像春日里朦胧的细雨,无知无觉间就浸入帝王的心神。
并不会让人生出厌烦,只会让人心甘情愿地沉在里头。
“我昨日做了一个梦,记不清是什么内容了,可醒来后只想着将这些肚兜做完。”沈知姁莞尔轻声:“到时候一齐烧给那孩子,也算是全了我的心意。”
尉鸣鹤好看锋利的眉眼覆上哀思,轻声道:“我便为这孩子抄写一些经书。”
“阿鹤昨日才说朝政繁忙。”沈知姁笑容清浅:“咱们的孩子定会体谅。”
“阿姁看这个名字好不好?”尉鸣鹤从袖中拿出一张方方正正的宣纸,递到沈知姁面前。
沈知姁认真瞧去,上头是一个“沅”字。
尉鸣鹤唇角带着笑,对沈知姁解释:“照着字辈,咱们的孩子应从‘氵’。”
“元,初始也,既纪念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期许着他已经重新开始。”
“两者相合,为沅,取自沅芷澧兰,意为高洁之人。”
“怎么样?”
“极好。”沈知姁满意地点点头,回想起前世几位皇嗣的姓名,就知道这个字的确是尉鸣鹤用心起的:“小沅一定喜欢这个名字。”
“你继续绣罢,我带了些奏章,正好陪你坐着。”尉鸣鹤长眉扬起:“至于牌位和宫外受香。我已经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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